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寂渊眼里的光比刀刃还冷。 他沉默了一怔,才开口:“但至少比你如此伤害梦璃的好。” 寂宁不再说话,寂渊才将人打发了走。 柳梦璃看着那个太监把人带下去之后,才现身。 慢慢的朝着寂渊所在的亭子处走去。 走的越近,她就越看得清寂渊脸上的表情。 他眉心皱的厉害,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梦璃一想到寂渊之前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心底泛出一丝心疼,唇瓣用力地抿了抿。 咬着牙上前。 “皇上。” 寂渊的眉心孟地就蹙了起来,原本随的把玩匕首的手瞬间就握成了拳头。 随即将匕首随意藏在了身后:“梦璃,你怎么过来了。” 柳梦璃也是实话实说:“臣妾就是来寻皇上早些回宫歇息的。” 她发现寂渊闻言后眸光动了动,片刻后若有所思看着她。 柳梦璃以为是寂渊发现了自己方才在偷墙角,向他解释是道:“皇上,方才臣妾并没有听到什么,只是能看清一点。” 寂渊没有说话。 最后他张开嘴问:“你应该认出来了吧,那个是寂宁。” 柳梦璃走上前,微微行礼过后回答:“是。” “皇上为何还留着他在宫中?” 寂渊抬起头盯着她,一字一顿的反问了她一句:“因为他告诉朕,皇后会想要他留下。” 怎么会。 柳梦璃更加恨不得将寂渊千刀万剐,以报前世之仇。 只是现在重来了一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理由去对寂宁和沈清清做些什么。 更何况前世她也有错,只是寂宁错就错在不应该迁怒她柳家全族。 柳梦璃最终只是用力的握紧了拳头,硬生生的的将自己这样的念想压了下去。 她摇头,同样选择没有直男回答,而是将问题重新抛了回去。 “皇上为什么会觉得,臣妾会对害了我和柳家两世的人产生怜悯?” 她就这么坐在了寂渊的身旁,在月光下看着他。 没待寂渊回答又继续问:“皇上,若是我柳家将所拥权势都交由您,可否放我离开这深宫?” 柳梦璃真的赌不起,赌不起寂渊不会是第二个寂宁。 前世的痛苦,她经历不起第二次。 闻言,那凄凉的月光好似将他眸中仅有的暖意消磨殆尽。 寂渊的眼中充斥着寒如万年的冰雪,似乎是在劝告她,好让她彻底地对这个想法死心。 正当柳梦璃真的想要收回这句话时。 寂渊忽然开口了:“夜深了,皇后。” 他还是选择了不回答。 是柳梦璃意料之中的,总比他直接开口拒绝的好。 她起身,这才离开。 在视线要消失前,柳梦璃最后回眸看了寂渊一眼。 寂渊的脸上永远带着一份淡淡的疏离,一扬唇,弯出的弧度凉薄得比冰雪更胜几分。 怎么会有……那么凉薄的人? 不过柳梦璃回想起寂宁时,又觉得寂渊这般的性格至少不会两面三刀。 柳仪宫。 她回宫后,坐在榻边神情颓靡。 阿栗见了在一旁拿下她的发簪,一边问:“娘娘,怎么了?” 柳梦璃看着古铜镜中的自己,似是在自言自语。 “我该怎么样才能离开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