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来哭去,都是因为他。 岁岁自己还是个孕妇,也还要学着去照顾躺在病床上的他。 一边给他物理降温,一边在他耳边吐槽:老是整一出苦肉计,小心以后你再使这招,我就不相信你了。 原本就是想要他醒过来的气语,却没想过会在日后一语成谶。 岁岁衣不解带照顾着他,傅枕高烧反复了几天病情终于好转。 看着水银温度计上37.2的字样,赵岁岁忽然觉得浑身都松快了。 傅枕醒的时候,岁岁去给他打热水了,没见到她,他发疯似的要找她。 在走廊上撞了人,仍然是麻木前行,在人流中寻找自己最熟悉的身影。 直到看到迎面而来那抹熟悉的身影。 赵岁岁也看见了他,衣衫不整的,脚上的拖鞋都只剩下一只了也不在乎。 看到她,就冲她跑过来。 将她揽入怀中,他才能听到自己稳健的心跳,“岁岁,你吓到我了。” 赵岁岁拍他肩膀,像是给小孩子安抚那样,“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把你丢在这里,难道你还会找不着我吗?” 傅枕比她高出许多,抱着她的时候,脑袋一低就枕在了她脑袋上。 岁岁把脸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这个瞬间,身边的行人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相拥的他们。 傅枕生病第一天,沈星耀过来看了一次,斥责傅枕重色轻友,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人太过放纵。 看吧,都折腾进医院了。 不过,这个女男身份怎么对调了?躺在床上的是他兄弟。 沈星耀过来的时候知道赵岁岁也在,跟医生确认过病情之后就回了云城。 这傅老二美人在怀、被人照顾有加的,他才不要待在这里吃狗粮呢! ![]() 原本他昏迷着也好,好歹不吵着要回家。 现在醒了,闹着不想待在医院,赵岁岁再三和医生确认过,才给傅枕办了出院手续。 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这就对了嘛!我人高马大的,在医院住也是占位置。” 小房子的门打开,傅枕一下子就发现了房间的异样,木椅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沙发。 “这是?” 赵岁岁把钥匙放在门口的钥匙归纳盒,“嗯,知道你皮肉嫩,这个沙发够大吧?” 傅枕扯了扯唇角,只要有她,他睡地板都行,现在睡沙发没有老婆陪,看沙发的眼神充满了嫌弃。 “我不要。” 岁岁把卧室门一拦,“不要你就睡地板!反正不要想着和我同床共枕。” “你的提议,我拒绝!” 岁岁看着他一副豪横的模样,无言以对。 傅枕搂住她腰,将人送到自己眼前,手指勾起她耳旁的碎发,“老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还是你100万的债主?” “……”赵岁岁只想骂他,这个狗资本家。 “我不管,我睡床,你也得跟着来。不把债主伺候好了,我可以是要闹的。” 他说完,手指还不老实,掐了一把她的腰。 赵岁岁拍开他胡作非为的手,“不是说要来照顾我?现在怎么还想着来压榨我?” “因为你不乖。” “在你面前,能乖得起来才怪!” “行啊,那你闹吧,反正我宠着你,别人不敢说什么。” “那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傅枕低头看着她,“你说。” “你赶紧离开我这,过去云城吧,趁现在还没有天黑。” 傅枕把人抱起来,拍她屁股,“总是口是心非,该打。” 第59章你,爱我吗? 赵岁岁瞬间眼红红,眼眶里面蓄了雾水,“阿枕,你打我。” 他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艰难开口道,“你别这样看我,我怕我忍不住。” “哼!有得你受呢,现在才四个月。” 傅枕把人放床上,“真是个皮猴子。” 赵岁岁瞧他,不明所以。 “看,还不是乖乖换了大床?” “换了又怎么样?反正你的床在外面。” “不听你的,我是债主,你应该听我的,难不成,你要倒反天罡不成?” “我肚子里面有小宝呢,我有资格的好不好?” “嗯嗯嗯,所以,现在要不要睡觉?” “嗯...”很不合时宜,赵岁岁肚子叫了。 傅枕摸了摸她的小肚子,“看来肚子里面那位和你一样皮,都不想让爸爸这么快活呢。” 赵岁岁用拳头砸他,“当着小宝的面,你乱说什么呢。” “好好好,不说,我家老婆大人害羞,什么都做过了,怎么还能这么害羞呢?” “你还说,你还说。”她说一句,掐他一下。 他去给她做饭,她像一只小尾巴,就这么跟着他后面,时不时搭把手。 “阿枕,你妈妈,我见过她了。” 傅枕切菜的手顿了两秒,“以后她如果找你,你见都不要见她。” “那段时间在别墅,你没有来找我,我经历了害怕、怯懦、软弱,我觉得自己像菟丝花了。” 傅枕低笑,“那我努力一辈子都强壮着,由你攀附。” “阿枕,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问。” “你,爱我吗?” 赵岁岁说完,绕到他旁边,想要看他眼睛,看他回答自己时候的神情。 如果嘴巴和身体都可以说谎,那么可以分辨的唯一一个诀窍,就是人的眼睛。 “赵岁岁。” “啊。” 他已经好久没有喊她全名了,他一喊,他就害怕,总是像个乖学生,就这么在他身边报到。 “抱住我。” “才不呢,你做菜去。” 赵岁岁不配合他,在他旁边嘀嘀咕咕。 真是的,连个回答都不给她。 只是一个问句,有这么难回答吗? 旁边的小女人不说话了,他也能够察觉,空气有瞬间的凝固。 “老婆,我的家庭比较特殊,没有见过夫妻恩爱的情况,我的身边都是利益交缠、权衡利弊,而你太过简单。 你现在这个问题,我现在还不知道答案,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带我去找这个答案,好不好?” 岁岁看着他,说不出话,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在说这些所谓承诺的时候,都这么真诚。 傅枕走过来,抱住她。 平城平静的生活之外,云城李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舅妈动手动脚打舅舅,“你个废柴!女儿不见了这么久,你还找不到!我要是没有了这个女儿,我绝不会放过你。” 舅舅李奎每天听这些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女儿失踪三个多月,他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难过,眼泪在女儿失踪的当天就已经流干了。 他一把将人推开,指着妇女脑袋骂,“死东西,要不是你把女tຊ儿教成这样,我们会失去宝贝女儿吗?” 舅妈从地上爬起来,头发凌乱,“你现在知道怪我了!自己出去喝酒耍乐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宝贝女儿!” 啪! 李奎给了她一巴掌,用力大了,舅妈脑袋已经偏了过去。 舅妈脸颊瞬间红肿,转头看自己老公,“你居然敢打我?” “打就打了!我还需要出门,你给我安分点!女儿没有了,不把儿子教好,你这一辈子就废了!” 李奎出门前还在威胁自己老婆,把所有责任都丢到舅妈身上。 舅妈一边哭,一边收拾家。 李奎这三个月以来,性情大变,不再听她的话,出去花天酒地。 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赵岁岁! 自从赵岁岁来了她家,她的家就没有一个安生日子过! “这个扫把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