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张画下面,一边是个血掌印,一边是个Die字。 “念代,”顾以琛纠正他,然后又向我解释,“我布了结界,摄像头暂时失灵。” “念代?不念爹?”胡彦祖非常认真地向顾以琛求证。 “是念代,是英文死的意思。”我小声解释。 我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人家吴彦祖是颜值担当,胡彦祖你是搞笑担当吗? 顾以琛扭头看了我俩一眼,没有说话。彅 办公室里,安静地出奇。 龙妈跟甄嬛的画下面掩盖的不仅仅是一个血掌印跟一个Die字,还有丝丝的黑气冒出。 也就是说,那里有问题。 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只不过有阴阳眼,这比起顾以琛跟胡彦祖来说,完全就是个普通人。 所以我也不敢吭声,就站在他俩身后,等他们吩咐。 我不会傻到去坏事,去自讨苦吃。 顾以琛跟胡彦祖都是魂体的状态,而我是有呼吸声的活人。彅 一瞬间,寂静的办公室里只生下了我的呼吸声。 许久,有血掌印跟Die字的地方,只是冒着丝丝黑气,并没有出现什么特殊情况。 我就忍不住往房间四周围观察,位置我是不敢挪动的。 一张白色办公桌,白色电脑椅。白色的文件柜……表面上看,再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 不过,文件柜的旁边有一道白色的门。 那道门后面有什么? “以琛哥,老胡,文件柜旁边有道……”彅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寂静的房间里,忽然刮起了烈烈的阴风,甚至还伴着大朵大朵的雪花。 顾以琛跟胡彦祖对视一眼,立刻移动位置。 顾以琛一把拽住我,把我拉到墙角处,护到他怀里。 胡彦祖则缩到了另一个墙角。 尽管顾以琛把我护在怀里,我还是冻得忍不住瑟瑟发抖。 办公室里阴风肆虐,我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要被掀起来了。 顾以琛看看我,迟疑了一瞬间以后,把我的头揣进了他的怀里。彅 …… 虽然这种姿势不太雅观,但确实安全感爆棚,也没什么风。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玫瑰香味,那是我浴室里的味道。 鉴于外面的危险,我索性连挣扎都没挣扎,我原本想心安理得地窝在顾以琛怀里的。 可下一秒,顾以琛直接把我抻出来,塞进了电脑桌下面,还大手一挥,画了个圈。 我猜他是给我画了个安全的结界。 风停了。彅 我趴跪在电脑桌下,很憋屈。 可眼前的一幕,太吓人太恶心了。 一个仅仅穿着破烂布条三点式的女鬼,一点点从那个Die字里面走出来。 浑身往下淌着红白相间的东西,走一步,一哆嗦,像个被人操控的木偶般,没有半点儿自主意识。 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臭味,冲进了我的鼻腔。 哎哟,我去。 一个女鬼魂,怎么能臭到这种地步,简直把人熏得跟头连跟头。彅 然后,我就亲眼看着她,亦步亦趋地一步步像是被人操控着往前走。 往前迈一步,一哆嗦,往下淌几滩红白相间的恶心东西。 直到她那踮着的脚,哆嗦着走到我眼前,经过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淌下来红白相间的是什么? 是血肉跟蠕动的白白的蛆虫的混合物。 这也太腻歪了。 再加上冲天的臭味,熏得戴口罩的我差点儿就干呕了。 我硬生生双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差点被给自己捂背了气。彅 她就这样,一步步地穿进了文件柜旁边那扇门。 地上淌下来的蛆虫混合物也跟着消失了。 她没理我们。 她连看都没看到我们三个? 这也太邪门了。 她进那个门,去干什么? 我趴着的位置,正好能看到胡彦祖,再往后撤着扭一下头,就能看到顾以琛。彅 我看了他俩一眼,都没动,我也不敢动。 现在咋办?就这么干瞪眼吗? 几秒钟过后,就听到文件柜后的那扇门里,传来了哦哦啊啊的男女粘腻的声音。 哎哟,这么重口味的吗? 咱就是说,景小玲tຊ的办公室里,都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刚想张嘴问顾以琛,我们要不要赶紧走。 墙上摁的血掌印里,又渗出越来越多的黑气。彅 一个浑身往下淌着水的巨人观女鬼魂走了出来。 这次倒是没吹阴风。 但是随着巨人观女鬼魂往前走动,带起一股咸涩的海水腥味儿。 她一边往前拖拉着走,一边往下淌黑色的尸水。 像刚才那个满身淌白蛆的女鬼魂一样,没用多久,就穿进了文件柜旁的那扇门里。 那房间里的声音,先是停了一下。 然后就响起了两个女人极致快乐的喊叫声,或交替或同时。彅 太尴尬了。 这次的所见所闻真是刷新了我这个从小阴阳眼的世界观。 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事儿? 我可等不了了,我用嘴型带比划地询问顾以琛,我们要不要赶紧离开? 顾以琛冲我摆了摆手,那意思让我再等等。 还等什么呢,大哥。 在门外边,听俩女鬼发出这种声音上瘾吗?彅 我又看向胡彦祖。 发现胡彦祖一直在竖着耳朵,看向顾以琛,很明显在等顾以琛地指示。 可那极致的快乐声,并没有持续多久,里面就传来痛苦的呻吟声,然后就是痛苦的哭喊声。 那痛苦的哭喊声中,夹杂着呼呼的风声。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想爬出去,赶紧走。 这算个啥? 能抓就赶紧抓走,不能抓,我们就自己赶紧走。彅 顾以琛连忙冲我摆手,让我再等一下。 “还等什么呀,快走吧。”我实在是害怕的不行,小声嘀咕着,准备往外伸腿。 就这阵仗,我完全是送人头的。 我刚伸出手,准备往外爬。 下一秒,就被一个黑褐色的干枯树枝一样的干巴手拽住了。 “桀桀桀,好嫩好香啊,”一声难听的鬼叫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具干尸,冲我咧嘴笑,“啊……”彅 “小嫩的,快到爷怀里来。”干尸的笑意咧到了耳朵边。 “啊,顾以琛,快救我。”我懊悔极了,好像我的手伸出了顾以琛画的结界。 此时此刻,只要他能来救我,我任何条件都答应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