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我不知。” 寂宁见她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有些气愤:“柳梦璃!你怎么也变了?” “你从前不是对我……” 她径直开口打断道:“你也知道那是以前了,你能变,我为何不能变?” 而且,她还是重活一世的人。 寂宁被她的话噎住:“我只想知道,我出宫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柳梦璃看他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开口回答:“你逃婚后,娶我的人是他。” “这件事难道还没有摆在明面上吗,你就这么想不明白?” 他脸色一僵,站在一旁的沈清清也不知所措。 所以她在大婚那日根本没有独守空房,也没有被人逃婚。 而是直接嫁给了靖王寂渊。 柳梦璃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禁想。 她之前做了那么多,好像还不如直接换一个人嫁了。 只要坐上皇位的人不是寂宁,这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只是,她压根不知道,原来寂宁还有一个皇叔。 更没想到,那个曾经自己救过的沈榭,就是靖王寂渊。 第11章 怪不得,作为沈榭的他一直戴着面具,原是怕宫里的人将他认出来。 可他本就是一向不问朝中事的闲散王爷,为何突然会进宫,突然迎娶她? 柳梦璃不再多想,冷眼看向寂宁又收回对一旁的阿栗道:“我们走吧,回宫。” ![]() 她刚迈出脚,寂宁便伸手将她拦住。 正好身后响起了寂渊清冷的声音。 “都不等等朕?” 闻言的柳梦璃脚步一顿,不知所措。 寂渊这三个月以来,对她向来疏远,相敬如宾。 今日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说出这样的话,算是比较亲昵的了…… 柳梦璃停住脚步,往寂渊那边走了两步:“妾……臣妾以为皇上和先帝还有许多话要说。” 他一身玄衣,深邃的眸子一扫,就像吹来一阵冷风。 寂渊瞧了寂宁一眼:“你怎么还没走?” 寂宁眼看着自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拉着沈清清就上前跪求道。 “皇叔,清清现在还怀着孩子,如果这个时候被贬为庶民,那孩子该怎么办?” “求您看在我是您亲侄子的份上,至少给我安排一个舒适点的出处如何?” 柳梦璃看着现在的寂宁,哪还有前世寂宁的半分? 一个被揉碎在地上,一个被捧高在天上。5 说到底,她倒觉得寂渊不会帮他,虽然明面上说是叔侄关系,可惜也不会有什么感情。 果然不出她所料,寂渊一句话就将他的好算盘打碎了。 “寂宁,你的孩子与朕何干?” 说完,寂渊右手轻挥,示意让人将寂宁和沈清清送走。 柳梦璃走至他的身旁,两人走了没多远,仍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寂宁在身后大吼大叫的声音。 至于说了什么,她没听清。 此刻,她忽然觉得这秋日的凉风,有一丝的暖:“谢谢。” 寂渊冷冽的嗓音随风而来:“谢什么?朕可没帮你。” 柳梦璃忽然一噎,心中的话被憋了回去。 好像……说的也是。 他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说了该说的话。 可没有说是为了她才整治的寂宁…… 不过不管怎么样,总之这件事还是要谢谢他的。 也是他在自己被寂宁逃婚的时候娶的她,没让她当场难堪。 柳梦璃在心里打定了注意,不会再向寂渊道谢,打算去准备一些别的东西送过去。 一时走神,柳梦璃一抬头见寂渊都走远了好些。 她正欲追上去,顿时秋雨疾速下落,寒冷刺骨。 寂渊离那亭子很近,不疾不徐的走至前面的亭子里多余,而她跑了半里路才跟着进去。 柳梦璃低头瞧着湿漉漉的衣裳,无奈的坐下。 心想,湿成这样,估计又要卧病在床好几日了…… 心上的话还未落,身后忽然添了重。 她回眸一看,发现是寂渊将自己身上披着的狐裘给了她。 寂渊仍一言不发,眸子望着忽然暗下的天。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搭理谁。 只是过了半个时辰,这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柳梦璃看寂渊没有叫人来送伞的意思,便也没有开口。 只是她身上的湿衣裳到了落日黄昏,就算有狐裘也已经往身体里侵入了寒气。 她拢了拢狐裘,想找回点暖意。 又熬了半刻钟,雨才终于停了。 寂渊起身,也没有等她的意思。 他走了两步,忽然在前面顿住脚步,道:“这几日在宫里养着,别出来走动。” 第12章 柳梦璃一怔。 她先应了声,随即一直盯着寂渊离开的方向。 才明白原来他只是看着冷漠,其实心上还是热的。 阿栗领着她回了宫,果然不出意外,她当夜就发了高烧。 太医替她诊脉时,还特意给她开了补身子的药。 柳梦璃被热的睡不着,没一会阿栗就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娘娘,药来了。” 她撑着床榻坐起身,在等阿栗吹凉药的期间问道:“这太医是你请来的?” 阿栗摇头:“不是我,不是娘娘派人寻的太医吗?” 她也没有派人去找太医,莫非…… 是了,知道她淋雨的人也就只有寂渊了。 看来,又欠他一个人情。 她欠他太多了。 柳梦璃结果那药,只抿了一小口,就苦到了心里。 她忙将那药放下,险些把今夜用的晚膳都一同吐出来:“不行,这也太苦了!” 柳梦璃竟然都快忘了,她从前可是连吃苦瓜都难以下咽的人。 “有没有蜜饯?” 她这话刚出,阿栗就摇头拒绝道。2 “不行,方才抓药的太医特意嘱咐了,吃蜜饯会影响药效的。” 吃蜜饯影响药效? 就胡诌吧! 柳梦璃干脆耸了耸肩:“那算了,没有蜜饯,我就不喝药了。” 替她端着药的阿栗陡然笑出声:“娘娘,您都是一国之母了还怕苦?” “这药若是不喝,怎么能好得快呢?” 柳梦璃有些动摇,但是一想到方才那股涩苦、令人干呕的味道。 她顿时就打了退堂鼓。 “不行啊,真的太苦了。” 阿栗见她一直不肯喝,居然开始威胁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