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关闭电脑,随即朝柯郁青的房间冲去。 “郁青,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柯郁青冷着脸开了门,凉凉道:“季雪盈,你又干什么?” 我用力将他往外拉:“我们马上走,傅斯亓要让人来抓我们。” 柯郁青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这个岛屿位于著名的‘三不管’地带,没有警力,没有管制。 我们刚走出酒店,就看见几辆吉普车张扬的冲了过来。 上面的人耀武扬威的看着我们:“傅哥说的果然没错。” “你们这些条子,遇到事情先跑为上,像个缩头乌龟似的!” 柯郁青骂了一句:“傅斯亓这个败类,真是毫无底线!” ![]() 面对这样的指责,我连辩驳都失去力气。 随即他扭头看向我:“不要反抗。” 我自然不会反抗。 在这种地方,反抗等于自寻死路。 只是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这么明目张胆的绑架。 对这些扰乱治安的人,我们有着最严苛的律法。 这也是为什么境外组织这么憎恨我们的原因。 我和柯郁青被蒙住了眼,随意丢上了后座。 感受着车身的摇晃,我哑声开口。 “郁青,我们可能回不去了。” 他沉默了很久,才笑了声。 “季雪盈,我上没老下没小,注定是个以身报国的命,说不定还能搞个烈士当当。” 我听着他的笑声,心里却莫名发酸。 我感受着窗外吹进来的热风,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 “傅斯亓,求你,别让我失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我们眼前的布条也被粗鲁扯下,终于看清眼前的一切。 月光,码头,仓库。 还有满身慵懒的傅斯亓。 他看向我们,薄唇轻勾:“又见面了。” 柯郁青啐了他一口。 “傅斯亓你他妈的良心被狗吃了!季老用心培养你,你就这么回报他!” 傅斯亓眼里闪过一丝怔然,随即又恢复正常。 他淡淡道:“要怪,就怪他老眼昏花,识人不清。” 我的指甲瞬间掐进掌心,我忍不住怒喝出声:“傅斯亓!” 我话刚落音,就见傅斯亓直接从旁边人手里夺过棍子。 重重朝我膝弯砸下! 剧痛让我整个人不受控的跪倒在地,额上瞬间窜出涔涔冷汗。 傅斯亓冰冷垂眸:“季雪盈,你真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极致的痛苦让我视线都有些模糊。 我看见傅斯亓随意摆了摆手,就有人将柯郁青推进了仓库。 沉闷的声响瞬间响起。 我拼尽全力抬头看着他:“你放过他,他曾是你的队友!” 迎着我哀求的眼神,傅斯亓却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直直丢在我面前。 “队友?你们差点搅黄我跟翁灵的订婚宴,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他眼底的狠厉在提及那个名字的时候散开,露出赤诚的柔情。 我看着他,几乎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傅斯亓垂眸看了我几秒,嗤笑一声,不耐的开口。 “把她也带进去,打得半死不活了就丢进海里喂鱼,我最讨厌这些满腔正义的条子!” 有人扯住了我的脚,将我一点点朝仓库里拖去。 我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恍然想起我曾跟他坐下旗杆下聊天。 我问:“傅斯亓,等你正式成为警队的一份子,你最想做什么?” 他答:“用毕生所学,为每一个活在阳光下的人创造和平。” 当被拖进仓库,看见浑身血色的柯郁青时,我绝望的闭上了眼。 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再没理由可以相信傅斯亓了…… 第8章 我好像失去了白天黑夜的概念。 时不时的非人折磨让我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地上是从我身上渗出的血迹,身旁,是无声无息的柯郁青。 我一点点挪到他身边,费力的拉住他的手。 “郁青,你醒醒好吗?” 我喉间像是哽了团棉花:“如果你真的死在傅斯亓手里,你要我怎么办……” 这时,仓库的门突然开了。 傅斯亓一步步走近,站定在我面前。 我慢慢抬头,逆光让他的脸在视线里模糊不清。 我看着他,心尖尽是酸涩。 “傅斯亓,求你……放过郁青。” 傅斯亓看着我满是血迹的手,眉头狠狠皱起。 他冷声道:“听翁灵说,他是你的丈夫?” 我无力的张了张嘴,却没有解释的力气。 傅斯亓漠然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偏了偏头,朝后头的人吩咐。 “把他们丢去公海,生死由天。”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突然哑声开口:“傅斯亓,我们是真的站在对立面了。” 傅斯亓身形一顿,随即朝前走去。 “本来就不同路。” 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我再也忍不住的陷入了昏迷。 …… 当我的意识再度清醒,耳边是张叔夹杂着怒意的咆哮。6 “止不住血?那你们想办法啊?不管怎么样,都要救她!” “什么血癌!她才二十七岁!怎么会得这样的病!” 我勉力睁开眼,看着跟医生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张叔,再看眼前的环境,便什么都明了。 我获救了,但我癌症的事也被彻底暴露。 痛苦地闭上眼,我声音嘶哑难听。 “张叔,别为难他们了。” 张叔倏然转过头来,向来严肃的眼里,竟带着泪意。 “季雪盈!你糊涂!要不是这次的事,你还准备瞒我们多久?” 我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张叔,郁青呢?他怎么样了?” 他在我身边坐下,说道:“他底子好,早就醒了。” 我心神骤然松懈些许。 张叔又沉沉开口:“这次任务失败,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有效信息。” “上头让我去明天去北京,商讨对傅斯亓的抓捕力度。” “这样的叛徒,我们绝不能放过!” 我难受的闭了闭眼,才慢慢开口。 “张叔,傅斯亓的父母葬在青河村边上的坟地。” “四月十七,是他们的忌日,傅斯亓应该不会错过。” 张叔眼睛一亮:“好,我会派人去守着,你先好好养病。” 他临走时,又说道:“雪盈,你的病,还是你自己亲口跟你爸妈说吧。” 我苦涩笑开:“好。” 等门关上,病房里一片寂静。 我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自嘲又苦涩地喃喃出声。 “傅斯亓,我为什么还是不愿相信你会变坏呢……” 在我受伤后的第四天,我伤口的血终于止住。 而柯郁青也来了我的病房,他将手机递到我面前。 “雪盈,这是还待在巴沙岛的同事传回来的。” 我下意识转头,就看见屏幕上,傅斯亓和翁灵坐在昂贵的敞篷婚车上,脸上尽是幸福的笑意。 这样美好的画面瞬间刺的我眼睫一颤。 这一瞬,我突然想起我跟他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