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被雷劈中,我唇色惨白。
颤着指尖忙发去消息:“可以告诉我地址在哪吗?” 他发了定位。 我不顾银行卡剩的不多的钱,毅然决然打车,下车后忍着膝盖痛毅然决然奔进那个酒吧。 酒吧里一片昏暗,好在蹦迪灯闪耀,让我一眼看到妹妹。 男人堆里她正被乱摸,挣扎着万分恐惧。 我膝盖没好,一瘸一拐奔去,使劲将她拉出。 妹妹脸上都是泪,看到我时先是震惊,紧接着是羞愧。 “姐,我……” 我没说话,抓着她就要走。 那些男人见我坏了他们兴致,团团围住我,骂骂咧咧:“演什么劝娼从良的戏码呢,赶紧给老子滚!” “没看到咱们正跟这个小妹妹玩的开心?” 我将妹妹护在身后,面对着这么多社会人士,腿很疼,但是嘶哑着嗓子竭力求情:“她还小,各位大哥行行好,让我带她离开好吗?” “呵。”一声冷笑,我才发觉宋暮白居然就坐在一边猩红的沙发上,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切。 那些男人见宋暮白这个京圈太子都对我万分蔑视,自然也壮了胆。 其中一个粗鲁抓过我,直接将我摔在地上:“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婊子!敢来酒吧坏我们好事!” “嘻嘻,要不然用你的身体来赔罪?” 身体撞击在地面,全身骨头都开始碎裂作疼。 一拳一拳如陨石砸在我身,膝盖疼痛首当其冲,曾经被打的旧伤也开始剧烈撕咬起我的神经。 妹妹哭喊声传来:“别打我姐!我陪你们喝!喝多少都可以!” 那些男人的拳头才停下,可转而阴笑着拽住我妹妹手腕:“哦?你既然要替你姐求情,那总得体现你的诚意吧。” 下一秒,他们一人一边,要强行将我妹妹架走! “不要!”妹妹哭声凄厉,却被酒吧的喧嚣声掩盖。 眼见着妹妹要被带着离开,我颤着眸子死命抠住地面想爬起,可膝盖渗血,怎么咬牙也爬不起来。 视线模糊之际,我看到宋暮白依旧坐在沙发上,品着一杯红酒。 “有趣。” 我妹妹被欺负,在他看来就是有趣吗!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席卷我大脑。 宋暮白已经不满足折磨我了,他开始对我妹妹动手了! 我再也没有什么羞耻心和自尊了,我像一条断了腿的狗般,一点一点艰难爬向宋暮白,在他皮鞋前撑着上半身咬牙用力给他磕头认罪。 “宋总,我错了,你之后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好吗?” “她有绘画天赋,当初你资助她画画,也是存了情分……” 他把酒倒在地下,冷笑:“三年前咱们就不存在什么情分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当初故意打中我的腿,不知好歹挑衅我。” “不过么,你现在像狗一样求我也颇为有趣。要不然这样,我对你网开一面,你像狗吃屎一样把酒舔干净,我就帮你一回。” 红酒从他手上倒在地上,混合着肮脏的酒吧地板污迹。 我太担心妹妹会被那些男人轮着做什么,以至于心快要撕碎,不假思索就按照宋暮白说的话做了。 我像狗一样舔地板的动作,引得周围在酒吧喝酒蹦迪的男男女女哈哈大笑:“哪来的舔狗啊,笑死人了!” 我真的把地上的酒舔干净了,胃部已然犯恶心想呕吐。 但我还是忍住,抬起头红着眼看向宋暮白:“这样可以了吗?” 下一秒,宋暮白却瘆人地勾起唇角。 “我说帮就帮?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愤怒和痛苦如海啸般朝我席卷而来—— 都这个关头了,宋暮白居然还在戏耍我! 最后的意志让我没受伤的那条腿支撑着我站起,随后我像一个疯癫的瘸子朝刚才男人带走我妹妹的方向跑去。 每跑一步,我都觉得膝盖伤口像是在被人用镰刀用力砍,剧痛无比。 可我更恨自己,居然会相信宋暮白会帮我,错过了刚才救援妹妹的最佳时间! 汗从额头猛烈落下,我跑到酒吧后门,扶着门框大喘着气。 膝盖剧痛到几乎是骨头此刻要从身体里剥落分离。 小巷传来尖利叫声,我听出是妹妹的。 我几乎绝望,目眦欲裂想奔去。 可浸满血的膝盖却让我重重摔在地上,头冒金星。 身后传来宋暮白冰冷的声音:“别在这卖惨了,没人会可怜你。” 我想说话,可是鼻腔砸中地面溢进口腔的血,居然让我喉咙堵的什么也说不出。 宋暮白紧接着嘲讽:“如果你三年前没伤我的腿,我也就不会伤你的腿,那么你妹妹也就不会来这种场合被万人骑,从而挣你的医药费。” 心里像是被撕裂,言语化作利刃直直刺中我心。 我生生呕出一口血,颤抖着爬起来:“三年前我跟绑匪对峙的时候只有一颗子弹,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子弹只有一颗,绑匪却有三个,我只有打中他,才能让那急于逃跑的绑匪放下已经成了累赘的他。 宋暮白惊愕站在原地,那张冷漠高贵的脸也因此出现裂缝。 大概是无法接受,我当初打中他其实是救下了他。 我已经无法顾及他的想法,我只想快点爬起来,快点去救妹妹。 咬碎牙齿满口腥气,顶着碎骨的痛,我一瘸一拐追进小巷。 只一眼,我心骤然绞痛,呼吸停滞—— 小巷子里,妹妹衣服凌乱,满身青紫,奄奄一息躺在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