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和大夫推门进去,祁程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青白,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 府医连忙上前给他把脉,没过多久,府医的脸色沉重无比。 正好这时县令和县令夫人也来了。 县令夫人看着床上昏迷的儿子,哀嚎不已。 “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啊。” 县令的脸色也很不好,对着府医问道:“我儿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无故晕倒?” 府医这时终于把完脉,他神色凝重地对县令说道:“大人,公子这是那什么太过激烈导致的,而且公子的情况很不好,能不能醒来还是个问题,就算醒来,估计人也不中用了。” “不可能,我儿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得那种病,你快想办法救他啊。”县令夫人横眉冷对,一脸怒气地对府医大喊。 “这,夫人,我只能尽力让公子醒过来,至于其他的,恕老夫实在没办法。” 府医也很无奈,这种病确实很棘手,公子没有立马猝死,都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想把他治成正常人,估计只能找个神医来。 “你胡说,我命令你给我把儿子治好,不然我饶不了你。” “夫人,你这是强人所难啊,要不这样吧,我把公子的病情稳住,你们明日再去找县里最好的大夫来看看。” 府医欲哭无泪,他是真的束手无策啊! 县令这时才发话了,“行了,先治疗吧。” 府医立马拿出银针给祁程扎针,没过一会儿,他的呼吸终于平稳了很多,只不过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府医又开了一副药让下人去煎,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天意了。 让人煎药的时候,县令夫人才终于想起事情的始作俑者。 “小翠,你来说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在少爷房里伺候的人是谁?” 小翠被点名,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答话:“回夫人,今晚伺候少爷的是他昨日从楼里赎回来的一个哥儿,之前都没什么事情,后来突然听到屋里有呼救声,等我跟顺子进去的时候,少爷已经在那哥儿的身上昏迷了。” “啪”的一声,桌上的茶杯被县令夫人摔在地上,屋里的人被吓得大气不敢出。 ![]() 县令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 “把那个贱哥儿给我带上来,以前都好好的,肯定是他从楼里带来的什么迷惑人的东西,不然程儿怎么会突然发这种病。” “我要把他狠狠教训一通,死了都是该的,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县令夫人气得咬牙切齿。 “是,夫人。”丫鬟赶紧起身去叫人。 此刻她还不知道人早就离开县令府了,只以为那哥儿害怕了,跑回自己的院子里躲起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丫鬟就急急忙忙跑进来。 “不好了夫人,那哥儿不见了,他住的院子里一点人影也没有。” “他肯定是害怕躲起来了,老爷,你快安排护卫把整个府里给翻一遍,我就不信他能藏到哪儿去。” “还有那该死的楼子,居然敢给我儿子安排这么个丧门星,我明天就带人去端了它。” 县令夫人本来性格就强势,出了任何事情首先要怪的就是别人,县令平日也由着她。 不过要端楼子的事情,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第163章 治疗 那可是县里一个大户的产业,并且还许诺将其中三成的利润分给自己。 这要是被夫人给搅黄了,那得损失多少利益。 所以这件事情他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够了,你当那是你家开的,说端就端,我早就跟你说过让程儿少去碰点女人哥儿,你当时怎么不拦着,现在出事才来后悔。” 县令夫人被县令一吼,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县令见状态度也软了下来,“好了,我马上让护卫去把那哥儿搜出来,到时候任凭你处置,你先好好照顾程儿吧。” “明天派人去请济民堂的孙大夫来给程儿看看,前段时间听说他的医术了得,治疗了好几种麻烦病症。” 县里夫人立马抬头,一脸激动,“好好好,老爷,程儿可不能有事啊,他可是你唯一的嫡子。” 县令眸光微闪,面上依旧镇定地应道:“夫人放心,程儿不会有事的。” 县令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守着,又安慰了夫人几句,就离开了。 县令夫人一颗心全系在儿子身上,县令走了她也没在意,一直在屋子里守着不走。 屋顶上的季渊见到祁程的惨状,不由咧嘴一笑。 祁程不是喜欢勾搭人吗,那就让他三条腿都再也站不起来。 还有什么比当一个废人更让人绝望的呢! 达到心中预想的效果后,季渊满意地离开了。 回到家,他轻轻地推开卧房,见自家夫郎和小哥儿睡得安稳,就没打算上床惊扰他们。 他没脱外衣,准备在窗边的小塌上和衣而睡。 颜卿墨从季渊出门的时候就一直没睡着,季渊回来时,他本来准备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上床。 他睁开眼睛侧头一看,在月色的照耀下,只看见一个人影躺在小塌上。 抿了抿唇,他出声道:“怎么不上床睡呢?”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季渊吓了一跳,刚闭上的眼睛立马睁开,身体也跟着坐了起来。 “卿墨,是我把你吵醒了吗?”他捻了捻手指,有点紧张。 “没有,我睡不着,你回床上睡吧,外面冷,小心风寒。”颜卿墨在黑暗中挪了挪身子,尽量给季渊腾出更多的位置。 “好。”季渊将外衣脱下挂在架子上,慢慢上床搂住了颜卿墨。 “卿墨,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他将脸埋在颜卿墨的颈边,声音听起来有些嗡嗡的。 “事情进展得顺利吗,有没有被发现?”颜卿墨摸了摸身边人的头,就像在顺一只大狗的毛。 想到这里,颜卿墨轻笑出声。 季渊也笑了,他道:“很顺利,以后那人没办法来恶心我们了。” “那就好。”颜卿墨打了个哈欠,像是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或者也可以说他对季渊有十足的信任,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保护自己的决心,所以也就从没担忧过这件事。 “困了吗,快睡吧,有我在身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