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萨恋恋不舍的看着沙滩方向,“好吧。”
“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想上来玩。” …… 夕阳西下,橘红的云彩染红了天边,天色一点一点暗下去。 躺在床上休息片刻的商絮被电话铃声吵醒,她坐起来靠在床上,随后拿起旁边桌上的手机,是顾曦打来的。 手机的接听键被点开,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商小絮!!你怎么不回来啊?!” “这离比赛就只有三天了,你不会还在酒店吧?” 商絮眉头微蹙,自觉拿手机远了些,免得被吵到,刚睡醒的嗓音有些低沉沙哑,“我知道,后天会回去。” “好了,别担心,顾曦大美女每天都这么操心岂不是要变老?” 对面轻呵一声,“我这是为了谁呢?还不是为了你嘛,别人我都懒得操心,没良心!” “那要记得后天回来啊,我还等着你赚大钱呢,谁不想有个富婆小闺蜜啊,唉!” “所以说,商小絮你一定要给老娘加油,老娘的后半生指望你了。” 商絮笑道,“行啊,等着我。” “那必须滴!” “先挂了,我妈打电话过来,有事回去再说。” “行。” 商絮挂断顾曦的电话,接起原主老妈林婉的电话,“妈,您说。” “絮絮,妈打听了一下和你参加比赛的那些个对手,他们虽然都挺厉害的,但是你别紧张,这几天就别训练了,好好放松放松心情,睡眠一定要充足。” “好好待在南皖,别乱跑了哈。” 原主商絮是在南皖市的画画机构教课,一来是找点外快,二来也能减轻点父母的负担,毕竟学艺术真的很费钱。 她一年有300天都在待南皖,林婉也就以为自己女儿还在那里。 商絮:“好,谢谢妈。” “记住啊,别紧张过度,你爸跟我买的机票只有当天的了,这几天好多人都往南皖市跑,估计都是去看比赛的。” 南皖市是商絮比赛的地方,原主的家在淮和市,高铁坐过去也要三个多小时。 “我们当天一定能赶到,要好好休息,知道吗?我再三嘱咐,一定不能紧张,放松心态,咱不一定非得要第一名,主要是重在参与。” “我看是妈你比我紧张吧,不过我都听进去了,这些天我也没练,有好好休息。” “您跟爸也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让爸少熬点夜打游戏,伤身体,比赛完后我们一家人再一起回去。” “好,那絮絮妈就不打扰你了,一定要记住妈说的话。” “嗯。” 商絮挂断电话后看了一眼时间,正好七点,天已经完全黑下去,她带着提前两个小时准备好的食物出了酒店,往海边去。 斯洛尔早已在原地等着,他软软的趴在石礁上朝着商絮经常来的方向看。 小人鱼不高兴的用尾巴拍水,她为什么还不来? 哼!再不来他就把她扔进海里喂鲨鱼。 刚想着,视线里面就出现某人的身影,清澈纯洁的蓝眸瞬间变亮,盯着她手里提的食物咽口水。 商絮加快腿上的步伐直接跑过来坐在石礁上没进行下一步动作。 小人鱼歪着小脑袋,湿漉漉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遮挡住他侧脸,奶白的小手扯了扯她的衣服,眼睛熠熠发光的看着她,第一次生涩的说出人类的语言,嗓音稚嫩又软糯,“……给……给我……” 商絮熟练的拿出小皮筋替他扎好长发,顺带捏了一把小人鱼软乎乎的小脸,她说,“这次先不给。” 斯洛尔蓝眸瞪圆,自顾自的生气钻进水里,在里面吐着泡泡,鱼尾来回摆动,好像在等商絮哄他。 商絮懒洋洋的躺在石礁上,“这招没用哦。” “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她就不信这次还治不了一条鱼。 小人鱼凶巴巴的钻出来,晶莹的水珠附着在会蛊惑人心的小脸上倒别有一番滋味,他一字一顿慢吞吞道,“……你……你……都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商絮顿了顿,原来是这样啊…… 她勾了勾唇,忽然凑近小人鱼,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发质细软,触感极好。 “我叫商絮,你叫什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斯洛尔抿了抿红唇,下意识的摸着耳朵,有些发烫。 他第一次和她面对面这么近,一时呆住了,浓密卷翘的睫羽像蝶翼似的颤个不停,“看……看在……你先……先……先……” 小人鱼说了好久一直没说完整。 商絮嗓音温和,慢慢安抚他,“不紧张,我们慢慢说。” “用人类的语言不习惯,可以换成你自己的语言。”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小人鱼倔强的不肯用自己的语言,紧紧抓住商絮的衣服,仰头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先……先……告诉……告诉我……我才……才……告……告诉……你的……” “我……我叫……斯……斯洛尔……” 商絮拿出鸡腿放在他的手上,诱哄呆萌的小人鱼,“斯洛尔,那我叫你木木好不好?” 木木是青禾的小名,“禾”字去掉一撇便是“木”。 斯洛尔见着鸡腿双眸弯成漂亮的小月牙,拿起来就直接啃,边吃边说话,“好。” 用人类的语言不太流畅,他又转成人鱼语言,对商絮的话学以致用,“#@……那我叫你絮絮。” 絮絮…… 小人鱼突然将嘴里的肉吞咽下去,歪着小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商絮,好像在想什么事。 一只手拿着鸡腿,一只手戳着商絮的脸,再次转换语言,生涩的叫出两个字,“……絮絮……” 小人鱼慢慢靠近她,弯了弯漂亮的唇角,继续软声说,“……絮絮……” 为何叫她的名字叫得这么好听! 好可爱! 想欺负! 想看他眼尾泛红,在她身下求饶的模样! 商絮舔了舔红唇,喉咙肆意的上下滚动,随后在脑中唾弃自己的行为,她为什么要这么下流?!她的小夫君现在什么都不懂,只是条单纯的鱼。 她收敛起自己的龌龊思想,可那眼神像痴汉似的盯着人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想做什么。 她轻咳一声,毫不慌乱的应声,“木木叫我做什么?” 即便她的内心再乱,但也要面不改色,反正眼前他也看不懂。 小人鱼呆萌的再次摸耳朵,然后低着脑袋继续啃鸡腿,断断续续的说出几个字,“……我……我想……叫你呀!” “嗯,随便你怎么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