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西结果呢,你竟然敢一次又一次地骗我!” 苏柔摇着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现在她的眼泪是真的,她是真的害怕了。 就在沈鸣朗要伸手掐住苏柔的脖子时,田栀开口了。 “够了,沈鸣朗!” 短短几个字却好似魔咒一般,让沈鸣朗停止动作,回头看向田栀。 她深吸一口气:“现在,我必须马上和你谈一谈!” 似乎担心他拒绝,她又追加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谈,那么这辈子你都别想和我谈!” 19 “谈!我谈!” 沈鸣朗快速点着头,似乎很担心失去这个机会。 田乐的眉头皱起,有些担心地看着田栀:“姐。” 田栀笑着看向田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是时候做个了结了。我和他之间,有很多事情,必须要说清楚。” 遗嘱,诊断书。 每一个名词,她都听得懂,但是里面究竟是什么意思,却完全不知道。 所以,她必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乐明白这两年田栀看似已经放下了之前的事情,但是曾经真心爱过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如果不让他们说清楚,最后是不是遗憾不好说,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最终,田乐还是点了头。 但是他不忘对沈鸣朗一番耳提面命,重点就是对沈鸣朗的警告,要是胆敢再伤害田栀,他是不会放过沈鸣朗的! 不过等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方才那副护姐的凶悍模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阴寒入骨的冷冽。 “苏柔,就是你一步步算计我姐姐,还想对我姐动刀?” 田乐从地上拿起那把掉落的水果刀。 苏柔看着田乐把玩水果刀的模样,冷汗将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 她想求饶,可是嘴被堵着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乞求地看向田乐。 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比他不笑时,更加可怖。 “我刚刚从外科大夫那里学了一招,可以挑破人的手脚筋,在你身上试试怎么样?” 在苏柔恐惧到极致的眼神中,田乐拿着刀慢慢地凑近了苏柔,冰凉的刀锋在苏柔的身上来回拉扯,将她的恐惧放大到极致时,一刀刺了下去。 随着一声闷哼,苏柔的脸色苍白如纸,因为被抹布堵着嘴,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了过去。 田乐嫌恶地扔下手中的刀:“人交给我,你们可以走了。” 几个保镖对视一眼,似乎有点不确定。 他淡淡地开口:“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你们沈总对我姐的态度吧?这么一个女人,你们觉得他会在意?” 保镖们立即不敢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就这么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你对姐姐造成的伤害,就用你后半辈子补偿吧。” 田乐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过来,送你一个女人。” 半小时,一个男人走进来,眼神落在苏柔身上打量了一番:“长得是不错,只是这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放心,还没有死。” 田乐冷漠得像一头野兽:“反正是白给你的,随便玩几天,不行了就扔掉,有什么可惜?” 对方是做灰色生意的,有很多人喜欢玩一些特殊的游戏,他手里自然得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女人。 而眼前这个很是合适,关键是不花钱。 对方立即笑着点头:“下次有这样的好事,再联系。” 田乐看着那人将苏柔带走之后,给沈鸣朗发了一条信息,告知苏柔的下场。 沈鸣朗只回了三个字。 【知道了。】 他放下手机,看着眼前的田栀,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这两年,他一直相信田栀没有死,也一直坚持不懈地找寻田栀。 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很是怀疑,他是否还能见到田栀。 现在她就坐在他的对面,和之前一样的美丽,似乎这些年上天格外怜惜她,没有在她脸上刻下任何痕迹。 只是她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不再是之前亮晶晶的眼神,也不是那永远布满愁绪的模样,更多的是一种审视。 想到她曾经看着他眼神里的崇拜,再到此时的变化,他的内心说不出的复杂。 田栀打破了沉默:“沈鸣朗,为什么要立遗嘱,还要写我的名字?” 现在的他刚刚三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写遗嘱未免太早了。 沈鸣朗低着头,声栀平静:“每天有那么多意外发生,立好遗嘱,也省得将来出事麻烦。” “确实是,那你为什么要将遗产继承人定位我?” “你是我的妻子……” “马上就不是了。” 田栀打断他的话:“我之所以出现,是要和你离婚。可不是你想象中看你忏悔,要和你破镜重圆。那三年的时间,足以让我看清楚,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了。” “是吗?” 沈鸣朗的声栀很轻,眉眼之间带着说不出的忧愁。 像他这样俊美的人,即使这样一个表情也很是帅气,甚至还能拨动田栀的情绪。 她带着恼恨开口:“沈鸣朗,你不要在这里装无辜!说清楚,还有苏柔口中的诊断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20 诊断书和遗嘱联系在一起,很难让人不乱想。 