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傅砚行上前握手。 合作达成。宋清准备离开会议室,被傅砚行喊住:“宋清,我们谈谈。” 宋清将合同交给同事带回去,回身和傅砚行说:“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出去谈吧。” 宋清虽然不知道傅砚行要找自己聊什么,逃避这么久总归是要面对的。 两人并肩离开公司,来到楼下茶厅包厢。 “傅总,有什么事情要谈的吗?”宋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礼貌且疏离,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傅砚行低下头,轻声道:“阿清,当年所有的事情真相我都知道了,对不起。” 傅砚行听到宋清客气的语气,感觉很生疏,眼神里透露出无法掩饰的失落。 宋清对于傅砚行迟来的道歉,一点都感觉不到意外,深吸一口气,语气平淡:“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为难自己,就是最好的当下不是现在的生活有多难,而是希望能遵循自己的想法,去过独一无二的人生。” 整个过程中,她的语气和表情是那么平静,不见一点波澜。 傅砚行听到宋清的话,表情越来越沉重,眼眶微微发红,自嘲似的笑了下,心里闷闷的钝痛。 看着她的表情感觉已经释怀了,不在乎了。 原来她真的不在原地等我了。 第33章 紧接着,墙面上的电视传来声音,报道新闻:“昔日光海城沈氏因资金问题,今日上午宣布破产,该公司由元硕集团收购,而沈家大小姐因陷害他人,雇凶杀人未遂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宋清定定地看着傅砚行,片刻后才回神,才道:“所以,绑架我和祈琰的是沈瑜婉?” 傅砚行怔怔地盯着宋清,眼睛一动不动,脸颊上的肌肉隐约在颤抖着:“当年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个真相我欠了你整整四年,直到今天我才还给你,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知道没办法弥补,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去补偿你。” 他知道知道如今欠她一个真相,欠她一声道歉。 以前的伤害无法改变,但是他尽量去弥补她,给予她温柔。 他知道的太晚了,却发现自己无力回天。 宋清身体往后靠了靠,用平淡的声音问:“所以你就将沈家搞破产,让沈瑜婉进监狱。” “我听过一句话,如果有人伤害你,先不要想着伤害别人,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 她并没有完全回答傅砚行,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自己已经放下了,也不爱他了。 但是她不敢相信的是傅砚行会为了她,将沈家搞破产,但这也是他的做事风格。 当年为了沈瑜婉,现在为了自己,当年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傅砚行被宋清说的一噎,一时无言以对。 他感觉这一刻,他们隔了好远。 宋清倒是不客气,直言道:“所有事情都被解决了,傅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宋清起身离开,没多久,感觉自己有点贫血头晕,扶着头晕倒了。 傅砚行看着宋清晕倒的背影,立马冲过去抱起来往医院赶去。 到医院给顾思珩打个电话,顾思珩接到傅砚行电话听到宋清晕倒了立即赶来医院。 顾思珩来到病房,忧心如焚地询问道:“阿清,怎么了。” 傅砚行将自己约宋清谈话事情告诉他:“下午谈完合作,和她聊了一会儿,刚聊完,她起身走了没几步,就晕倒了。” 顾思珩喃喃自语道,神情有些飘忽:“她身体,已经在慢慢恶化了。” 傅砚行听到恶化两个字眼,微微睁大眼睛,心脏狂跳,大脑一片空白,迟疑道:“阿清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恶化?” 他说完,立刻双眸炯炯的望着他,等待着答案。 内心想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可事实就摆在他面前他没办法欺骗自己。 他知道不管患得什么病,看到病床上的宋清,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疼痛。 顾思珩看着眼前病床上的宋清,他无奈地叹了口:“阿清,得了卵巢癌,在威格兰的时候,医生就说她最多活三年,这个病就算住院接受治疗,也就多活几年,完全治愈也不过8%。” 此刻的他是那么的无助,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之人被病痛折磨,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是比悲伤和绝望,更多的苦涩。 “你说什么,她得癌症了,什么时候的事。”傅砚行得知真相那一刻如雷遭劈,僵在原地。 这句话就像某种锋利的东西,在他心头重重扎了一下,他疼的眉头下意识蹙了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宋清会得癌症,想起从前活蹦乱跳的她,再见时只能躺在病床上数着为数不多的日子。 顾思珩不在隐瞒,如实交代宋清身体情况:“当年生下孩子的时候,本来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了,因为孩子的哭声让她重新苏醒过来。” “后面因为难产伤了身体,导致他身体越来越差检查,才发现她得了癌症。” 没有人可以理解他眼神中的绝望和无奈。 内心的痛苦宛如一片汹涌的海洋,深不见底,无法寻找到出口。 第34章 傅砚行眼底有些红,带着一种类似绝望和疼痛的情绪,唇瓣颤动着,气息有些不稳:“所以,她现在最多只有三年是吗?” 他觉得自己心脏在呼吸那一刹那都跟着断了。 不敢想象这几年是怎么熬过去的。 双手颤抖着,无法抑制内心的愧疚感。 他头一次感到害怕,害怕宋清一直睡下去,再也不醒来。 顾思珩叹了口气,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无奈:“对,因为是后面才发现的,所以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我之前听说新宇那边在研发一种药可以治疗这个癌症,也就是现在你跟他们公司说合作的那个项目。” 他看着病床上的宋清,身上的病服根本不合身,仿佛如一件宽大的袍子罩着她娇小消瘦的身材。 傅砚行依靠在墙上,脸色苍白,眼神迷离,低垂着头:“原来这就是你要跟我争这个项目的原因。” 他感觉全身无力,是一种什么也抓不住的无力感。 眼前的的场景变得模糊起来。 看着床上的宋清,她20岁就接管宋家,带着濒临破产的宋家求助他,那时候她才刚毕业出来。 年纪轻轻就背负了太多太多,几乎让人忽略,宋家是靠她撑起来的。 那年她才20岁。 眉头久久未能舒展,目光沉沉地望着病床上的人:“我本来想告诉阿清的,但是我每次想开口却害怕了,我怕她知道后整日担心自己,还不如让她一直这样开开心心的。” 他每天都想着,宋清的病是诊断错误的。 可是当他看见她每天虚弱的样子,就像锋利的钝刀狠狠地涌入心脏,让自己无法忍受。 宋清早就醒来了,但自己并没有睁眼,而是认认真真地听完顾思珩和傅砚行的对话。 心里想:“原来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以为是单纯的贫血,没想到自己得癌症了,我的阿珩替自己承受了这么多,看着自己一天天病怏怏的,他该有多难受多绝望。” 放在被子上的手指揪紧了布料,心脏随着顾思珩和傅砚行的对话,往下沉。 仿佛那一瞬间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