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琛越说越激动,根本没办法平复心情。
他怎么不恨祁云墨和他的母亲。 明明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却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最爱他的母亲和祁家的资产,他都逐一失去。 可他做错了什么? 他也是祁家的孩子,甚至是名正言顺的独子。 为什么这个哥哥一出现,他就要因为能力不足这四个字将所有东西拱手让人。 就连母亲的忌日都没有人记得,更不许大操大办。 而现在他好不容易才抓到祁云墨的把柄,他当然一定要祁云墨也尝尝被最爱的人背叛的滋味! 沈清歌知道他在想什么,一颗心突然静下来。 她平静看着祁奕琛:“也许祁云墨也有怨,但明天我会出面。” 听见这话,急速行驶的车猛然刹住。 车内两人都因惯性往前栽去,轮胎在地面上滑行很就才停住。 沈清歌胸口撞得发疼,忍痛直起身子。 祁奕琛低哑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我知道他没回到祁家之前也过得很差,但这并不是他能鸠占鹊巢的理由。” 可生存在社会上,本就不需要理由,只需要手段。 这个念头沈清歌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也曾被那样残忍的手段伤害过。 所以她只是说:“是,祁云墨在我们的生活里是反派。” 总要将反派打败,才能继续生活下去。 留下这句话后,沈清歌没再坐祁奕琛的车。 她下车,兀自拦了的士回家。 …… 晚十点,欧典名园。 书房内。 沈清歌坐在单人沙发里,看着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 这并不是她准备的,而是祁云墨。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在书房当中的,上边甚至已经签好了他的名字。 沈清歌眼底情绪难明,迟迟没有在另一端签下自己的名字。 恰在此时,书房门外传来响动。 她知道,是祁云墨来了。 在这套房子里见面,是他们无言的默契。 沈肆意稍微坐直身子,下一瞬,书房门就被人推开。 她抬眸,就见祁云墨修长的身形逆光而战。 沈清歌看不见他神色,疲累打着打着:“你来了。” 祁云墨没有回应。 他默默走进,自然也看见了桌上那封离婚协议书。 半晌过后,他才从喉中挤出句:“你怎么还没签字?” 沈清歌神色坦然:“因为我不想。” 至少她现在是不想的。 她用眼神示意祁云墨:“你先坐吧,我还有些话想要问你。” 平时绝不听她话的祁云墨,今天倒是终于顺从了回。 他坐在是沈清歌对面的沙发上,两人相望,却又默默无言。 沈清歌用眸光描绘祁云墨俊朗的容颜。 他的眉、他的眼和他轻薄的唇。 这个人无论面对什么,总是那副其风淡云轻的模样。 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是说不知道他在承担着什么。 沈清歌沉沉叹气,她低垂眼睫:“所以在北山的时候,你突然离开,是因为祁家出事了吗?” 祁云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脸上闪过一瞬游离。 他没有再隐瞒下去,如实告诉沈清歌:“是,关于沈家被恶意举报的事情上了新闻,严家退婚,祁氏损失巨大。我那天是不得不回。” 沈清歌点头:“我知道。” 她顿了顿,才直直抬眸看向祁云墨。 用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句问:“所以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祁云墨,沈家的事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