只是眼前的沈鸣朗,怎么看都是年富力强的模样,让田栀很难想象,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或者说,她根本不愿意去想那样的可能性。 沈鸣朗看着田栀,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担心? “你在担心我?” 她担心他? 田栀抿紧唇,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脑海里闪过的是他和苏柔在一起的温柔缱绻,他强迫她时的凶狠残忍! 一声冷笑从她口中溢出:“沈鸣朗,该不是发现苏柔背叛你,你失心疯了吧?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可以忘了,我可忘不了。现在还想我关心你?做梦。” “那你何必在乎,我的诊断书是什么样子的?” 真特么有道理。 田栀忍不住想爆一句粗口。 她深吸一口气,压制了自己的情绪翻涌。 闭了闭眼睛,她重新看向沈鸣朗时,恢复了之前再见面时的冷漠和平淡:“所以,无论是遗嘱还是诊断书,你都不准备和我说,对吗?” 沈鸣朗保持沉默,意思不言而喻。 “很好。” 她也不恼,反而笑了出来:“那你要和我说什么呢?说说你找苏柔做戏,还是在新婚之夜,故意找茬和我吵架,然后夜不归宿?” 谁能想到,甜蜜恋爱终成正果时,他们却在新婚当夜吵个不停,也让他们开始了名存实亡的婚姻。 沈鸣朗看着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我……” “对不起是能让我受了伤的手重新恢复如初,还是让我曾经受过的那些苦一笔勾销?沈鸣朗,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田栀猛地站起身,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怒火。 她曾经以为,所有的一切随着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就要重新开始了。 可是当她看到沈鸣朗时,情绪还是被影响到了,她根本无法做到平静。 凭什么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出一句‘对不起’,她就要选择原谅。 这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田栀,我知道之前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 “没有但是。既然我想问你的事情,你都不肯说,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就到此为止吧。” 说这句话时,她一直盯着沈鸣朗的眼睛,等着他开口说话。 可他就是那么保持沉默,什么都没有说。 僵持了几分钟之后,田栀转身离开,大步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但是上天可鉴,直到此时此刻,她都在等沈鸣朗喊住她。 结果呢? 就好像之前她无数次等他回家一样,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眼泪不可遏制地涌了出来,曾经受到的委屈,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让她在心中大骂自己窝囊。 为什么还要受到他的影响? 她应该骄傲地从他身边走过,纵然他死在自己面前,也能波澜不惊,甚至眼皮都不抬一下。 可是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她的对面,就扰乱了她的心神,让她的情绪不断上下起伏! 站在风里,她觉得自己卑微又可笑。 就在她想打车离开时,刚刚走出的咖啡厅里,突然响起了惊慌失措的声栀。 她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服务生着着急急地冲到她面前:“小姐,刚才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先生,晕过去了!” 21 晕过去算什么大事? 田栀不知道晕厥过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因为沈鸣朗的迫害,最后不还是睁开眼睛了吗? 每一次,她都曾祈祷让她不要再看到天上的太阳,但是她的希望都落空了。 一次次睁开眼睛,一次次感受到这沈鸣朗的伤害。 现在他晕倒了,算什么大事呢? 无非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帮她报复他! 明明满心满眼都是这么想,她还是感受到了身体的颤抖,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她不记得是怎么到了医院,又是如何办理了住院手续。 只是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就呆呆地站在手术室的门口,却依然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你送沈总到医院的?” 医生走向田栀,紧皱的眉头加上严肃的表情,让田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努力用最平静的声栀开口:“是,他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他什么人?” 医生不答反问,田栀抿唇,没有回答。 她是他的妻子,合法妻子。 可是当年的那些屈辱,让她不想承认。 此时医生继续说了下去:“他的情况特殊,必须亲属到。你和他的家人联系一下,让他们来看他。晚了,怕是就来不及了。” “什么叫晚了就来不及了?” 田栀蓦地睁大眼睛,伸手拦住医生。 眼看着旁边不明就里的医生和护士以为这里发生了纠纷,要冲过来时,她赶忙开口:“医生,我是他的妻子ᵂᵂᶻᴸ,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说。” “妻子?” 医生不相信,田栀从包里拿出他们的结婚证,第一次展现在外人面前。 医生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沈夫人,不是我怀疑你,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