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 宋月晴? 第41章 雨夜 我在薄靳怀的公寓里住了下来。 在这里,我可以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宋月晴找到。 我感觉我在等待着一个审判。 但是自从我住在这里之后,就几乎看不见薄靳怀。 最开始我以为他是因为我而没有住在这里……但后来我发现,他每天都有回来,却避开了我醒着的时候,只在极晚的时候出现……因此我基本见不到他,只能从他留下的一些痕迹中猜测他回来过。 直到,两周后的一个晚上。 那天晚上,大雨倾盆。 硕大的雨滴像冰雹一样砸在窗户上,劈啪作响,扰得人心烦意乱,又无端升起一种紧张的感觉,似乎即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不喜欢这种漆黑孤独的感觉,因此裹着毛毯,窝在沙发上,放着电视当背景音乐,听着雨声发呆。 突然,大门被砰砰敲响。 是谁? 应该不会是薄靳怀,他有家里的钥匙,如果回来,不需要敲门。 我有些害怕,调大了电视声音,想要吓退来人。 可是敲门声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见我迟迟不开门,敲门的频率反而越来越高,越来越大声。 我怕惊扰到周围的邻居,只好拿起酒架上的酒瓶当防身的武器,慢慢打开了门。 一开门,风声就呼啸着灌进来,带来一种阴雨天特有的湿冷。 ![]()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他浑身湿透,黑色的西装浸染如墨,雨水从他各个衣口滴落,十足的颓唐。 “靳怀?” 低着头的男人因为突然打开的大门趔趄了一下,我赶忙伸手扶住。 嘶,好烫!还有浑身的酒气! 这是喝了多少酒? 我想探一下他的体温,可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让我几乎只能撑着墙才能勉强不倒下。 于是我只能努力侧着头,用额头去够他的额头。 是明显高热的触感。 他发烧了。 我扶着他,问:“你发烧了,还能走吗?我现在扶你去休息。” 男人没有反应,只是不断有炙热的鼻息喷在我颈侧。 我以为他烧昏过去了,于是努力撑着想要把他拖扶到床上。 可是就当我好不容易找到出力点的时候,身上的男人突然一个使劲,狠狠把我压在墙上。 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前方是滚烫的胸膛,我有些懵:“你醒着?” “雨沫……雨沫……”薄靳怀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声音是回忆中的低沉和深情。 我已经有很久没听到薄靳怀这么叫我了,还是在我耳边那般柔情的叫,那一侧的身体立马就软了一半。 他怎么会把自己喝成这样,如果明天清醒想起宋月晴…… 想到宋月晴,我那半边的酥软立刻消失。 只要宋月晴还在,我们之间就永远没有可能。 我立马冷静了下来,想要把他推开。 但是感受到反抗,薄靳怀反射性地把我双手反扣压在头顶。 我试着挣了一下,立马受到更加强有力的压制。 “薄靳怀,你放开我!呜……” 火热的吻在我脸上点燃,男人滚烫的唇不停地落在我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一路往下,舔吻着我的唇,勾着我的舌尖。 复而猛地吸.吮,似乎想要把我吞吃入腹。 我被他弄得浑身发烫酸软,几乎要撑不住从墙上滑落,被他结实的大腿抵住。 直到把我的唇折磨得红肿发痛,他才微微起身放开了我。 我以为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可没想到他又只是缓了口气,又接着吻下来,甚至比刚刚还要火烈。 他的热情也感染了我。 他刚刚叫的是我的名字吧,我心想。 抱着一丝期盼,我问:“薄靳怀,我是谁?” 男人深邃的眼神在黑暗中仿佛闪耀的晨星,他忽然皱起眉,脸上是前所未见的懊恼和痛苦。 我整个人瞬间僵住。 果然,他想吻的人不是我。 可正当我要再次推开他,薄靳怀的话让我彻底生不出反抗他又开始落下的热吻。 “雨沫……雨沫……” 我彻底放松了身体。 第42章 噩梦 第二天醒来,身上是前所未有的温暖。 我睁开眼睛,男人俊美无俦的容颜落在我的视线中央,夺走我的全副心神。 他狭长深邃的眼睛睁着,看样子醒了很久,也似乎看了我很久。 我问:“你昨晚怎么了?” 他的手臂紧了紧,我才发现自己一直被他搂在怀里。 沉默了一会,他道:“我去查了宋月晴。” 我一怔,所以他查到了? 薄靳怀接着说:“那次在邻市,她说是你要挟她过去,但其实是她自己主动查了你的下落。” “其他的呢?” “你父母的车祸,还有当年她落水的记录,都没有什么异常。” “那她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男人搂紧了我:“说是担心你还要继续追杀她,在医生朋友的帮助下,假死逃到了国外。我查了她在国外的记录,跟她说的没有什么出入。” 但是,这些蛛丝马迹,已经表明,宋月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他深爱的女孩。她变了。而他还有一个眼前人…… 听到这里,我心中微微有些涟漪。 只是查到这些而已,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连证明宋月晴做过坏事的一丝证据都没有。 可薄靳怀却待在了我的身边,这是不是代表他,开始相信我。 “雨沫……”察觉到我的沉默,薄靳怀把我摁在他肩头。 “你,再等等我。”等我查清一切,我会给你个交代。 模棱两可的话,我却明白薄靳怀的挣扎。 我怔怔地看着前方,目光放空。 两个女人,他总得对不起一个。 他也并不好受。 我没有回答,但环上他后背的手,代表了我的态度。 又过了一会,薄靳怀开口:“孩子的事……” 他欲言又止,担心我的反应过激。 我闭了下眼:“没事,你说吧。” “不是宋月晴,她身边没有人手能插手那家医院的事务。但我查到,那家医院的医生都毕业于英国皇家医科大学,最大的奖学金捐助校友,是威尔斯。” 我猛地睁开双眸,从他怀抱里脱离出来,直直望进他的双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威尔斯的城府很深,他并不是表面展现出来的那般无害。这次竞标赛是决定他能否夺得莫里亚蒂集团继承权的最后一关,他不能输,而唯一能和莫里亚蒂抗衡的,只有薄氏。” 薄靳怀没有明说,可却暗示了我的流产,很有可能是威尔斯的掩耳盗铃。 “怎么会……” 我被这个消息打击得五雷轰顶。 如果真的是威尔斯所为,那流产,岂不是我自己引狼入室。 因为,是我自己主动答应了威尔斯的帮助…… 是我,害死了我的宝宝? 意识到这个可能,我突然浑身抽搐起来。 这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 怎么可能会是我? 薄靳怀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赶忙抱住我,拍着我的背安抚:“雨沫,不要胡思乱想!这件事跟你无关,威尔斯是冲着我来的。” “可是,可是……”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是我害死了宝宝啊,是我答应接受他的帮助……” “如果我不认识他,是不是宝宝就不会离开我……” 一想到宝宝原本可以活蹦乱跳的出生,可却因为我的一个选择而毁灭,我心中难辞其咎。 “雨沫!不是你的错!”薄靳怀死死地抱住我,把我箍得肩膀都有些发痛,“不论你认不认识他,只要他知道你的存在,就一定会拿你来威胁我。” “如果要说谁有错,那个人只能是我。是我的错,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