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急急地上前想要像往常一样抱住余暮白的手臂,只要她撒撒娇,他肯定就会改变主意的。 可这一次,余暮白又躲过了她的动作。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余慧慧,有些事情,我不想说得太清楚。” 这还是余暮白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余慧慧,用的还是这种拒之千里的语气。 她顿时就慌了,手忙脚乱地就来拽他的衣袖:“皇兄,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 “我做错了什么,我都改,你不要去找皇帝哥哥好不好?” 但余暮白依旧不为所动,甚至将她拽住的袖子毫不留情地抽了回来。 他的力气比较大,余慧慧想着自己要是摔倒了他肯定会心疼,也没有控制自己。 可直到她撞到站在她身后端着参茶的婢女,参茶全部洒在她身上,余暮白也没有要管她的意思。 “皇兄……” 余慧慧真的不知道余暮白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就因为殷韵茹死了? 可是按照余暮白之前的态度,他根本不会因为死了一个药人就这么对她! 余暮白冷漠地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余慧慧,你真的有心疾吗?” 余慧慧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皇兄,你在怀疑我?” 不可置信的样子看不出一点破绽。 余暮白的心又冷了几分:“余慧慧,我不是傻子。” 当年是余慧慧救了他,也因此落下了心疾。 每过一段时间,她便会心口发疼,不管怎么用药,都止不住。 他因此愧疚,对她自然多了些骄纵。 哪怕她时常越界,也从不苛责她,就怕她心疾再发作。 他也是昏了头,才会想着用殷韵茹的血来给她治病…… 余暮白揉了揉眉心:“余慧慧,你走吧。” 虽然说,殷韵茹的死亡是因为给余慧慧取血,可是,若不是他的纵容和盲目相信,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心里有些怪余慧慧,可怪自己更多。 但是无论他怎么后悔,事情也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余慧慧跌坐在地上,还想说些什么,可余暮白已经大步走远。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亮,照在地上像是落了一地的霜。 余暮白不由自主地就将脚步慢了下来。 这样的月亮,像极了他和殷韵茹大婚那一天。 他知道少有人是真的祝福他和殷韵茹才来敬的酒,可他就是来者不拒。 他记不清那天自己喝了多少,只记得自己走向婚房的脚步是虚浮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他从未有过那么醉的时候,神智都不太清晰。 可是,他记得,推开洞房门扉的那一瞬间的心情。 隐秘的期盼,以及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兴奋。 想到这里,余暮白顿住脚步,转身看向了原来殷韵茹住的那个院子。 那天晚上他醉得太狠,只记得自己走进房间之后便没有了记忆。 可现在,他好像模模糊糊的想起了一些。 前半夜,他闹得有些狠,导致他后半夜一直都不太舒服。 殷韵茹没有一点嫌弃,哪怕是自己身子也不利索,也费心地照料了他一晚上。 心里又是一阵抽搐的痛,让余暮白回过了神。 他垂眸,再次朝外走去。 御书房。 皇帝批阅奏折的手一顿:“取消跟慧慧的婚约?” 余暮白点头,又从怀里将兵符拿出:“臣弟心意已决。” 皇帝盯着那块兵符看了半晌:“暮白,兵权的事情……” 门口守着的公公突然着急地走了进来。 “禀陛下,丞相范承和离宫之后,薨于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