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江揽月脸都红得不成样子了。
她赶紧就拉住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不停的告诉自己:“江揽月不可以沉迷男色!这个男人不属于你,他不属于你!” 兴许是暗示管用,她那颗躁动的心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紧接着江揽月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都还没睡醒呢,门外就传来了陆奶奶的声音。 “月月啊,你快起来,孙连长和他爱人来了。” 一听到这声音,江揽月瞬间清醒! 她急忙就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 坐在客厅的王春花,看见江揽月居然从陆岳昂的房间里走出来,她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 而孙连长见江揽月出来,就急忙站起来说:“江同志啊,我们是因为昨天冤枉了你的事,特地来道歉的。真是对不住啊,差点让你背这么大个黑锅!” 孙连长虽然跟陆岳昂是竞争关系,但是他老实巴交的,不像王春花心思那么重。 所以江揽月也不打算为难他。 “没关系的孙连长,这件事情我不计较。你和陆岳昂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战友情了,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以前的江揽月,那可是个胡搅蛮缠,得理不饶人的主。 孙连长当然也没想到,她这一次能这么好说话! 所以一时之间,孙连长都有些惊住了。 “那……那这回就谢谢江同志了!我回头一定好好说说我爱人,让她跟你好好相处!” 说完,孙连长就回头瞪了一眼王春花。 王春花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咬着牙说:“对不起了江同志,我以后再也不为难你了。” 王春花是怕她男人的,江揽月看她不服气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笑。 “嫂子,我还是那句话。我是我,陆岳昂是陆岳昂,我不希望以后你能明白这点。” 她以前怎么利用原主,那是她和原主的事。 但她以后如果敢在她面前来耍把戏,可就别怪她没有事先提醒她了! “你……”听到江揽月这么说,王春花以为她还想挑事,就又瞪了她一眼。 而不太好意思的孙连长,就赶忙拉了王春花一把:“营长都说了,江同志不用搬出去了。如果是因为怕跟我爱人处不好,那以后我一定多说她!” 要真因为他家媳妇,就把江揽月逼得搬出了军属大院。 他以后不仅不知道怎么跟陆岳昂相处,还得罪了陆家,这前程必定要受影响! 孙连长是个聪明人,看他挺着急的,江揽月又笑了笑。 “我要搬出去是有自己的考虑,跟王嫂子无关,孙连长就放心吧。” “那好吧。” 看江揽月好像确实没记恨他们,孙连长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就客气了一番,然后带着王春花就走了。 他们夫妻两个前脚一走,陆奶奶后脚就从厨房端了面条出来,她老人家还一把拉住了江揽月。 “月月啊,昨天晚上你跟岳昂……” “……” 她老人家居然打听这个? 江揽月脸一红,立马就解释:“昨天晚上陆岳昂没在家睡,把房间让给了我。奶奶呀,这种事情不能硬来的,你这样我很尴尬的。” “你们都扯证了,那就是夫妻了,睡在一起不是理所应当吗?” 老人家义正言辞,半点没觉得自己做的有问题。 “我还等着抱重孙子呢,你们两个可不能不听话!” “……” 这道理也说不通了,江揽月索性就摆了摆手。 “算了,我还得去文章村呢,不跟您讲了。” 说完这个话,江揽月就跑去洗漱。又回房间换上了件白衬衫,蓝色的确良外套,和长裤布鞋。再把头上的两根麻花辫重新梳了一遍。 做好了这一些,她又囫囵的吃了碗陆奶奶煮的面条,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军属大院。 而等江揽月从部队出来,到文章村村部的时候,村部的地坝里头已经站了不少的人。 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全齐刷刷的看着,站在大石头墩上说话的黄大队长。 “昨天晚上呢,我去公社开了会。公社的领导说,咱们要宽容的接纳改造人员,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这次到咱们文章村的改造人员,咱们都要以最宽容热情的态度,欢迎他们回归社会……” 大队长在上头开大会,底下的男女知青就开起了小会。 “你们听说了吗,之前那劳改放回来的江揽月,据说要住到咱们大队来了来了。听说她昨天还帮着队上修好了拖拉机,说是厉害得很呢!” “那种社会毒瘤,能修好拖拉机?这别不是大队长为了特地照顾她,故意说来哄咱们的吧?”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江揽月有点背景,据说是那部队里头什么老英雄的养孙女。劳改之后户口就落在了咱们村。所以上头的人重视得很……” “那她来咱们大队参加劳动,岂不是给我们拖后腿?这种关系户,一听就让人讨厌!别让我碰到了,碰到了看我怎么撕碎她的丑恶嘴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