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医生的检查结果,顾熠寒高悬的心才终于放下。 当看到唐宁满嘴血时,他只觉脑子里的一切都停滞了…… 医生离开,他缓缓坐到病床边,看着还在平复情绪的唐宁,鼻尖有些发酸。 他已经不敢想象,当眼前的人真要离开的那一刻,自己会不会疯掉。 听到顾熠寒紊乱的呼吸声,唐宁缓缓转过头:“云谦说……你公司有事,需要好几天……才能回来,为什么,这么快……回来了?” 闻言,顾熠寒敛去眼底的不安:“当然要快点回来,难道让他拿心怀不轨的人陪着你?” 话虽难听,却不像从前带着刺。 唐宁无言。 邵云谦是医生,平时忙的脚不沾地,来也只是趁着休息时间,说几句话就走了,哪会像他这样,厚着脸皮一直寸步不离。 见她不说话,顾熠寒又问:“不想见我?” 唐宁想回答明知故问,可看到他左脸上的巴掌印,不觉愣住:“你的脸……” 顾熠寒混不在意地抿抿唇:“没什么。” 淡然的回应透着微不可察的低落。 唐宁看着他,复杂的心生出了丝同情。 顾熠寒是何等高傲的人,怎么会允许别人对他动手,能打他的,也只有作为父亲的顾父了。 察觉到唐宁松软的眼神,顾熠寒眸光亮了亮:“你关心我?” 被子下的手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唐宁又一次告诉自己,对顾熠寒不能再心软。 越是心软,越是放不开,越会让他觉得两人之间还有可能。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以冷漠回赠。 见此,顾熠寒也没有再说什么。 至少她没有再提离婚的事,对他已经是恩赐。 替他捻了捻被角,他才起身说:“你先睡会儿,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说完,顾熠寒离开的病房。 等脚步声消失,唐宁才长长舒了口气,无力感却悄然爬上了心。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在顾熠寒面前仿佛都是被动立场。 她不想两人闹得太难看,更不想在死之前都带着遗憾…… 思绪渐乱,让唐宁疲惫地阖上眼。 走廊尽头。 顾熠寒习惯性地倚着窗,盯着窗外冒了新芽的树。 正好来查房的邵云谦无意一瞥,见他站在那儿,便走了过去:“出了什么事?” 顾熠寒看了他一眼,将视线放到远处的高楼上:“许明薇犯了事,我去协助调查。” 闻言,邵云谦不由想起那天说话夹枪带棒的女人。 高中时也在校门口看到过她,那时他就不喜欢那满眼诡谲的女孩。 想起昨晚唐宁的话,邵云谦低声说:“昨天唐宁说,她想回家。” 顾熠寒怔住。 “我问过张医生,她术后的恢复还算不错,下个星期可以回家,如果肌肉僵直的情况越来越频繁,就必须回医院治疗。” 邵云谦望向窗外:“我也答应她了,等她好点就带她回家。” 听到这话,顾熠寒面色一沉:“这种事就不麻烦邵医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