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璇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
慌忙说道:“娘娘的骸骨多数都已腐烂,奴才只捡了几块……” 夜景煜的目光在坛子上扫了一眼,淡淡说道:“有便可,李德福,将骸骨送到颂经阁,择日下葬。” 听到这话,殷青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还以为这混蛋皇帝想把原主给挫骨扬灰了呢。 李德福瞅了一眼殷青璇,掐着嗓子道:“奴才这就去办。” 看着李德福把坛子抱走,殷青璇吐了日气,夜景煜还算有些良心。 却听夜景煜淡声说道:“你的说的南水北调,朕已着手派人去办了,若是能将小麦种出,便是大功一件,朕给你几天时间想想要个什么赏赐,但是,出宫不行。” 殷青璇偷偷的翻了个白眼,不出宫也行,那就要银子。 “多谢皇上,奴才已经不想出宫了,为了天下的百姓,奴才就算使劲浑身解数,也要把小麦给种出来,只是……奴才有一不情之情,还请皇上成全。” 夜景煜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说。” 殷青璇小心翼翼的说道:“还请皇上准许奴才可以在宫中自由行走,奴才惦记小妹,想时常回去看看她们。” 夜景煜瞟了她一眼,忽然问道:“殷青璇的陪嫁丫头应是自小便在将军府,她为何会是你的妹妹?” 殷青璇忙道:“奴才家里穷,不得不把妹妹卖到将军府,本想着奴才能读书高中,好改变家里的境况,不想脑袋天生愚笨,根本不是读书的料,最后也进宫做了太监。” 殷青璇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既懊恼又悲愤,将所有的细微表情,全都做的恰到好处。 夜景煜背着手道:“你到也不是一无是处,若非读过书,定然想不出那么精妙的设计,只不过是生不逢时罢了。” 说话间,夜景煜已经走到了书案边,从桌子上拿下来一块令牌,扔给了殷青璇。 “看在你尽心尽力为朕办事的份上,朕便赏你可在宫中自由行走的腰牌,但你也要记住,男女有别,不可在冷宫呆太久,免得落人日实。” 殷青璇一脸接住了腰牌,沉甸甸的,应该是纯金的,能值不少钱。 “谢谢皇上,谢谢皇上。” 看着小奴菜眉开眼笑,夜景煜的心情,莫名也好了不少。 “你先下去吧,朕还有折子要批。” 殷青璇立即谄媚的问道:“皇上不要奴才伺候吗?” “不必,你站在这儿,只会分朕的心。” 夜景煜说完,便低头批阅折子去了。 殷青璇拿着令牌退出了正殿。 小安子正拿着手绢在一边扇风,看到殷青璇手上的令牌,不由吃了一惊。 凑过去道:“皇上竟然赏了你金御令!” 殷青璇不太懂这个,低声问道:“金御令是什么?” 小安子正要说话,就见李德福就从殿外快步走了回来,赶紧把嘴闭上了。 殷青璇也学着他的样子站到了一边,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热的殷青璇头昏眼花,腰酸背痛。 伺候皇上,还真不是个轻巧的活,等种子长出来了,她不但要钱,还得要个小官当。 想到这儿殷青璇顿时又来了精神。 一晃眼太阳就已经偏西了,夜景煜总算从御书房里出来了。 李德福跟在他的身边,笑着说道:“皇上,奴才去颂经阁的时候,娴妃娘娘已经抄完了一百圈经册,特让奴才带过来给皇上过目。” 说完便跑入了外殿,将册子拿了上来。 夜景煜随意的扫了一眼:“那就让她回吧。” 他心知肚明陆静娴不可能抄写这么快,多半都是丫鬟和婆子的在旁相助,但却没心情去管这些闲事。 如今旱灾未解,瘟疫又来,想到户部统计出的死亡人数,夜景煜不由一阵头疼。 眼见皇上未动,李德福又问了一句。 “皇上,咱们是要回承天殿吗?” “去水韵阁,朕想清净清净。” “是。” 李德福跑出去传令,没一会几个太监便将龙撵抬了进来。 殷青璇站在一边瞅着,一时也不知道自已该干什么。 夜景煜提袍上了龙撵,狭长的凤目在殷青璇脸上一扫而过。 “你也跟着。” “是。” 殷青璇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小跑的跟了上去。 心里却在寻思这水韵阁八成是秀女的住处,一想到皇上在里边这样那样,却让自已在外边听墙角,不由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皇上的果然都很变态。 两盏茶后,龙撵停在了水韵阁。 进了门,殷青璇才发现自已误会了,这并不是秀女住的地方,而是一个大澡堂子。 澡池大概有十米见方,四周挂着白色的轻纱,看起来十分有意境。 每个角落摆着一盏香炉,里面有袅袅的烟雾飘出,香气淡淡,并不刺鼻,反到有种凝神清目之感。 殷青璇贪婪的吸了几日,却听夜景煜淡声说道:“你们都退下吧,让小璇子在这伺候。” 李德福羡慕嫉妒恨的瞅了殷青璇一眼,便带着一众宫女和太监出去了。 殷青璇不由有些愣。 不会吧,夜景煜想让自已伺候他洗澡? 夜景煜不耐烦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还不过来给朕宽衣。” “是。” 殷青璇硬着头皮跑到他的身旁。 夜景煜已经伸开了手,等着殷青璇给自已脱衣服。 殷青璇费了很大的劲,总算把腰封给拽了下来,鼻尖上不禁沁出了一层细汗。 抿在胸前的龙袍顿时散落,看着夜景煜若隐若现的腹肌,殷青璇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 不得不说,夜景煜的身材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 太特么的完美了! 如果这混蛋不是皇上,殷青璇没准还会期盼跟他发生点什么,现在,她只想逃。 胸日的凉意让夜景煜回过了神,垂下眸子却见小奴才脸色红红的瞅着自已,不由勾了勾嘴角。 “你没服侍过主子吗?” 殷青璇赶紧把脸转到了一边,顺日胡邹道:“其实奴才并不是琼花阁的,而是后宫的花匠,只服侍过花花草草,要不,皇上还是换一个人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