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
奶奶喘了口粗气。 狞笑一声,“你们闭嘴吧,永远给我闭嘴。” 随后,又开始大力地将双胞胎的头部,撞在餐桌上。 二人头破血流,早已晕厥。 疯狂的奶奶并没有停手。 二人的血迹均匀地飞溅到每一个菜品上。 整个桌子都在震颤。 每看到一个菜被血液污染,林傲眼里的光就暗淡一分。 暴殄天物啊。 不大一会,脑浆子迸溅出来。 桌子上的饭彻底被污染。 直到,双胞胎的面部到后脑勺,只剩下薄薄一片。 奶奶才停手。 爸爸仿佛在这过程中不再被酒精控制。 他找来一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 将不成人形的两人装进去。 拖入了依然散发血腥味的房间。 他出来时,关上了门。 这时。 奶奶突然出声:“爷爷还没吃药,妹妹和哥哥去喂药吧。” “记得,不要拿错药碗。” 奶奶所说的妹妹和哥哥,是林傲和周舜。 两人起身,这还是在副本里第一次站起来,打量这个家。 这个家的墙tຊ壁上,到处挂着一个女孩的写真照。 女孩留着长发,单论脸庞有些雌雄莫辨的样子。 除了写真照片。 还有很多的奖状,被从中间撕裂。 又被红色的粘合物粘在一起。 歪歪扭扭地贴在墙上。 依稀还能辨认,是各色唱歌比赛的奖状。 林傲和周舜路过客厅之后,就开始往房间走。 【介于二位第一次进入副本,特开启道路指引,后续将不再有此特权。】 地上浮现出道路指引。 直指爷爷的房间。 这个房子很大,俩人七拐八拐才到了爷爷房间门口。 林傲还寻思怎么找药。 只见房门旁边摆着一个小桌子。 上面放着三碗药。 墙上贴着提示。 【猜猜看:你觉得爷爷的药,是这碗黑漆漆的中药汁? 还是这碗五彩斑斓的魔法药水? 还是这碗大骨头浓汤?】 其中,中药汁用大了两个字号,并且加黑加粗标注出来。 答案显而易见。 这毕竟是个最低难度的副本。 周舜直接伸手端起中药汁。 林傲仰头看着他:“教官,一开始就选择正确答案,多没意思。” “咱们好不容易遇到好玩的,总要看个乐子吧。” 说着,将周舜手里的中药汁,换成了魔法药水。 周舜端着这碗花花绿绿的药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一天不皮会死啊。” 林傲嘻嘻一笑,反手将门锁拧开。 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 墙壁上到处是墨黑色的霉点子。 没有窗户,厚厚的窗帘全部拉上。 屋里一片昏暗。 爷爷躺在床上。 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像是十年都没有洗一样,都包了一层厚厚的浆。 散发着臭味。 床边还放着一副拐杖。 拐杖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整个拐杖光洁如新,像是有人天天擦拭。 “爷爷,该喝药了。” 躺在床上的爷爷闻言,缓缓侧过脖子,漆黑的眼眶里,完全没有眼白。 “是两个孙子啊,你们走近点,让爷爷看看你们。” 两个孙子? 林傲看了周舜一眼,周舜立刻心领神会。 指着林傲:“爷爷,他明明是您的孙女啊。” 爷爷叹了口气,“诶,造孽啊。” “我好好的两个孙子,被那两个不孝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你爸那个白眼狼,娶了媳妇,忘了爹娘,好好的家,都被他俩搞散了。” “我可怜的小孙子,我可怜的小孙子,我可怜的小……。” 爷爷念叨着小孙子,突然双手抱着头,哀嚎:“啊……,我头疼,给我药,我要喝药。” 爷爷脸上深深的皱纹,像是无数的鱼线捆着他。 让他喘不上气来。 周舜一跃而上,将魔法药水灌进爷爷嘴里。 爷爷被迫‘咕咕咕’地喝下去。 爷爷喝了药,并不见好转。 更加痛苦地在床上打滚。 周舜退回林傲身边,小声说:“他从腰部以下都没有了。” 不等林傲回应。 爷爷抱着头大喊:“孙子,乖孙,到爷爷这来,到爷爷这来。” 他在被子里疯狂蠕动,慢慢挣脱被子。 像是一条肉虫,阴暗蠕动着。 他的下半身从肚脐眼以下的位置就没有了,只有光秃秃的上半身。 两只干枯的手撑着地面,向俩人爬去。 “你们的身体真健康啊,爷爷喜欢。” “只要你们把身体自愿换给爷爷,爷爷保证让你们活着离开。” “乖孙儿,乖孙儿,快过来。” 林傲忍不住骂道:“本来还说,给这可怜小老头灌假药不道德,没想到这瘪犊子一进门就给我们挖坑。” 随着爷爷爬行,屋子里的霉点迅速发展成大片的霉斑。 墙皮扑簌簌地往下掉。 连头顶的吊灯都开始摇晃起来。 “嘭。”的一声,砸在床角,四分五裂。 周舜拉着林傲,急速后退。 周舜一脚踹开,爷爷想抓住林傲裤脚的那只枯手。 打开房门,先将林傲推出去。 周舜在出去的一瞬间,用力关上房门。 爷爷的头此时正夹在门中。 被门狠狠一夹。 一声脆响,像是咬碎了爆米花。 爷爷的头从脖颈处被夹掉。 咕噜噜……。 滚在林傲脚下。 林傲直接僵在原地。 周舜问:“怎么样,这个乐子够乐吗?” 看林傲此时喃喃自语的状态似乎是要自行恢复一下。 周舜又尝试打开房门。 房门就跟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周舜拿起那碗大骨头浓汤。 果然,门锁一拧就开了。 屋内所有的诡异都消失不见了。 墙壁回复了正常的白色。 吊灯也完好如初。 门口没头没尾的尸体还躺在那。 这时候爸爸进来了。 他还是拿着巨大的塑料袋,熟练地将尸体装进去。 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看周舜一眼。 拖着黑色塑料袋走了。 屋里没有碍眼的东西,周舜这才仔细地探查起来。 老爷子的屋里没什么设施。 只有床头一张照片,值得关注。 这时候林傲也调整好了情绪,脸上明显没有想骂人的神色。 周舜不忘挤兑他:“在外面骂了我这么久,舒服了?” 林傲嘴里呢喃:“你知道就好。” 明面却说:“哪有,我怎么可能会骂亲爱的周教官,” “周教官是大夏国的栋梁之才,我对您的敬佩如夏江之水延绵不绝,怎么会辱骂您十八代祖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