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快吹干时李竹瑾才提着两袋橘子回来,眼神有些飘忽不自然。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江贺行帮我系上了领口的扣子才转过身接过橘子。 “你去国外买橘子了?” 我张口含住江贺行递过来的橘子瓣,清甜可口的橘子汁在口腔爆开。 “国外买的橘子还不错。”我抬头笑了下,一眼就看见了楼道里郑书秋的身影。 他很少穿的那么正式,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着。 李竹瑾向门外瞟了一眼:“我半路遇到了郑书秋,他非要带我去买橘子,说宋小姐最喜欢吃那里的橘子。然后他就跟着我来了,我拦不住。” “废物!” 江贺行不由分说将两袋橘子都扔到了墙角,脸上半分笑容都没有。 “让他滚,滚的越远越好!” “江贺行,挖墙脚都挖到兄弟这来了,以前我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卑鄙?”郑书秋推门走了进来,他似乎很久没有休息好,眼下乌青,神情恹恹。 “没记错的话你今天订婚吧?怎么有时间大驾光临了。” 眼看着两人之间开始剑拔弩张,我不得不出言打断。 “你和李竹瑾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和郑少爷说清楚。” 江贺行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还是摔门走了出去:“一个小时。” “你还好吗?”郑书秋嗓音有些沙哑,眼底满是宿醉的疲惫。 我摊了摊手:“可能让你失望了,恢复的还不错。” 郑江昨天给我账户上发了一大笔钱,说是感谢我让他儿子的生活回归正轨。 和吴家二小姐的婚事是郑江早早就给郑书秋定下的,可郑书秋偏偏为了白月光楚忆当场驳了吴家面子。 楚忆车祸身亡后,郑书秋一蹶不振,他对那个白月光确实爱得深沉,起了终身不娶的想法。 郑江不会允许儿子被一个女人折腾的失魂落魄,所以郑江找到了和楚忆几分相似的我来陪他演这出戏。 酒吧相遇,耳边厮磨,欲拒还羞,甚至我的一个眼神,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就设计好的。 我对他其实是有些内疚的,毕竟确实是利用了他。 郑书秋前几日被郑江急呼出国,我不确定郑江有没有把真相和盘托出,但能确定郑书秋定然对我恨之入骨。 欺骗感情的人不配好活。 郑江给了他两个选择,和吴婉君结婚,眼睁睁看着我死。 结果显而易见,他妥协了。 “听说今天是你和吴小姐的订婚宴,祝贺啊。” 郑书秋冷冷的看着我:“听说你被袭击,我从婚宴现场逃出来的。” 我心下猛的一沉:“郑书秋,你要害死我吗!” “你骗我的时候想没想过后果?要死就一起死啊!来啊!” 他紧紧握住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极力压抑着怒气。 “你他妈浑身上下就两个洞,还想要几个男人?” 屋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如时间静止一般。 我收起眼底的错愕,愣了下冲他笑了笑,指了指嘴巴:“三个洞喔。” 儿子泡老子的马子,这事在苓城还真是头一遭。 郑书秋一拳打到棉花上,怒气更甚,捏在我肩膀上的手又收紧了些。 他压倒性的附上,撬开唇齿,发泄怒气般咬了下去,血丝顺着我嘴角溢出。 呼吸相交,我能感觉到他的喘息突然重了起来,他的手紧扣在我的后脑,我只能踮起脚尖配合着。 双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放肆随心,他指尖微凉,刺的我腰间的肌肤痒的发麻。 被松开时,我四肢还有些有些绵软。 “你到底看上江贺行哪了?他能给你的我都能,那天你不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吗!” 我冲着门外的李竹瑾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进来。 有的事不解决就会变成一根刺扎在心里,永远有后顾之忧。 “后悔了不行吗?江贺行能保证让我活着,你能吗?” 郑书秋郑重的点头:“当然。” 我舔了下嘴角的腥甜,抬起头看向他。 “楚忆怎么死的你不是不知道,给我条生路吧。我只是想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