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同相府千金贺婉樱成亲了,你绣工不错,要帮忙做些婚庆绣帕。” 魏清宁微微一顿,呼吸轻颤了几分。 贺婉樱是谢沐珩的青梅竹马。 自己不在的这几年,两人已经修成正果了。 倒也是可喜可贺之事。 “紫烟谨记母亲交代之事。”魏清宁嗓音沙哑了几分。 裴母起身走来,轻轻握住她的手。 “这段时间,母亲给你相了个好人家。” “那人你也认得,是你兄长的心腹,楚萧。” 第3章 魏清宁感觉一股寒意从头到脚,一直蔓延到她全身。 她哆嗦着想说话,裴母却还在语重心长地说着。 “他现在屡立新功,是军中翘楚,你嫁过去,也不算低嫁。” 魏清宁两腿一软,猛然跪倒了地上。 “母亲,我不想嫁,求您……” 她将额头砸在冷硬的地板上,不断磕头。 楚萧是她噩梦的开始。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便是自己被他压在身下,受尽欺辱的样子。 裴母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接连后退了两步。 主座上的裴父倏地站起身,紧皱着眉头很是不悦。 ![]()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镇国公府苛待你了!” 谢沐珩也觉得她反应太过激烈,伸手准备将她拉起。 可刚要碰到魏清宁的胳膊,那女人身子一缩,连忙缩着身子躲开。 “我错了……求你,别碰我……” 谢沐珩面色一变,也不管魏清宁怎么躲,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三年时间,别的没学会,怎么尽学这些奴婢做的事!” “真是丢尽了镇国公府的颜面!” 魏清宁感受到男人手掌心的炽热穿透了自己的衣裳,她瑟瑟发抖着不敢乱动。 但身体却一直在打颤。 “求你们……我不想……” 嫁字还未说出口,裴父将桌上的茶杯顺势砸了过来。 ‘嘭’的一声,瓷器四分五裂。 茶水溅落一地。 “你对你兄长的龌龊心思若未断干净,就滚回寺庙再反省反省!” 魏清宁脸色倏地惨白,她疯狂摇着头,眼神惶恐。 “我对兄长已无任何杂念,若有虚言,愿遭百病缠身,死不能安!” 从前的魏清宁,会唤谢沐珩为哥哥,因为这是独属于她一人的称呼。 少年哥哥,面如冠玉身姿挺拔,是魏清宁的情窦初开。 但现在,他只是兄长。 这三年吃尽了苦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她真的……不敢再爱了! 裴父看着她这惊慌的样子只觉烦厌,带着裴母直接离去。 谢沐珩皱眉看着还在发抖的魏清宁,面色阴沉地将她一把扛了起来。 感觉到一股热气袭来,魏清宁整个身体悬空。 “不要,不要碰我!” 她想要挣扎,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她不敢反抗。 因为恐惧,她的身子一阵阵痉挛,抖成了筛子。 谢沐珩心生烦闷,一把将她放了下来。 “回房间清洗一番,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魏清宁腿一软差点摔倒,一旁跟过来的李嬷嬷连忙上前搀扶。 进了房间,看到屋内熟悉的一切,她才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李嬷嬷张罗着热水,准备帮她洗漱沐浴。 魏清宁走到铜镜前,看到镜中的人有一张陌生的脸。 三年未曾照过镜子。 她从前白嫩健康的面庞,已经变得面黄肌瘦。 魏清宁心中一阵酸涩,不敢再多看。 偏房,木桶内的热水已放好。 李嬷嬷心疼地看着魏清宁,准备帮她更衣。 “小姐,老奴伺候您。” 魏清宁侧身避开,扶着木桶框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嬷嬷,我自己来……您在外面帮我守着,可好?” 李嬷嬷没再强求,点头走出去,再将门轻轻关上。 魏清宁将房门上栓,确保锁好后,才走到热气腾腾的木桶边。 衣裳一件件脱下。 水面倒映着她身上青红交错的牙印和吻痕。 还有新伤旧疤,纵横交错。 起伏的胸脯中间,烙印了一个深红发紫的‘妓’字。 第4章 这个字,是魏清宁第一次逃出军营遭受的刑罚。 那天,楚萧亲手将发红的烙铁烫在了她的胸口。 “若是再发现你逃跑,老子就将这个字印到你脸上!” 想到这里,魏清宁的身体一不由得一颤。 她将整个身体浸泡在水中,试图用热水冲刷自己一身的脏印。 可这三年的脏,又岂是一下子就能洗干净…… 一想到母亲要她嫁给楚萧,她就如惊弓之鸟般惧怕。 “我不要嫁,死也不要……” 魏清宁颤声喃呢着,用力搓揉着自己的身子。 洗浴后,她换上一身干净衣裳,想去主院再去恳求父亲母亲。 只要不让她嫁给楚萧,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魏清宁没让李嬷嬷跟着,一人前往。 主院内。 魏清宁站在院子里,不敢冒然进去。 守门的老婆子进屋通报,将门打开。 “不见!”裴父冰冷的声音自屋内传出。 魏清宁跪在房门口,语气哀戚。 “父亲母亲,女儿只想在您和母亲身边尽孝,求二老收回婚约。” 话落,一只瓷碗倏地扔了出来,砸在了魏清宁的腿边。 霎时间,碎片四溅,将她的手上划出几道血痕。 屋内,再次传来裴父威冽的声音。 “婚约已定,你求也没用!若是死了我们便抬着你的尸体去楚家!” 说完,门‘嘭’的一声被从里关上。 天上响起一道闷雷。 不一会儿便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砸在了魏清宁的身上。 她跪着没动,任由雨水将她的衣裳淋个透湿。 谢沐珩从一旁的书房走出,淡漠看向魏清宁。 “原以为三年时间足以让你长点规矩,没想到还是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