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兽医不愧是老村长的老兄弟,当即就说出了老村长的心里话。
老村长松了口气。 有老兽医在,他不怕这几个刻板不懂变通的老家伙! 自有老兽医收拾他们! “你,你说的是在理,可------”几个老家伙还是心中不服。 “可咱们村,历代都没有女人当村长的啊!” “是啊!狗蛋说得对,甭说咱们村,就是整个漠北国也没有!” “让女人当家做主,把咱们男人脸面往哪里放啊!” “啊呸!”老兽医往地上碎了一口,指着说话的俩老头骂:“面子!面子管饱吗?面子能让土匪放过你吗?” “我看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狗蛋,不是我说你,你是男人,但听说前天你还尿裤子了呢!屎屁都管不住的人,你和我说什么面子!” “还有你,水牛!我听说今早,你还给你媳妇下跪来着,你他娘的还有脸在这说,不能让女人当家做主!” “啊呸!” 庄锦嘴角抽抽,这一个个都一把老骨头了,被人掀老底,这滋味! 哎呀! 酸爽! 爷爷救回来了,陈初一也恢复了欠欠的性子。 当场抱着肚子大笑。 “哈哈,狗蛋爷爷,我说闻着你身上咋一股子骚臭味儿呢,原来是尿裤子了啊!” 叫狗蛋的老头被取笑,老脸爆红,抡起旁边的扫把就去抽陈初一。 奈何陈初一年轻跑得快,他那一把老骨头追不上,只能干瞪眼! 几个年岁加起来几百岁的老头,囧得脸红脖子粗!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有你!招妹儿!甭以为你不吭声就是啥好人了!” “你杵在这就是站队了,知道吗!” “招妹儿,招妹儿,你娘给你起这个名字,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那是你娘嫌弃你个带把儿的,还不如娘们儿能耐,想要个妹妹替了你,顶门立户!” “今儿你还从这现眼了,你啥地位你没点自觉吗!” “还有你土鳖!你臭不要脸,偷看老太太洗澡!” “还有你,贱狗,你偷涂你媳妇的胭脂------唔唔-------” 老兽医吐着吐沫星子继续掀老底。 就见旁边一个拄着拐杖,走路都颤巍巍的老头,猛地扔掉了拐杖,扑过去捂上老兽医的嘴。 “别——别说了!我,我们不反对了,中不?” 庄锦憋笑憋得肚子抽筋。 不看别的,就光听这几个老头这名字,就让人忍不住发笑! 狗蛋! 水牛! 招妹儿! 土鳖! 贱狗! 一个比一个炸裂! 老兽医那张嘴! 一个人干趴一村子的老人。 庄锦临危受命,荣登村长宝座! 庄锦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庄大柱和刘翠花逐出陈家村! 庄老太听说自己宝贝的大儿子和大儿媳被驱逐出村,刚开始还闹着要上吊。 庄锦直接扔过去一尺白绫,还非常贴心地搬了个凳子过去。 “喏!工具都给你摆好了,要吊抓紧吊,免得误了您投胎的吉时!” 见庄锦来真的,庄老太蔫蔫地闭了嘴,再也不敢作妖。 村里有讲究,立村长之日要开祠堂祭祖,上族谱,开酒席。 晌午时分。 庄锦率领全村小五百号人,打开了祠堂的大门。 上香,磕头! 当“村长庄锦”这四个字写进族谱那一刻。 庄锦突然听到空间里发出一声凤鸣。 声音嘹亮高亢,带着席卷而来的威压。 威压甚至穿透空间,落在村里每一个人的头上。 村民下意识地跪下,面上显出臣服之色。 就连村口修建围墙的士兵,都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力量,压在了每个人的头顶。 今日充当伙夫的凌亦寒,手里拿着铲勺,诧异地朝着祠堂的方向看来。 他纳闷地抓了抓头发,刚刚他似乎瞧见祠堂上空闪过红金色的光芒。 可再次定睛瞧去,却又万里无云,没什么异常! 奇怪! 凌亦寒狐疑的挑了挑眉头。 村里的祭祖流程很简单。 上了族谱后,庄锦这村长的名头就算是实至名归了。 只待大家杀猪宰羊开席庆祝了。 