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初棠尖叫着,扯过毯子裹住瑟瑟发抖的自己。 傅斯年迅速挪开眼,面颊有一瞬发烫,他其实什么也没看见,可沈初棠这福样子,莫名叫他闷堵。 他走过去,隔得老远把药扔到床上,冷嘲:“遮什么遮,你就算脱光了求我,我都不会看。” “奶奶晚点来吃饭,你给我老实点。” 话落,他转身离开。 “嘭!” 门被摔得大响。 沈初棠又吓得一颤,她觉得自己很可悲。 到现在这一刻,她竟然还庆幸傅斯年没有看到她可怖,红痕遍布的躯体…… 她不敢多耽搁,搽好药后,换上高领的长袖,长裤下楼。 一到餐桌边,傅奶奶就起身冲了过来:“我可怜的初棠啊……” 她脚步不稳,被一旁的韩安妍搀扶着。 “老夫人您别急,沈小姐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吗?沈小姐,老夫人为你担心,这两个月都住进了医院。” 一句话,就掩埋了沈初棠所有的痛苦,把她变成了不孝的后辈。 韩安妍不愧是傅斯年的金牌秘书。 被傅奶奶抱着,听着老人的哭泣,沈初棠整个人僵住,却什么也哭不出来。 被折磨的那一个月,她也曾哭过,可她越哭,那群人越兴奋…… 她现在已经不会哭,也不敢哭了。 傅斯年看着沈初棠麻木的模样,眼神不悦,径直走到餐桌边坐下:“有些人养再久都是白眼狼。” 沈初棠低头抖了一下,随后垂眸跟着傅奶奶坐到餐桌另一边。 对面,傅斯年正温柔给韩安妍盛了一碗汤。 余光瞥见,沈初棠的心还是会酸涩刺痛。 难怪傅斯年厌恶到要毁了她,她从前真是太蠢,竟然没看出来傅斯年喜欢的是身边的秘书。 傅奶奶见状,忽然发话:“斯年,初棠受了惊吓,你也给她夹点菜,安慰她一下。” 傅斯年不得不亲手往沈初棠的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傅奶奶这才满意笑了:“初棠啊,斯年知道你喜欢红烧肉,特意让厨师做了这道菜。” 可沈初棠看着酱色的红烧肉,满脑子却是绑匪们的狞笑。 被烙铁烫伤的皮肤,就跟眼前的红烧肉一模一样。 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喉咙,克服着生理上的恶心,她用筷子将红烧肉送入嘴里。 然而下咽的一瞬间,就吐了出来。 “啪!” 傅斯年冷脸撂下筷子:“我亲手为你夹的,你敢吐出来?” 沈初棠一激灵,本能跪倒在桌边,抱头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打我!” 满厅错愕。 从前那个肆意张扬,骄傲如凤凰一样的沈大小姐怎么会跪地求饶? 傅奶奶急的忙去扶人:“初棠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虐待你了,你告诉奶奶,是不是?” 但傅斯年却忽得上前,拽起沈初棠。 “你又在装什么?” 视线相对,男人眼中的冷酷激得沈初棠汗毛冷竖。 被绑后,绑架当着她的面跟傅斯年要五百万赎金,可他却说:“沈初棠一条贱命也能值五百万?被你们打死也是她活该。” 眼眸失焦,沈初棠怕到唇齿都哆嗦,却还本能求饶:“对不起,对不起……” 傅斯年越看内心越烦躁,冷眼撒开手。 沈初棠无力跌坐在地,傅奶奶心疼极了,上前抱住人:“初棠别怕,你已经回家了,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可沈初棠依旧抱紧自己不敢说话。 这时,耳畔又传来老人一句:“初棠,奶奶这就安排人准备你和傅斯年举办婚礼,这样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