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什么?说你当初患上绝症,以为你自己要死了?所以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要。” 我低头认出,那是我的‘流产手术单’。 当初走得太急,想来是遗落在了我们从前的家里。 季斯年说的明明都是事实,我的确患了绝症,若是不治疗,甚至活不到孩子出生。 可此刻在那嘲讽的眼眸里,我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下意识地,我一步步后退。 身后,突然有两个黑衣保镖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心头有些慌乱:“季斯年。” 季斯年冷漠至极地一挥手,那黑衣保镖立刻将我往外拖。 我想要说话,却被捂住了口鼻,手脚开始无力。 被拖出房间那一刻,我听见季斯年冷冽中带着恨意的声音。 “孟清越,这是你欠我的。” 砰的一声。 那道门在我眼前紧紧关闭,我心中涌上一层绝望。 我被送到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听见关门声,里间有两个男人走出来。 我缓了缓,强撑着站起身,想要打开门:“救命!有人吗?救救我……” 可任凭我怎么扭动,那门锁都纹丝不动。 两人已经缓缓走近,脸色带着令人作呕的笑容。 “别白费力气了,听说你是个演员,只要今天把我们伺候高兴了,你想拍什么戏都没问题。” 恐惧几乎将我淹没,四肢百骸冷得发麻。 就在两人即将伸手触碰到我时,我猛地将门口的花瓶一推。 瓷瓶顷刻碎裂,瓷片四处飞溅。 掉落的瓷片划伤我裸露的小腿。 很痛,可却让我恢复了几分力气和清醒。 我拿着掉落的碎瓷片指着他们:“别过来!” “果然有个性,越辣玩起来越够劲儿。” 我知道我若是伤了他们,只怕更会激起他们的兽性。 想罢,我深吸一口气,将瓷片狠狠冲自己的手腕大腿划去。 暗红的血液伤口往外喷涌而出,我浑身是血,宛如凶杀现场一般渗人。 林总神情僵了僵,还想靠近我。 我浑身一颤,将那碎瓷片抵在喉咙上,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季斯年没有说,你们能把我弄死吧?” 我用力一抵,瞬间有温热的血从脖子涌出。 那两人对视一眼,一脸扫兴:“疯子……” 他们后退几步,我硬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往门口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门锁却能打开了。 我跌跌撞撞的从房间内逃出,迎面却撞上了季斯年。 季斯年倚在门边,眼神漠然地从我身上扫过,随即冷冰冰开口。 “怎么,做生意还要挑客人?” 一句话,那撕裂而来的痛意甚至压过了我的满身伤口。 我不敢相信,他就在这里,听着我绝望无助的求救,却无动于衷。 “季斯年,你就这么恨我,恨到……想要亲手毁了我?” 第3章 季斯年垂着眼,嘴角勾起笑意,眼神却冷得陌生。 “孟清越,是你先亲手毁了我们的过去,不是吗?” 撂下这样一句话,他转身离开,毫不犹豫。 看着他的背影,我眼中的水汽不自觉的氤氲,眼前的所有都变得模糊。 最后,是我独自一人去到医院将伤口包扎好,然后再打车回到我和季斯年曾经居住的小区。 季斯年的公司有起色之后我们就搬到了更大的房子。 但我瞒着他,偷偷把这个小公寓买了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这房子已落满了灰尘,昭示着久未有人到访的痕迹。 我目光贪恋地扫视着屋内的每一处。 每扫过一个地方,脑海中都会涌现出从前的画面。 有我抱着西瓜坐在沙发上看剧本时,季斯年捧着电脑在一边研究策划案。 有他在厨房里炒菜,我便搂着他的腰偷吃,将自己烫的直哈气,他无奈又宠溺地看着我笑。 还有下雪天,我们一起窝在小小的床上,看窗外大雪纷飞,汲取着彼此身上的温度…… 那时候的我们都没有钱,可是过得很开心。 季斯年也不是现在这冷冰冰的模样,他温柔又爱笑,好像不管我怎么闹,都没有脾气。 最后,我站在客厅的照片墙前。 我依稀记得,当年照片因为粘太紧撕下来就会损毁,所以不能带走时,季斯年十分可惜。 我搂着他的脖子大笑:“没关系,我们在新家再弄一个更大的,以后拍更多的照片。” 可我食言了。 这么多年过去,那些照片已经泛黄,如同我们的回忆。 我抬手抚上季斯年满含笑意的眼眸,低声喃喃。 “孟清越,他变成这样,都是你造成的……” 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濡湿,我擦了擦。 这五年,因为治病化疗,我遭受了无数痛苦。 可只要一想到能再见到季斯年,又觉得那痛苦算不上什么。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没有什么比季斯年更重要。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了季氏集团。 他的办公室比之当年更大更明亮,可我却觉得空旷的让人有些发冷。 季斯年坐在对面,目光落在我手上的纱布上,又漫不经心挪开。 “说吧,又想干什么?” “我要做你公司的艺人。”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季斯年嗤笑一声。 “你凭什么?” 我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我会成为你手底下最赚钱的艺人!” 季斯年终于抬眸正眼看我。 “五年前,要不是我捧着你,你以为就凭你自己能掀起什么水花?” “孟清越,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尖锐疼痛划过心脏,我扯了扯嘴角。 “季斯年,你怕看见我,是不是?” 季斯年漆黑眸子倏然一沉。 我一字一句:“怕自己再陷进去一次?” 良久,他讥讽的勾唇:“激将法?很有用。” 季斯年拨通秘书室电话,简单的吩咐了几句。 很快秘书便拿着一份拟好的合同走进来。 一份霸王合同,我简单一扫便知道,所有的条款都对我不利。 可我签的很干脆。 只要能够靠近他,怎样都好。 签下合约没过两日,便是季氏旗下娱乐公司的年会。 作为旗下艺人,我自然也要参加。 晚上七点,我一身礼服走进会场,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季斯年。 即便是帅哥美女如云,也依旧不掩他的清隽如松。 “季总。” 我走过去跟他打招呼,看见他衣襟前的钻石胸针有些歪,下意识就要抬手。 可我还靠近他,季斯年便后退一步,唇中冷冷吐出一个字:“脏!” 我的手僵在半空。 从前的我们的太过亲密,以致于五年过去,身体记忆依旧存在。 但那一个字却化作重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