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
没等祁天回答,祁明海又发出了一声感慨。 这一晚,祁家所有人睡得都很踏实。 ...... 第二天。 跟陈芷宁她们不一样的是,柳诗晴并没有睡到大中午。 她直接是一晚上没睡。 熬到陈景南都睡着了,她自已一个人跑到了楼下,坐在沙发上开始仔细的看起了日记。 哭是难免的。 在哭的同时,她好像也有些意识到了,自已对祁天的忽视有些太夸张了。 每一篇日记都仿佛是在平淡的叙述那一天的事情。 但是,就是这种平淡的语气让她心如刀割。 有无数次,看着看着她都差点没控制住,想去找自已的女儿们去求证。 去求证祁天在日记里写的是不是事实。 但是,她又觉得自已没有资格去质问她们。 因为她作为母亲,自已都没有关心过祁天一次,又哪来的脸去质问别人为什么那么做呢! 而且,联想到昨晚她们在看到这本笔记之后的反应,可以猜测,她们已经知道了这里面的内容。 甚至可以说,这里面的1内容或许大部分都是真的! 不然的话,就算芷宁她们不说,芷涵也绝对不会就这么让这件事过去的...... 到最后! 柳诗晴眼睛都已经哭的流红肿了。 她无法想象自已的儿子在这三年里承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让他说出那番断绝关系的话。 心痛到难以呼吸。 就这么哭着看着,看着哭着。 天亮了! 柳诗晴肿着眼睛呆坐在沙发上。 第一个起床收拾房间的是刘姨。 看到柳诗晴这番模样差点把她魂都给吓没了。 “夫,夫人您这是......” 惊魂未定的刘姨,捂着胸口结结巴巴的询问道。 柳诗晴哭了一夜,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刘姨不用管她。 但是刘姨怎么可能不管啊! 她又害怕出什么事了,所以赶忙上了二楼,去了陈芷宁的房间。 不一会儿,陈芷宁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就跑了下来。 看到自已母亲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陈芷宁鼻尖一酸差点哭出来,“妈,你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母亲身边,一脸心疼的拉着柳诗晴的手,不知不觉间,她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 昨天? 想到这里,陈芷宁突然心头一紧。 她突然觉得母亲现在的状态好像之前见过一样。 再一想! 日记! 那本日记! 自已和妹妹们看了那本日记之后差不多不就是这种状态吗! 只是母亲的现在比她们要更严重一些罢了...... 身后的刘姨在跟陈芷宁一起下来之后,也默默的走进了厨房。 对于自已的身份她还是把握的挺清楚的,不该她管的事,她可不会往上凑! 这边。 想清楚事情的关键之后,陈芷宁正打算开口呢,柳诗晴却先她一步张嘴了。 “你们,都知道了?” 声音干涩沙哑,又带着满满的愧疚和自责。 就这一句话,差点把陈芷宁给听哭了。 她在心疼母亲的同时,又忍不住开始责怪起了祁天。 怪他为什么要写日记,平白无故的搞出这么多事来。 而且又有些责怪自已没有早点把那本日记给烧了! 唉! “你们都知道了?” 看到陈芷宁变幻的脸色,柳诗晴又是一阵心疼,语气也不由得严厉了几分。 “嗯!” 陈芷宁垂下了眼帘,轻轻点了点头。 “唔——” 虽然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当面从自已的女儿口中听到这个答案的那一刻,柳诗晴还是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芷沫芷涵她们呢?” 柳诗晴闭上了眼睛,又问了一句。 “也,也知道了!” 陈芷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所以,陈天日记里写的那些事......” 本来想直接问“陈天日记里写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但是话到嘴边,柳诗晴还是换了一个说辞,“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 陈芷宁的下巴都快要抵在胸口了,她也不知道如何狡辩了。 正在这时,陈芷涵也从楼上下来了。 原来,她昨天看到那本日记的时候也是觉得方寸大乱。 毕竟那个白眼狼在里面写的最多的就是她了! 所以,她昨晚根本没有睡好。 刚才在刘姨叫陈芷宁下楼的时候,她也被惊醒了。 但是,由于心虚,她一直躲在楼道拐角处偷听。 现在见大姐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了,她自然不能再藏下去了。 “妈,你可不要听那小白......陈天胡说!” 看到母亲满脸自责的表情之后,陈芷涵硬生生的换了个词。 快步走到柳诗晴的另一边坐了下来,开始替自已辩解道:“妈,陈天他就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怪我们!” “......” 柳诗晴面无表情的看向了自已的三女儿。 连一旁的陈芷宁在听到这话以后也不由得抬起了头。 直面二人的目光,陈芷涵却丝毫没有认为自已说错了。 “妈你想啊,谁不知道,爸是京海市最有名的企业家啊,那些吃穿用的东西才多少钱? 咱家的人平时遇到捐款的事,哪次不是几万几十万的捐?怎么可能会在这些小事上虐待他啊! 你看他在日记里写的,又是赚钱买被子,又是交学费,又是买药买衣服...... 所有这些加起来,又能花几个钱啊?” 被陈芷涵这番话说下来,柳诗晴不禁皱起了眉。 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平时自已虽然是把精力大部分都放在琦琦身上了,但是你要是说需要什么的话,肯定也会满足你啊! “但是你看他,什么都不说!” 说着说着,陈芷涵反而把自已给说生气了。 “缺衣少食了,他不说;东西丢了问他,他不解释;还说什么害怕我爸有什么目的,所以才不回他那个家,呵呵!” 陈芷涵讥笑两声,继续道:“他就是把别人想的太坏,什么都不肯说,到最后反而像自已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