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若一一听了,一开始她确实不希望这个孩子来到人世,但母性使然,她依旧很爱护这个孩子。 这天,方若若觉得身体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便想到楼下花园走走。 到了电梯口,显示正在维修。她想了想,还是走了楼梯。 贵宾住院部偏僻,整个楼道空旷无人。 方若若小心翼翼的走着,脚步声回荡在楼道里。 突然,她背后猛地被人推了一把! 第八章 后果自负 方若若狠狠往前倒去。 下一秒,便是漫天席卷来的全身剧痛。 方若若跌的头破血流,血模糊了她的眼睛。 朦胧间,她只看见,楼梯上那条黑色蝴蝶裙。 接着就是无边的黑暗,和下体流出的温热。 方若若����ℨ是被强行唤醒的,指尖的刺痛让她迅速清醒。 眼前依旧是那间病房,方若若侧头看去,瞳孔猛地一缩。 余欢亦正乖巧的依偎在陆渊怀里,二人坐在床对面的沙发里,直直的看着她。 而她身上穿着的,正是昏迷前看到的那条黑色蝴蝶裙! 站在床边是的医生,就是他将方若若扎醒的。 他神色紧张瞟着傅ʐɦօʊ阿渊,说:“方小姐确实流产了。” 方若若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孩子,没了? 她看着陆渊的表情,显然他早已知道,特意让医生‘叫醒’她,一同聆听结果。 陆渊挥了挥手,医生迅速退出了房间。 他缓缓走到病床前,语气淡淡:“我说过,后果自负的对吧。” 方若若心一颤,她艰难的伸出手抓住陆渊的衣摆。 指着余欢亦,眼眶通红,喉间哽咽:“不是我,是她!” 可她的声音沙哑难辨,陆渊一怔,随即讥讽道:“你最引以为傲的嗓子没了,这就是你的报应。” 方若若摇着头:“是她推我下的楼梯!” 余欢亦躲在陆渊身后,她的声音盖过了方若若的声音。 “你也太不自重了,楼梯多危险还要爬楼,怨不得摔下去了。” 方若若死死的盯着她,眼神充满了愤怒与恨意。 陆渊神色一冷,拍了拍手:“既然你不听话,就要付出代价。” 房门被拉开,推进来一张病床,床上的赫然就是方若若的母亲! 方若若愣了一瞬,她看着陆渊走到母亲床边,饶有兴趣的说:“你说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该用你母亲的什么来还呢?” 方若若只觉得一道惊雷炸在耳边,她连连摇头,眼泪骤然落下。 “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不要动我妈。” 可陆渊恍若未闻,余欢亦在旁附和般的提议。 “她其他器官都是好的,不如把她的肾摘给我妈。正好都是罕见血型,刚好适配。” 陆渊挑起眉梢,像是很感兴趣:“哦,是吗?” 他目光落在面色如纸的方若若身上,笑道:“我觉得可以。” 方若若浑身颤抖,心如火焚。 她连牙齿都在打颤,哀求道:“我捐,让我捐。我也是罕见血型,我也适配。”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妈。” 方若若嘴唇惨白,她什么尊严什么自由都不要了。 她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母亲,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陆渊只是淡淡的说:“你犯的错,当然是罚在你爱的人身上,你才会痛才会长记性啊。” 方若若不顾身上碎骨般的痛楚,急忙的下床却摔倒在地,她干脆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我求你!陆渊,傅总,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妈……” 方若若额头磕得青肿,一遍又一遍的求着。 陆渊看着她卑微到尘埃的姿态,心里泛起一股烦躁。 为了压下这烦躁,他扔下一句:“既然你想,就成全你。” 余欢亦走到方若若面前,俯视她得意一笑:“那就,谢谢方小姐的肾了。” 在方若若痛恨的眼神里,她大笑着离开。 方若若立即手忙脚乱的爬到母亲床边,看着她安详的脸,失声痛哭。 手术隔了一天就开始了。 方若若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医生,我的心脏可以移植给我母亲吗?” 医生愣了一会,回答道:“只要血型身高体重这些符合,是可以的。” 方若若点点头,接着麻药让她陷入了昏睡。 但方若若总觉周围十分嘈杂,隐约有声音落在她的耳里。 “接受移植的患者大出血,急需输血!” “用她的。”余欢亦声音冰冷,“傅总说了,这个人随意处置,不管死活。” 方若若心一抽,“不管死活”四个字,刻骨钻心。 “不行,再继续抽下去,病人就要休克了!” “……那边还不够,再抽100毫升。” …… 耳边传来机器疯鸣,有护士惊呼:“医生!病人出现室颤了!” 方若若感到窒息时,才明白是她快死了。 死了也好…… 她想,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不要再爱上他。 “滴——!!”一声长鸣响彻手术室。 第九章 人呢! 手术当天,伦敦会场。 陆渊站在后台,杨秘书打来了电话。 “傅总,余小姐母亲的移植手术成功了。” 陆渊淡淡的“嗯”了一声,示意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那头杨秘书似乎在斟酌着开口,这时会场司仪来提醒陆渊。 杨秘书开口:“是关于方小姐……” “她的事,我回来再问你。”陆渊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周,陆渊回了国。 刚到公司,堆山的事务就涌了上来,他不得不把去医院的事情放一放。 处理了一大堆事务,杨秘书紧跟着递上厚厚一沓资料:“傅总,有人了曝光音乐事务部杨经理骚扰女员工,现在网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陆渊翻动着,视线在照片上陡然停住。 这个男人他记得,方若若也被拍到过和他的不雅照片。 他心里蓦地一沉,眉头微蹙,难道她真的没有为了出名而出卖身体? “总裁,怎么处置?”见陆渊不语,杨秘书轻声问道。 “立刻辞退。”陆渊将脑中的想法放到一边,冷声说,“依法办理。” 中午,西餐厅。 余欢亦谨慎的切着牛排,视线不时打量着坐在对面脸色阴沉的陆渊。 陆渊垂着眼心不在焉的摆弄着餐具,眼神深幽。 他想起了方若若,想起了她通红的眼睛,想起了她说“你要相信我”。 自己真的错怪了她了? 陆渊眉头一蹙,将这个念头按了下去。 想罢,陆渊将刀叉一放,余欢亦立即问:“是不合胃口?” 她笑起来的时候,刻意皱了一下鼻子,这是方若若惯有的小表情。 陆渊眼神一暗,猛地探身过去掐住她的下巴,声音如极地的冰:“我说过了,不许学她!” 下巴传来的力道仿佛是要捏碎骨头。 余欢亦一惊,她眼里迅速蓄起泪,软声道歉:“我再也不会了。” “那就长点自知之明。”陆渊厌弃的甩开手,大步离开了餐厅。 余欢亦看着陆渊的背影,眼底滑过一丝怨愤,手紧紧握着刀柄。 她绝不要当个只是相似的替代品的可怜虫。余欢亦想,陆渊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