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冷祁翎想起来,当时听到白雪请求的自己,也曾一度认为白雪是把黑猫当成了自己,现在想来当时真是自作多情。
冷祁翎脸色又冷了下来,他看着恢复安静却不放开他手的白雨,心里无奈极了。 天明。 “醒了?” 白雨睁开双眸,不待她适应剧烈的光线,一道薄怒的声音便传来。 冷祁翎揉着酸困的手腕,他竟受守了这女人一整夜,现在醒了,该好好算账了。 “你进宫做朕的妃子,朕宠幸你是天经地义之事,这厢投湖自尽不成,下一步你又有何打算。” 白雨揉着眉心靠在床头,适应光线后才看清殿中竟只有她与黑着脸的冷祁翎。想到刚才他问自己的话,诧异过后冷嘲道:“投湖自尽?陛下想多了,臣妾不过是失足落水。” 约摸是她生来被水克,幼时贪玩也曾掉进水中,险些丧命。如今又被误以为是投湖自尽,真是绝了。 冷祁翎面上的神色分明是不信的,毕竟她的贴身宫女就是这么汇报的。再加上冷祁翎联想,直接认定了就是这样。 “陛下安心,臣妾大仇未报,怎会轻生。” 白雨这安慰人的方式也真是别出心裁。 冷祁翎的脸色黑了黑,回想起她昨夜发烧,口中叨叨念念地不是“阿姐”就是“球球”后,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鬼使神差,冷祁翎道:“你阿姐之死与朕无关。” 白雨满脸不信:“何人敢污蔑天子。” 冷祁翎看她顽固不化模样,心烦意乱地挥挥手:“不信也罢。” 终归是清楚她并非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了,冷祁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芳华殿。 一连过去几天,冷祁翎都没出现在白雨面前。 这天午后,芳华殿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白雨亲自煮了茶水端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金云夏看着手中的茶杯,那日不堪入目的一幕幕再次在他脑海中重现,一时,他没了喝茶的想法。 放下茶杯,金云夏伸手握住了白雨的玉手,满眼真诚:“雨儿,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白雨抽回了手:“不好。”话落,她对上金云夏委屈的双眸,顿时心里不是滋味。想起前些天落水又得金云夏相救,白雨的心再也伪装不下去。 “云夏哥哥,雨儿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该明白阿姐对我是多么重要的。” 金云夏红了双眼:“你只记得阿姐,那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婚书已撕,婚事已退。云夏哥哥该放下过去一切,重新寻得佳人了。” “不,我不要。”金云夏心碎了。 白雨目光突然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过了今日,还望云夏哥哥不要来了。今日我之所以见你,不过是为了答谢你再次出手相救。” 再次相救?金云夏愣住了。 雨儿以为这次从水中救她上来的也是自己吗? 金云夏思绪很快回到他们初见时,他与父亲前往建安伯府拜访,在建安伯家水库旁看到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小姑娘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他上前摇醒那个小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