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不理解龙欣的意思。
“你知道什么叫爱情吗?”龙欣又问。 时文一时语塞。 龙欣继续说道:“爱情都没有好下场。”说着脱下手上的素圈戒指扔到了酒杯里。 时文不说话了,猛灌了自己一口酒又把我自己给呛到了。 把脸给憋得老红。 龙欣拍拍他的肩膀笑笑,继续听歌。 三首歌作罢,时文差不多已经喝了三四杯下去,就是莫名其妙觉得心里不甚快意,龙欣听得认真,也没在意旁边的举动。 直到一群小伙子走到时文的后面拍着他的肩膀说:“文少,我们喝的差不多了准备走了。” 时文一甩手,已经有些眼神迷离:“要走你们走,小爷我,我还没有喝尽兴呢。” 后面的一个男生说:“那等会你怎么回啊,你家司机来接吗?” 时文满脸不耐烦,拍拍旁边的龙欣:“这是我姐,我姐还能把我丢街上不成?” 后面的男生看着龙欣点点头:“姐,文少就交给你了啊,我们的酒钱结了,不用他再去结了。” 然后一伙人就消失在了酒吧里,只留龙欣一人在原地恍惚,什么时候文少就交给她了? 时文眯缝着眼,抿嘴冲着她一脸讨好的笑,龙欣一下想到了路边的毛茸茸的小狗。 好想上去挼一挼他的脸。 等着black rian乐队下了场,龙欣也准备着回去了。 她站起来看了一眼小少爷:“文少爷,您哪边儿走啊?我给您去打车去?” 时文摇摇晃晃站起来,食指指了一个方向:“往东。”紧接着,他又指了另外一个相反的方向:“不对,往西。” 龙欣一脸的无语。 时文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脸无所谓,扬扬手:“东西南北,你挑一个吧,都行。” 龙欣彻底无语了。 “快说,你到底住在哪?不然我就真把你丢街上了。” 时文喝醉酒后,圆圆的眼睛润润的,灯光映在上面透亮又清澈,他把眼睛瞪的老大,乖乖得又坐回到位子上,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模样:“姐姐,你要是忍心,你就把我扔在这吧。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万一我被好心人捡回去,说不定还有人疼我呢。” 龙欣有点怀疑这小子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办?” 时文瞪着眼睛仰着头无辜得看着龙欣:“当然姐姐要是愿意当个好心人把我捡回去也成。” 龙欣转身就要走。 时文一把拉住龙欣的手腕:“姐姐,你不愿意就算了,等会我过去找那个哥哥,他已经看我好久了。” 龙欣顺着他的眼神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一个穿着一件黑色无袖背心的男人朝着时文的方向举了杯子,一种打猎者的姿态。 龙欣咬咬牙,扶起时文:就当我这是做好人好事,为祖国的小树苗保驾护航呢。 第二天时文从客卧里面醒来的时候龙欣已经在跑步机上开始了每早的例行锻炼。 时文从背后看过来,龙欣穿着一件灰色的运动背心,她看上去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白皮肤,而是那种看起来很健康的小麦色,身上的肌肉紧实又流畅,时文咽了咽口水一屁股坐在跑步机旁边的地毯上:“姐姐,你起这么早啊。” 龙欣喘着气,斜着睥了他一眼:“酒醒啦?” 时文捧着头一副痛苦的模样:“还是头疼。全身有点无力,姐姐家里有什么醒酒的汤吗?” 龙欣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姐姐怕是没有时间了,姐姐还要上班挣窝囊费呢。你且疼一会,等一会就好了啊。” “哦。”时文耷拉着脑袋,拖长了声音。 时文站起来的时候不知怎的碰到了窗边小桌上的一个花瓶,刺啦一声,碎了。 龙欣的心也碎了,这可是她最爱的花瓶。 龙欣立马按停了跑步机,看着玻璃碎片,又转头不可思议得看着时文。 时文一脸尴尬得笑:“姐,别生气,我知道这是法国L'OBJET的花瓶,不便宜,这样,你加我微信,我改天买一个了赔给你。” 时文摇摇手里的手机,一脸神清气爽得从龙欣的家里出了来。 他回过头再看了一眼,打开备忘录,仔细写上了龙欣家的地址:华庭小区12栋一单元808。他一个字一个字得念着。 第二天中午温芮一个人低着头在食堂吃饭,没过一会,就隐约看见一个男人坐在了自己对面。 温芮抬起头:“许老师怎么是你啊?” 许照阳倒是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为什么不能是我?” 温芮尴尬笑笑。“我没想到还能在食堂碰到许老师。” 许照阳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说一句话,然后又低头细致得吃着饭。 温芮抿着嘴,低着头,说实话,许照阳在她的心里就是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总觉得不是跟她一个世界的人。 许照阳推推眼镜看着温芮:“最近素描练习的怎么样了?” 温芮看着她连筷子都不敢动,端正得坐着:“我最近没事都在练习。” “嗯。”许照阳有些满意得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许照阳又问:“明天有空没?” 温芮有点不知所以:“嗯?” 许照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邀请函:“我朋友明天有一个私人展,你有时间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 温芮拿过这张邀请函,仔细看了看,有点不敢相信:“许老师,我真的可以吗?” 许照阳对于她的问题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你为什么不可以?” 温芮笑笑:“谢谢许老师。” “行,那我明天直接过来学校接你。”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