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但这不代表你们会发生什么。”孟母开门见山,“八年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还是你觉得翅膀硬了,可以脱离孟家了?” 提起楚迟栖,许知南眉心拧起:“妈,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孟母目光轻蔑:“真要对她做什么,现在坐在这里的就不是我,而是你父亲。” “既然她什么都不记得,就此跟她彻底断了,然后和知雪结婚——知南,别让我再为你操心。” 许知南搁在身侧的手攥紧。 他缄默半晌,声线沙哑:“如果我拒绝呢?” 孟母神情肃穆:“你什么意思?” “我想和她在一起。”许知南抬起头正视母亲的双眼,“我爱她。” 他从没有一刻如此坚定这个想法。 “八年前的我太年轻,我当时也以为那不过是人生中一段不重要的经历,但从我离nnzl开她开始,我觉得我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 许知南一字一顿缓慢说着:“我已经按照家里的安排活了三十年,至少这一件事,我想遵从我的内心。” 话音落下,病房里一阵寂静。 孟母自然不可能失了礼仪和姿态。 她只说了两个字:“可笑。”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的儿子:“你以为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谁给你的?你以为没了孟家,你真能走到今天的高位?” “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小律师,你以为那时你就能和她走到今天?你知道有多少夫妻因为柴米油盐而分道扬镳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孟家给你的生活让你不用考虑这些。” “你现在跟我说你想遵从你的内心?你的内心是什么,你真的知道吗?” “没有孟家,没有支撑你的一切,你现在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别再忤逆我,惹你的父亲不高兴了。”孟母失去耐心,“我们可以容忍你的一次胡闹,但不可能次次纵容你胡来。” 第27章 孟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理。 如果他许知南只是一个小律师,生活的柴米油盐或许真的会让把他和楚迟栖分开。 但这只是个假设。 事实是他抛弃了楚迟栖,他用一种对她极其残忍的方式离开了她。 他想弥补她,他后悔了当初的选择。 许知南沉默了好一阵。 孟母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语气稍微放缓:“想通了就回家,知雪已经等你够久了,把这门婚事筹备完,妈也好了结一份心思。” 却不想许知南从病床起身站起来,问:“是不是我离开孟家,就可以和楚迟栖在一起?” 孟母的神色瞬间变的很难看。 许知南视若无睹,将身上所有属于孟家的东西一样样放在桌上。 而后他看向她:“妈,我从一生下来就没有选择,如果我上大学的时候,您和父亲没有以磨练我的名义将我暂时放养,如果我没有遇见迟栖,如果我一直生活在孟家提供的舒适圈里,如今的我也许真的就服从家里安排。” “我会听您的话娶一个我根本不爱、也根本不爱我的人,和她结婚生子,生活在一起,彻底成为你们想要的那种没有感情的冷漠工具人。” “但我遇见了迟栖,我爱上了她,她让我感觉到了孟家从没有过的幸福和温馨。” “我没办法、也不能再做你们那种以利益为上的人。” 许知南说着,对孟母郑重的,深深的弯下腰:“父亲母亲对我的生养之恩,我不敢忘,但请您原谅我——” “我已经决定去找楚迟栖,和她在一起。” 说完,他不作一丝停留,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去。 孟母隐忍着怒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许知南,你疯了吗?” 却也没能换许知南的停步。 走出病房,肖鄢迎上来:“孟总……” 许知南抬手止住他:“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孟氏的掌权人,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肖鄢狠狠怔在原地,不明白短短几分钟怎么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他下意识看向病房里的孟母,见她脸色冷沉,他便不敢多问一个字。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许知南已经消失在电梯门口。 肖鄢不敢在孟母的注视下追上去,只好偷偷在背后给许知南发消息。 【孟总,刚才盯着酒店的人发来消息,楚小姐和她的同事离开了酒店去了机场,似乎是要回纽约。】 他只是一个打工的,这个圈子里发生什么事他都插不上手。 但近十年跟随许知南,他对许知南忠诚无二心。 他没什么能为许知南做的,最后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个。 许知南很快给他回了消息:【谢谢。】 这是许知南第一次跟肖鄢说谢谢。 从前他给肖鄢发工资,肖鄢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但现在不一样,他谢的是这些年来上下级的情谊。 肖鄢看的眼眶发热。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为许知南做事,如果没有机会,说明许知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也会替许知南开心。 最后他回复:【孟总,这是我应该做的。】 【祝您得偿所愿。】 第28章 从肖鄢那得知楚迟栖离开的消息,也就没必要再去酒店一趟了。 许知南离开医院,打了车直接前往机场。 路上他查看了最近一班飞往纽约的航班,时间在半个小时后。 他现在赶过去,无论如何也是赶不上的。 但他也有楚迟栖在纽约的住处的地址,也知道她的律所位置,既然他决定去找她,也不必急在这一会儿了。 只是他不知道楚迟栖为什么会突然选择离开。 按理说案子还没结束,她得一直呆在北京处理。 许知南心存疑问,但暂时也得不到解答了。 如今的他什么都没有了,自然也没有人手去帮他调查。 一路到了机场。 到机场时楚迟栖的那趟航班已经起飞,许知南迫切想要见到她的心情愈发强烈,于是打算买下一班的航班。 付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卡全都被冻结了。 自他离开医院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孟家下手的速度还真是一点都不迟疑。 想来他的父亲母亲已经做好了逼他回去的所有准备。 许知南对售票处的工作人员说了声抱歉,走去一边给岑知雪打了个电话—— 他现在是自身难保,他平时的那群朋友估计也收到了家里的警告,不会在这个时候帮他的忙。 选来选去最后只剩下岑知雪。 岑知雪很快接起电话,不等他开口,她第一句话就是:“这就是你抗争的方式?直接和家里断绝关系?说实话,这不是最好的方法。” 许知南没有接她的话:“楚迟栖回纽约了,我的卡都被冻结,你帮我一次。” 在许知南嘴里听到他求人帮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如今的他当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许知南了。 岑知雪没来由觉得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