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沉默不语,落在顾南译眼中却成了逃避。 他怒急更甚,言语如刀刃。 “闻繁,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少帅府的夫人,更是我顾南译的妻子!” “你不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你的身体任何地方!” 他的话,如冬季的寒风冷冷灌入闻繁心底。 冰刃穿骨,痛彻心扉。 她迎上那双愤怒的眼眸,一字一句泣血开口。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妻子啊。” “谢时不过是给我看病你就受不了,那你和韩瑶呢。” 她眼尾湿红,眼底的光带着暗无天日的绝望。 “你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让我穿上她的衣服,对着我喊出她名字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那双通红的眼眸犹如利箭,直戳顾南译心窝。 每一句谴责,每一句质问,如有实质般狠狠抽向他的脸,打得火辣辣的疼。 顾南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无话可说。 内心最隐晦的心思就这么赤裸的暴露在日光之下。 顾南译再也待不下去了。 下一秒,“嘭”的一声,木门被狠狠撞向墙面。 他夺门而出,背影仓皇,看起来狼狈极了。 这一晚。 闻繁彻夜未眠。 谢时开的药丸,她一粒都没有吃。 她一声一声咳着血,浸满血水的帕子再顺着苍白的指缝流出来,触目惊心。 恍惚中。 她想起师父去世前对自己的话—— “繁儿,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给顾南译?” 那时候的闻繁尚还年轻,没看懂师父眼底复杂的情绪。 她认真点头,眼底尽是对爱情的期许。 “师父,我爱他,想和他共度余生,白头偕老。” 师父说,顾南译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是将帅之子,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如若以后,他喜欢上了其他人,届时你怎么办?”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师父的? 她说:“师父,我相信他,他说过这辈子永不负我。” 可如今呢。 一辈子太短,只有短短五年。 什么都变了。 她将之前早已写好的和离书拿出来,让竹苓送去了顾南译的书房。 既然感情不在,她也不愿在这少帅府蹉跎自己以后的岁月。 当天夜里。 顾南译“哐当”一声,踢开了梅苑卧房的门。 他带着一身酒气,直直逼近闻繁。 “因为一个医生,你要和我离婚?” 闻繁心跳一钝,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跟他无关。” 男人身上的酒气让她不适,她侧身想避开几分。 但男人大手一拉,直接将她禁锢在了软塌之上。 “是不是我不让谢时来给你治病,所以你一不吃药,二不愿主动给我服个软?” “什么病非得让他来才能治?本帅看你得的是寂寞空虚的病!” 撕拉一声,顾南译直直将闻繁的裙衫撕成碎片。 身下一片清凉。 闻繁意识到这个男人要做什么,面上涌现恐慌的神色。 “顾南译,你混蛋!” 但她的抗拒,换来的却是顾南译的贯穿到底。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一丝温柔。 闻繁只觉自己的身体被撕裂成两半,痛到如坠地狱。 带着惩戒的占有,顾南译也不好受。 “说,还敢不敢离开我?” 他禁锢着女人,用常年握枪的手摩挲过她的身体。 但闻繁死死咬着舌头,直到唇角溢出血丝,她也不曾开口说一个字。 女人惨白脸色透着的绝望,让顾南译心头狠狠一颤。 他下意识放慢了动作,将吻落在她的耳畔。 “繁儿,我说过……永远不要离开我。” “我爱你。” 闻繁睁着空洞的眼,眸底没有一丝光。 爱是什么? 爱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眼泪无声滑落,浸入发际消失无影。 “繁儿,繁儿。” 男人低沉的声音将闻繁拉入更深的黑渊。 她无力挣扎,只能随波逐流。 翌日。 闻繁睁开眼,就见顾南译准备了一份精致早点,端到了床边。 “繁儿,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有瘦肉粥和炒板栗,都是你最爱的。” 他仿若昨天什么争执都没发生,他们依旧是恩爱有加的夫妻一般。 他帮她准备衣裳,梳发描眉,端茶送水,照顾得无微不至。 傍晚时分。 顾南译穿上了军装,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繁儿,我要去打仗了。” “我说过,要打下更多的江山,给你一个安定的家园!” 他在闻繁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眉眼透着深情。 “你在府中养病,等我回来,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闻繁绞紧手中的帕子,没有说话。 好好过日子—— 他们,还有以后吗? 闻繁不知道。 晚上。 闻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乌云压城,让她有种莫名的不安感。 她走到窗边透气,却听到两个值夜的府兵说起顾南译出征的事。 “今日少帅将徐州城一半的士兵都带走了,听说是去把平昌夺回来。” “是啊,因为韩小姐回了平昌,无家可归,少帅要为她打下一座城,当做安身处。” 闻繁踉跄着退后两步,心如死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