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本身没什么问题,得的是富贵病,但是不相信一般大夫的诊断,因此坚持要见凌月瑶。 凌月瑶极有耐心地把他的情况与他详细说了一遍,如何饮食,如何休息,也开了养生的方子,之后让李杏林将那病人亲自送走。 彩月啧了一声:“这员外好像觉得小姐的诊金收低了?那可是一千两啊!” “嗯。”凌月瑶笑了笑:“对他来说,一千两只是招招手的事情,他的身体可贵重多了,不过是花钱买放心而已。” 凌月瑶一向是这样,富人的银子好赚,她不会客气。 穷人没钱看病买药,她便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施医赠药。 “有点困。”凌月瑶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昨夜被云子墨一番折腾,根本没睡到几个时辰。 彩月说:“小姐不然在这歇会儿,小睡半个时辰再回府。” “也行。” 凌月瑶点点头。 她在此处有自己的房间,倒是方便,倒在床榻上便蒙头大睡。 只是迷迷糊糊的还没入睡,便听到外面有些喧嚷。 “怎么回事啊?” 凌月瑶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彩月?” 彩月走进来说:“小姐,那个……那个云公子回来了?” “云子墨?!” 凌月瑶一怔,困意散了大半。 “对啊。”彩月面色古怪:“他把药材带回来了,正往这边过来呢。” “……”凌月瑶套了鞋子起身,便朝外走。 刚到了月亮门那儿,就见云子墨大步而来。 云子墨青色的锦绣劲装上到处都是泥渍,脸上脏污,还有不少刮痕,发髻也凌乱歪斜,原本簪在发髻上的簪子已经不见了。 整个人就是大写的狼狈! 而且随着云子墨朝着她靠近,他的身上还泛着某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他所过的地方,来去的病人和伙计们都像避瘟神一样的躲他,看他的那神色也充满嫌弃。 “什么味儿啊。” “好像是那个人身上的。” “真臭啊,是狐骚味吧?这也太臭了!” 众人的议论声响了起来,云子墨的脚步僵了僵。 他咬着牙把手里的一撮儿毛茸茸的绿草朝着凌月瑶递过去:“你要的狐尾草我找到了,现在能救柔柔了吧?!” “当然可以。”凌月瑶用团扇轻掩口鼻,“我这里有方子,熬了药她喝下去就好了。云四公子说过,愿出十倍诊金,现在一手交钱一手给你方子。” 云子墨冷冷问:“多少?!” “五千两。”凌月瑶淡声说道:“黄金。” “你——”云子墨瞪着凌月瑶:“你穷疯了?开了一张方子要五千两还是黄金?!” “不错。”凌月瑶含笑道:“我看病,多少诊金一向是我自己说了算,给傅雪看病便需五百两黄金,是你自己说给我十倍诊金的。” “云公子,怎么你给不起了吗?” 云子墨瞪着凌月瑶,手握成拳头,骨节咔嚓。 凌月瑶无所畏惧:“如果你给不起,那么,你就带着狐尾草和傅雪走吧,我这里病人很多,云公子身上这味道着实是有些冲鼻,大家可能不太愿意您在此处久留。” 云子墨扫视了一圈,果然看到好多人都咽着口水面露嫌恶。 便连那四个贴身的属下,现在都恨不得站到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 他自小到大哪里被人这么嫌弃过? 一时间窘的脸色涨红,竟然僵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贴身长随清云忍着恶臭,上前来附耳说道:“公子,五千两黄金别说咱们没有,就是有也不能给她,咱们去行馆找冷云护卫,说不定她有办法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