我爱你,但你不爱我,那我或许,可以想办法让你爱我,对吧?——by知夏
…… 南郊别墅,月光簌簌洒落人间。 知夏穿着白色荷边睡裙,露出洁白锁骨,还有白晃晃的手臂和细腿。浓密细长黑发宛若绸缎,散落腰间。脖间用丝带系成蝴蝶结,似献给神明的礼物。 少女十九岁,双目如鹿。 水眸带着些许懵懂。 昏暗夜色下,清纯睡衣因为脖间那故意系上的丝带。 无形之中,充斥妩媚。 知夏乖巧坐在床上,手心捏着被褥,等待着男人的到来。 他会接受自己的告白吗? 知夏睫毛轻颤,望着窗边的月光,愣神思考。 她是个轻微自闭不爱说话,出门社恐,但在物理领域智商极高的天才少女。 父母车祸去世后,一直住在孤儿院的她,在院长发现其惊人的物理天赋后,被豪门霍胜川夫妇领养。 她没有朋友。 思想更是与常人不同。 今日告白,是她精心蓄谋并策划已久的告白。查阅书籍,网络发帖,观看某类电影,一一了解,并总结之后,才做了今日的打扮。 知夏眼底闪过一抹坚定,心中自语,给自己打气:“今晚一定拿下小叔叔。” 养父母工作忙,时常出国,大多时候都将她交给霍西樾这个小叔叔。 霍西樾是个格外温柔的人。 有耐心,性格沉稳,很高,长得好看。 初见霍西樾,她唤他:“小叔。” 他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出席宴会,她总是胆小不爱说话,便常常躲在这位小叔的身后,他亦会细心照顾她。 渐渐地,她变成了霍西樾的小尾巴。 走到哪,跟到哪。 她起初并不知晓喜欢是什么。 但......霍西樾在办公室认真处理文件,她在一旁安静推演物理公式的时候,她喜欢盯着他握着钢笔的手指看,然后往上,看他的唇,看他的眉眼,看他的喉结。 领带,领夹,袖口。 他身上的一切,她都想看。 那时候,她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想坐在霍西樾的怀里做作业,然后咬他的喉结,吻他的唇。 可她不能这么做。 根据亲密关系理论,只有作为恋人或者妻子,才可以这样做。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成为恋人。 于是在网上发了帖子求助,问网友怎么样才能成为一个成年男性的恋人。 网友回复了很多,有正常的,有离谱的,有莫名其妙的。 知夏仔仔细细看完全部,自己做了总结,主要就三点。 第一,心理上,向对方表明心意,让对方知道你想成为他的恋人。 第二,生理上,让他对你产生兴趣,大部分男人会因为生理感觉,而寻找配偶。 第三,行动上,要干练,要果决,要大胆,不能犹豫。 因为网友们说,一旦犹豫,注定的缘分,也会变成有缘无分。 于是,便有了眼前的画面。 今晚,她要告白,跟霍西樾告白。 年中有个项目,霍西樾忙到很晚才回来,有些疲惫,司机将他送回别墅,进屋之后,男人将大衣褪下,随意搭在沙发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扯开领带,下意识抬眸,在二楼寻找一抹身影。 嗯? 没人? 知夏听觉灵敏,每次听到开门声,都会从房间跑到楼梯口,看他一眼,露出一个极为标准但很温暖乖巧的笑,然后继续回到房间看书。 这是她的行为习惯。 每日如此。 可眼下,却没有人? 霍西樾眉心微凝,半扯开领带的手忽然顿住,迈出步子,快步上楼,到知夏卧室门口,轻手敲门:“沅沅?” 没有人应,男人又叫了两声,确定还是没有人,推开了房间的门。 可房间还是没有。 男人有些着急,二楼房间挨个找了找,最后猛地推开自己那间卧室的时候,眼底怔住。 屋内只点了床头复古台灯,微黄灯光,衬得女孩皮肤泛着星星点点,她身着单薄睡裙,虽不算露骨,可眼睛里毫无遮掩的欲念,以及脖子上那抹蝴蝶结,让一切充满情趣。 一股莫名的张力,在屋内蔓延。 霍西樾意识到自己这样盯着有些失礼,连忙移开眼神,问:“沅沅,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他一直以为,她是个情感淡漠,胆小娇软的人。 可此刻,女孩跪坐在床上,星辰眸子直直看着他,一本正经,胆子大到令人寒颤,她粉唇轻启:“小叔叔,我喜欢你,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她面颊微红,声音却没有丝毫颤抖。 细软嗓音之下,说得有些慢,可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清晰,像是练习过很多遍。 霍西樾只觉脑袋一阵嗡鸣,他深吸口气,从衣柜里随意拿了件干净的西装外套,走上前用衣裳将人包住。 “小叔叔?”知夏仔细分析他此刻的动作,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可以吗?” 霍西樾对上她那双充斥期待的眸子,无奈一笑,她刚成年不懂事,他二十六岁的人了,可不能糊涂。 他依旧保持温柔,静静看着她:“是我说过什么话,让你误会了吗?” 知夏疑惑看着他。 霍西樾:“沅沅,我是你小叔。” 知夏:“可生物学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以在一起。” 霍西樾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智商极高,但人际交往上情商几乎没有的女孩解释,最后还是决定,用最直白的方法:“不可以。” 知夏眸底难掩失落:“为什么?” “第一,我是你名义上的小叔。” “第二,每个人都有选择情感的关系,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拒绝,我照顾你,只当你是小孩一般,并非男女之情。” “这样说,你明白吗?”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轻柔,细腻,温柔又耐心的字眼,温暖到拥有一股牵动人心的力量,可滑进知夏心口的时候,她却一阵冰凉。 她眼底有些委屈,鹿眼越加朦胧,睫毛轻颤着:“是,因为,我穿的,太多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