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阿姨为什么一心想要她灰飞烟灭,又为什么这么害怕她会去找容安宁报仇。
如果只是因为当年的绑架案,容阿姨完全不需要做到这样的份上。 除非…… 她担心的是,以灵魂形式存在的,不止有温浅梨。 温浅梨猜到这一点,所以她向商临煜求证。 他答应过自己,一定会找出杀害爸爸的真凶。 而现在,她也朝他投去期待的目光。 可商临煜却默了两秒,眼神躲闪:“我会找出来的。”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温浅梨的心一下沉入谷底。 他甚至连骗都不想骗她。 哪怕是半点伪装,他都没有。 而是脸上写满了心虚。 一眼就能让她看出来,他的敷衍。 温浅梨原本只是猜测,可商临煜的回答却让她变得笃定。 “怎么?让你惩处容家,对你来说,是十分困难的事吗?” “你是不想,还是舍不得?” 温家已经没了,再搭上一个容家,对刚刚接替父亲位置的商临煜来说,牺牲太大了。 是这样吗? 商临煜真的会这样想吗? “浅梨,我从来没有说过不惩处,可是……” “可是?”温浅梨打断他,被灼烧后的痛正在慢慢淡去,但心口的刺痛却越发明显。 “可是温家既然都已经不在了,就什么价值都没有了,为了温家得罪容家,不划算,对不对?” 她的嘲讽像是一根两端绑着尖刺的绳子,刺痛商临煜,也刺痛自己。 温家遭受的所有苦难,在所有人眼里都翻篇了。 可她还看得到,听得到。 她明知道所有的事情不简单,却没有办法做任何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商临煜强调,“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我正在收集,如果和容家有关,我一定不会徇私。” 商临煜保证着,却没发现自己的用词有多伤人。 对容家他是徇私,那对温家,对她呢? 温浅梨已经问不下去,神伤不已,很快她开始赶客:“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的语气突然就冷漠起来,商临煜明白自己此刻说再多都是无用功,也不再坚持。 起身离开温家。 商临煜的态度让温浅梨难受不已,她沉默呆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直至天色完全暗去,她才稍微动了动身体,发现被火焰灼烧的痛感已经完全消失。 甚至身体根本没有难受的地方,反而觉得能量充盈,还有点舒服。 今天玄吉子说自己是来祛邪驱鬼的,可她怎么觉得,他好像不是来杀她的? 温浅梨按了按胸口,正要起身,忽地看见一道人影靠近家门。 她盯着门口,看着来人打开家门,很快将门带上。 转身后,温浅梨才看清来人的模样。 “容姨,你怎么来了?” 温浅梨不确定她是不是能看见自己,主动和她说话。 但容母只是一抖,目光在房间里扫视。 “我就知道你不肯走。”容母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把桃木剑。“这剑沾过黑狗血,要是碰到它,你必死无疑。” 那木剑身散发着一股黑狗血的味道,让温浅梨一阵作呕。 “容姨,我已经死了,你还这么容不下我吗?”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只要你永远闭嘴了我才能放心。” 容母话音未落,就举着剑在房间里乱挥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