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我就听到我妈哭哭啼啼的声音。
我妈向来是个很坚强的人,从我出生就没见过我妈哭成这样。 强烈的不安席卷着我的内心。 “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妈颤抖的说:“桑桑,你……你快回上海吧,你爸出事了,在桐山医院……” 顿时,我脚像是被定在原地,脑袋“轰”的一下裂开。 来不及多问,挂了电话,定了最近一班飞机。 我拿上包就要走。 却被宴书辞拽住手:“怎么了?就要走?” 我脸上都是焦急。 “我爸出事了,我现在要马上回上海。” 宴书辞听罢,急忙起身:“我送你去。” 周五晚上九点多,正是长沙主道车流人流的高峰期,这个点很难到打车。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上了车后,路上宴书辞的手机一直响。 我看了一眼,是蒋欣怡打来的。 我没在意,此刻我只想快点见到我爸爸。 最终,宴书辞还是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不知道听到电话那边蒋欣怡说了什么。 宴书辞脸色突变,忽而偏头对我说:“桑桑,你能不能自己去机场?” 我还没反应过来。 宴书辞又道:“欣怡那边出了一点事,她好像被人猥亵了。” 真的好巧! 我爸这里刚出事,她那边就被猥亵了? 我依旧没有生气,也没有质问,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我坐六号线去机场。” 宴书辞看我那么通情达理,向我保证。 “你放心,等我处理完欣怡的事,我就来找你。” 从车上下来。 我确实打不到车,只能冒着雨步行去坐地铁前往黄花机场。 凌晨一点,终于到达上海桐山医院。 可见到我爸的时候,是在医院的太平间。 我妈站在我爸的遗体旁,眼底都是空洞。 “桑桑,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爸爸突发心梗,没抢救过来……” 三天后。 墓地。 送走了祭奠的亲戚后,我还没反应过来爸爸已彻底离开了我。 可看着墓碑上他的照片,泪水还是不自觉模糊了我的双眼。 这时,裴钰走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张纸:“叔叔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看见你哭……” 我鼻尖一酸,点点头。 我是独生女,父亲去世,没有兄弟姐妹帮忙。 而我妈因为伤心过度,身体撑不住,累倒在家。 这几天,都是裴钰陪着我,忙前忙后。 和裴钰一起步行回家的时候。 我才看到迟迟赶来的宴书辞,他停下车,朝着我们走过来。 “欣怡被吓到了,进了医院,这几天我都在照顾她。” 我听他说完,平淡嗯了一声:“知道了。” 宴书辞看我没对他说别的,张口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我却对裴钰说:“走吧,这几天麻烦你了,先回我家休息一下。” 说完,我领着裴钰跃过宴书辞。 没注意到他僵硬的脸色。 宴书辞再次叫住了我:“洛桑桑,你什么意思?” 我脚步一顿,后头看向他,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洒脱和平静。 “宴书辞,我们分手吧。” “这么多年过去,我才发现,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