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找到证据,哪怕是蛛丝马迹也行。” 非烟咬唇,摇头:“三夫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她说完见老夫人面色难看,心里也跟着堵得慌。 用寒梅和春香的口供当然可以质问三夫人,甚至能将她弄进大理寺。 可三夫人娘家也不是好惹的,其父是兵部尚书,还和大理寺少卿是老友。 没有证据便掀翻此事,无疑是自讨苦吃。 况且这中间还夹着一个三爷,即便三爷和三夫人感情不太好,那也是结发夫妻,一个闹不好便是母子离心。 老夫人的处境,当真是难啊…… 许久,老夫人从胸中吐出一口浊气:“先忍着吧,证据……慢慢找。” 可非烟却是知道,这证据几乎不可能找到了,所以这忍,是要忍到死了。 这厢。 念夏尽职尽责,无论如何都要跟着。 正巧宋微澜需要用到她,便将人带上了。 出了国公府,宋微澜径直去了城西的马坊,租了一辆马车。 念夏不明白小姐为何放着国公府的豪华马车,却来坐这简陋的马车。 但小姐这么做一定有小姐的道理。 “国公府陵园的具体位置你知道吧?” 念夏跟着进马车,刚坐下,听见问话,急忙点头:“奴婢知道!” “那就好,我要去陵园,你告诉车夫怎么走。” 念夏连连点头,尽职尽责给马夫指引方向,半点其他都不问。 倒是个伶俐的丫头。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国公府的陵园外边。 宋微澜站在外面往里瞧,发现这陵园虽然有守墓人看守,但只要绕一绕,就能避开守墓人进去。 守墓人是国公府的家奴,自然识得念夏,得知宋微澜身份,毕恭毕敬将她请进了陵园。 “哪个是大伯的墓碑?” “在这边,小姐这边请!” 守墓人躬身带着宋微澜来到一座墓碑前。 仔细辨认了一番,上面的名字是宋青塘。 “小姐才回府便来祭拜世子,着实孝顺!” 守墓人将香烛纸钱拿了上来,帮她点着,恭敬地送到她手上。 宋微澜接了香,看着墓碑,心中默念。 “大伯,原谅我让您死后都不得安宁,可国公府里害过您的恶人恶性难改,现在又来害祖母了。 我要抓住她,只能从您身上找线索。” 虔诚且恭敬地拜了三拜,弯腰将香插进香炉,宋微澜转身离开。 当晚,国公府夜深人静时,宋微澜翻墙出来,直奔城郊国公府陵园。 轻松迷晕守墓人进了陵园,直奔大伯的坟墓。 正是夜半子时,月亮高挂,将陵园照得三分清晰,七分阴森。 “大伯,对不住了。” 宋微澜拿出随手带来的铁锹开始挖。 两个时辰后,棺材露了出来。 用工具撬开棺盖,一股腐臭迎面扑过来。 将棺盖全部掀开惨白的月光照射进棺材里,可以清晰看见一具修长的尸体,尸体保存很好,还未完全腐烂,被渗透的尸蜡裹着,泛着绿色幽光。 只要取下足够的组织,便能将棺材盖回去了。 倘若大伯真是被人毒害,这些组织足够检查,倘若不是,只要将坟墓掩埋,便是神不知鬼不觉。 宋微澜正要从系统取手术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怒斥。 “宋微澜!你好大的胆子!竟连你大伯的尸首都不放过,我们宋家与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心中一惊,猛地回头。 便见周氏站在不远处,满面怒色盯着她。 “来人!将这个混账抓回国公府!” 话音落下,好些个壮汉从周氏身后走出来,二话不说朝着宋微澜冲过去。 国公府。 “什么?偷偷跑出去了?去哪儿了?” 秦云翘都躺下了,听见丫鬟禀报,说鸿昌深夜求见。 因为担心女儿,秦云翘便安排鸿昌富昌两兄弟暗中保护女儿。 眼下鸿昌半夜三更过来,她知道肯定和女儿有关,当即穿戴整齐见了鸿昌。 听说女儿半夜出门,吓得白了脸。 “看方向,是去了国公府的陵园。” “陵园……” 秦云翘脑中闪过一道光,她飞快抓住,眼睛瞪大:“她肯定是……”肯定是去陵园给大伯哥开棺验尸了! “属下还发现,在小姐离开以后,三夫人也悄悄跟了出去,带了许多人。” 秦云翘一听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周氏可是对婆婆起过杀心的,眼下婆婆虽然没从寒梅口中问到周氏杀人的证据,可寒梅在婆婆那儿一天,刀就悬在周氏头上一天。 而澜儿是打断她计划,并让她陷入危险之中的人,她心里肯定恨透了澜儿。 这么半夜的带着人跟着澜儿,肯定是要加害她! “夫人别担心,周氏一个内宅妇人,跟随的也都是小鱼小虾,有富昌在小姐一根头发都不会少的,属下这才敢回来向您禀报。” 秦云翘却白着脸摇头:“不一定,周氏并非一般的内宅夫人,她是个有着蛇蝎心肠的内宅妇人! 她肯定对澜儿动了杀心,身边所带之人绝对不简单!” 鸿昌一听脸色顿时惨白,顿时后悔极了:“是属下大意了!” “别废话,你快去支援小姐!” “是!” 鸿昌当即出去,足尖一点,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快,备马车!” 可儿也吓白了脸,快速备好马车。 秦云翘扶着可儿的手坐上马车,车夫一抽马鞭,马儿嘶鸣一声朝前方冲了出去。 待到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以后,黑暗中走出来一道身影,月光照在那张年轻的脸上,竟是秦不辞身边的侍卫林文。 细看才发现,他清秀的脸上被喷洒了点点血迹,他的手中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 林文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随即吩咐身后的手下,“跟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林文回到摄政王府,快步来到书房,敲门入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