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挣扎在陌生的情潮中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他似乎很痛苦、很难受。 她哆嗦着丰腴身躯,凝脂般的素手不自觉地触到他汗湿的鬓角。 大着胆子生涩又笨拙地回应,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冷静下来。 可却如同在他这火焰般的身体上再次泼了瓢热油。 柳春桃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昏睡过去的,她只记得闭上眼睛前终于看清了顾北山那双猩红暗沉的眸。 幽深到望不到底,令人灵魂震颤。 - 再次醒来时仍然是与往日一样的早晨。 顾北山在院子里喂鸡,做早饭。 炙热夏风吹过侧颊上的细汗,浑身燥意烧得喉咙干涩难耐。 柳春桃伸手去炕柜上端起水碗,这是每晚进屋前顾北山备在这儿的。 他知道她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喝水。 于是养成了这个习惯。 唇碰到水面,荡起阵阵涟漪。 昨夜那样火辣露骨的画面闯进脑海,柳春桃瞬间红透了脸。 她感觉他们之间像是突然跨过一条线,从此开始一切就不再能轻易控制。 不知所措地灌下整碗水,穿衣服的动作都变得慌乱起来。 柳春桃出了门,却仍然埋着头。 莹润耳根烫得要命,不敢抬头去看顾北山。 他昨晚应该是做梦了吧... ... 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我,我今天不饿。我不吃饭啦。” 柳春桃径直走出院子,头也不回地道:“今天我要跟朱爷爷去远一点的地方出诊,可能会晚点回来。” 顾北山耳廓微动。 片刻后才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柳春桃却早已抬腿跑了出去,生怕会与他一不小心对视上。 顾北山端着和好的鸡食,蹲下身子。 绷着脸抿着唇满脸凝重,大约几分钟后忽然抬手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清醒。 你做啥呢顾北山? 顾北山拧紧眉,不禁暗暗骂自己没出息。 媳妇儿每天辛辛苦苦地出去赚钱,他还没什么事就自怨自艾。 现在想不起来有什么的? 以后肯定会想起来的。 顾北山撂下鸡食,转身去了灶房。 把双人份的早饭全都吞进肚中,给自己打气。 无论如何昨晚媳妇儿都没有推开他。 他都亲得那么重了... ... 顾北山后颈发热,手臂上的青筋突突跳动。 不行。他得快点想起来。 要不然迟早得憋死。 不憋死也能憋疯。 想起来了就要好好儿给媳妇儿道歉... ...那他们是不是就能亲热了。 叼着最后一口鸡蛋饼,顾北山大步走了出去。 他今天必须要去想办法赚点钱回来,他记得昨天去的市场怎么走。 那条裙子。 他一定要买给媳妇儿! 她昨天看了好几眼呢!她肯定是想要! - 柳春桃没想到缘分竟是如此奇妙,她和朱成义今天看病的人家就是刘桂芬的二姐。 刘桂芬妈妈是村干部,在村委会管财务这一块儿。 屋内陈设也比别人家要更齐整利落。 光是盖房的砖都跟大多数农户家的不同。 窗台上还摞着厚厚的书本草稿纸,一看就是有些文化素质的家庭。 朱成义见柳春桃有点走神,便拍拍她的后背:“丫头,想啥呢?” “没啥。”柳春桃在霸梁呆惯了,口音也不知不觉地开始跟着这边跑。 她甜甜一笑,背着小药箱道:“快进去吧爷爷。” “今天是‘妇人之症’,我可得好好学学。” “对,”朱成义笑得很是欣慰,颔首道:“丫头,在咱们这种乡下,女大夫可更吃香。” “因为咱这边思想没那么开放,要是能有女大夫给看病大多数人都更乐意、更踏实。” “诶呦,是朱大夫来了!” 刘桂芬的二姐急忙起身迎接,语气十分敬重:“昨儿我本来想着让您上我家去... ...后来寻思寻思我们村儿有点远。” “桂芬家还近些,就临时改了地方。” “劳你体贴我这老身子骨儿!” 朱成义哈哈一笑,闲话也不多说。 拿出脉枕来就道:“来,我先摸摸你的脉象。” 刘桂芬的二姐刘梅是结婚多年都怀不上娃。 刘家条件好,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去大城市好医院去看。 可寻医问诊一路,西药中药都吃下去无数了,也没半点效果。 最后,还是刘桂芬跟谢海生相上亲以后,谢海生偶然提起他表姐难产的事情,他们才动了找朱成义来看看的心思。 想起从前他们也怀疑朱成义这种土大夫到底能不能行,刘梅脸上有些臊的慌。 “这大热天的,真是麻烦您了啊朱大夫。” “桂芬啊,你去给朱大夫跟这个... ...对,你叫春桃是不是?我知道你。” 刘梅忍不住盯着柳春桃瞅了半天,扭头对妹子笑道:“诶桂芬,他们还真是没说错啊。” “瞧瞧人家春桃长得,真是人如其名,跟朵儿娇花儿似的!” “朱大夫,您这双眼睛可是够毒的,从哪儿找了这么个徒弟!” 刘梅眼神中忍不住透了些八卦心思。 她们村离这里不近,对雁平村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近期来过几次,却每回都能听到柳春桃的传言。 刘桂芬听到自家二姐这么坦诚地夸奖柳春桃,眼神一暗,抽了抽嘴角道:“是呢,春桃妹子这么俏生,给朱大夫当学徒我都觉得有点委屈了。” “你们坐着啊,我去给你们倒水。” 第68章 春桃妹子,你能不能去给别人做学徒? 刘桂芬家庭教育还是挺好的。 来了客人不用旧水,要烧新水沏茶。 只是她这心里实在是憋了团浊气,卡的难受。 烧起水来也是忙忙叨叨心不在焉。 昨天回来的路上谢海生一直没说话儿,也不去医院。 顶着半张红肿的脸回村以后就跟她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