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年,于2011至2015年期间多次申办身份证但均失败。”
简单的事实陈述,后面是侦探标出来的解读—— “应该是有其他人压着。” 顾君弦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看到这个小女人。 顾君弦自在包厢里看到苏栀年的第一眼,无名的火便起底堪堪燃烧起来。 直至把理智蚕食的一干二净、所剩无几。 最后将她拆骨入腹,食髓知味。 他本对这tຊ些艳局没甚兴趣,今日一来,只是给自己的好友陆铭宇庆生。 无奈陆铭宇这厮确实喜欢流连花丛,本想再过一会儿便走。 没想到,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他找了四年的女人,不在别处,竟有一天自己自动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是以全身几近脱光的姿态。 就他妈穿了半件衣服,要掉不掉的。 呵。命运还真是吊诡。 看到苏栀年出现在包间的那一刻,顾君弦难以描述自己的情绪。 失而复得的喜悦在一瞬间就被滔天的怒意和吞噬得一干二净。 顾君弦觉着自己也真是疯了。 自己从未如此不理智过,上了陆铭宇那厮的当。 好像关于这个女人的事,他就从没理智过。 顾君弦斜斜躺在椅子上,指尖架起一根燃起的烟,叼起来吸了一口又轻吐出浓烟。 他半张脸被白烟笼得晦暗不明。 开口让这小女人自己一件一件脱下来,心里却不是报复的快感。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耐力忍受着面前千娇百媚、我见犹怜的女人在众人面前一件一件剥落掉自己的衣服的。 ——一双如藕段般嫩白纤细的手颤颤巍巍,将身上本就单薄的衣服一件一件剥落。 乳白软糯的肌肤一丝一厘寸寸展露,而手的主人似在以强大的毅力稳住身形不让自己倒下。 垂落的发丝不断抖动,却暴露了她此时的屈辱与不堪。 和四年前一样瘦,昨夜抱她时还有些许膈手。 脸也是,巴掌大的脸上,五官的比例大的像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瓷人,脆弱的仿佛弹手间便可轻易捏碎。 没到最后,他便后悔了。 让那帮变态看到不应该看的了。 最后他终究是没控制住,既是发泄,也是为自己那很像失而复得情绪的填充。 令他惊喜的是,小女人还是第一次。 顾君弦闭上眼帘,思索着那有限的信息。 女孩儿当年来到顾宅,说是新来的佣女,可苏家的人每两周都会来看苏栀年一次。 什么佣女,苏家的人还要半个月亲自来看她。 身份自然不简单,估计是私生女之类的。 家里人不讨论这事儿,他自然不参与,也犯不着他来管。 当时他并未想仔细探寻,毕竟他不操心那些与他无关的事。 直到苏栀年四年前出了事。 女孩儿那清纯又妩媚的面容一下子曝光在全城人面前,连带着她那不光彩的新闻。 想到那只会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儿,如今被全城富商觊觎。 还有关于她的那些破新闻。 女孩儿出入各种豪门家宅,还打扮的青春靓丽。 怎么,顾宅是虐待她了还是怎么了,还需要让她去到处打工。 他莫名觉得不爽,很不爽。 他对任何人都坚硬如寒冰的心,因为她的那些破事儿,融化了一个口子,烫的他出现了罕见的怒气。 说白了苏栀年于他而言,在当时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介佣人。 他对她最好的态度就应该只是礼貌而已。 她每周给在读京大的自己送饭,这是顾夫人要求的。 这女孩儿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不仅把他的胃抓的牢牢的,居然还能影响他的情绪。 从小他被教育的,便是对于任何事情不要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不要表露自己的态度。 他其实从小就是那种纵使天崩地裂仍能泰然处之者。 怒气使然,在女孩儿给自己打电话时,自己仍旧秉持着与其无关便不主动搭理的心态回复。 “关我什么事。” 当他那股无名怒火消散、理智回归,他却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儿像是人间蒸发掉了一般。 女孩儿一点信息都没被留下,踪迹可是寻无可寻。 若只是一介主宅佣女,本不该费如此大力气去掩盖一个人的信息。 他的生活里一下子缺少了一抹瘦小又靓丽的痕迹。 顾君弦难以言说当时的情绪,只把它当成习惯使然。 习惯打破了,一段时间不习惯罢了。 只是,当她四年后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这女孩儿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他对她的探究欲越来越浓。 他只将这一切看作探究欲。 还有一些征服欲。 顾君弦想起什么似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囊。 昨晚将女孩儿折腾狠了,在她衣服碎片底下找到的。 香囊玲珑别致,外绣着云纹和栀子花纹。 不难看出香囊做工精细,却已经有些破败、沾了些许灰尘。 细细嗅起,栀子香囊里还有淡淡的越南沉香味,夹着一些难以察觉的栀子花香,清新淡雅。 男人仰躺在椅子上,食指漫不经心地吊起这只小巧香囊,墨眸稠浓,眼神晦暗地盯着面前这只底色为黄色的香囊,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谁送的,花纹还是栀子花纹,这么用心。 以前怎么没看她戴过。 多大数额的项目谈下来他眼都不眨一下,女孩儿的一切却激起他不小的欲望。 她的身世,她的身体,她的过去,她的一切。 男人思绪纷乱,又将千丝万缕汇在一端。 而后他大手紧紧握住这只香囊,揉成一团,随意丢弃在一旁。 香囊皱巴巴的,像昨夜因为疼而小脸扭成一团的女孩儿。 半晌,男人拿起桌上的手机:“去查一下,是谁压着苏栀年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