庄锦抽了个空,进入空间。 九层塔的第四层开启了。 在第四层,庄锦得到了一个让她非常惊喜,又非常实用的技能。 “百里瞬移”! 听着这名字就让人欣喜! 百里瞬移!就是在百里范围内,凭借意念,就可以顷刻间到达自己想去的地点! 这简直是妥妥的偷盗作弊器啊! 庄锦裂开嘴笑。 继而又疑惑起来。 怎么空间突然无缘无故的升级了呢? 她没给谁放血。 也没扔玉进空间。 那是……她触发了什么别的? 庄锦想来想去,最后结论是。 今日她当官了,空间就升级了。 难道? 空间还是个——官迷? 庄锦眸光瞬时一亮,耀耀生辉! 当小官能升级空间,那当大官更能升级空间! 因为这个理解,庄锦好长一段时间------ 额------ 走入了一段误区! 甚至因此,闹得好多大人物见了她,撒丫子就跑! 当然,这是后话! 话说现在,庄锦兴奋得差点跳起。 先试试这百里瞬移的厉害。 庄锦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她深呼吸口气。 心中想着自己要去的地方,启动意念! 心里默默念着:我要去空间的果园! 瞬间,小姑娘原地消失。 再睁眼------ 庄锦看着面前的环境------ 当场呆滞! “呕------”浓郁的鸡粪味冲进鼻腔。 一个没忍住,庄锦吐了出来。 失败了! 她瞬移到了鸡棚里! 庄锦脸都黑了! 她想去的是果园,怎么会来到了鸡棚?! ”咯咯咯……”鸡群受到了惊吓,扑腾着翅膀在鸡棚上空乱飞。 庄锦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是“鸡飞狗跳”中的鸡飞! 下一秒。 上空“扑哧”一声落下来一物。 砸在头顶! 庄锦伸手去摸,摸了一手粘稠。 庄锦身子陡然一僵。 呜呜…… 又是鸡屎! 庄锦哭丧着脸,站起身。 地上十几个被压碎的鸡蛋,让庄锦头皮一阵发麻! 第一次瞬移竟然以这般惨烈的方式失败! 庄锦鼓着腮帮子。 不服气! 庄锦是个越挫越勇的性子! 说好听点是执着! 说不好听,那是倔! 用老一辈的人说,这是九头驴也拉不回的性子。 不撞南墙不回头! 现在,庄锦的倔脾气就上来了。 奶奶个爪儿的! 她就不信邪了。 不把百里瞬移练到炉火纯青,她庄锦誓不为人! 再试一次,这次目标空间小河边…… 意念一动,人消失。 再睁眼…… 庄锦趴在地上,眼前是两只羊蹄子! 庄锦俏脸霎时一垮! 又失败了! 这时,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兜头浇下来------ 又骚又臭! “啊啊啊------” 庄锦俏脸瞬间扭曲,大吼着,如个炮弹般弹起! “咩------” 某只咩咩叫的家伙,被庄锦一顶。 一飞冲天! “砰!”的一声落地。 倒霉的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庄爷五指张开,捂脸偷笑。 “嗐!锦丫头,你这是玩的哪出?咋还钻羊肚子底下去了?” “哼!”庄锦黑着脸冷哼一声,出了空间。 陈家村打谷场,几十口大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浓郁的肉香,惹得人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淳朴的村民和士兵笑闹一团,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气,气氛融洽,和谐。 大盆大盆的肉往上端。 村里人和士兵没那么多讲究。 三五个成群围成一圈,席地而坐,中间地上摆着几大盆肉菜。 就着几大盆肉菜,每个人手中端着个瓷碗,大口大口地吃。 这时,庄锦黑着一张脸走来。 她抬了抬衣袖嗅了嗅,又拽了缕头发闻了闻,嫌弃地皱紧了眉头。 嗐! 洗了澡,还是觉得有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