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金融讲座,江砚尘成了京大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
上他的课,不仅要抢,还要靠运气。 黎初初不是多积极的人,但长得好啊。 上赶着给她献殷勤的男生,海了去了。 但即便这样,她也只能拿到后排角落的位置。 按理说,江砚尘是不可能看得到她的。 “那当然是因为,”明策憋笑道,“尘尘对你印象深刻啊。” 黎初初:“???” 你在说什么胡话? 那段时间,他们完全没交集的好吧! 是。 她是说过要追他。 但知道这事儿的就仨人。 她,月月,阮小忆。 倒不是她低调。 而是他们年龄差了七岁! 她总要调查一下,他有没有女朋友,是否结婚吧? 贸贸然就上手,那不是找事儿嘛? 结果,没等查出来,就听到他一连串吓死人的头衔。 她果断的,迎难而退。 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在他眼前晃悠过。 他怎么可能会对她有印象呢? 黎初初觉得明策在扯淡。 以后他的话,都要放到十里外去听。 水分太大! 她不信,明策也不恼,笑着问:“还记得大一的那场讲座吗?” 黎初初点头。 明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点。 “那是老砚在国内的第一场讲座,大家都挺重视的,放出宣传海报的当天,校领导请了顿饭。 “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小姑娘,拿着煎饼果子站在老砚的海报前,说:‘这P的也太过分了吧,真人能有这一半帅吗?’‘肯定是个丑八怪。’ “你说,老砚能对你没印象吗?他长这么大,你是唯一一个说他丑的,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别说了!”黎初初捂住脸,尴尬的想死。 她想起来了。 那天,她跟阮小忆从食堂出来,路过报告厅,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 也可能是那天心情不好,她确实对着江砚尘的海报一顿吐槽。 不过,那张照片确实帅的人神共愤,不像是人间的活物。 谁承想,本人更帅。 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坏话。 被人听到尴尬不说。 更尴尬的是,三年后还被人翻出来。 黎初初突然就庆幸,还好自己当时没色迷心窍的去表白。 不然她真的别活了。 她以为的惊鸿一瞥,背后竟然是这么个意思。 真的……她想死。 她美好的暗恋啊,一下子就不美好了。 * 日料店。 明策恨铁不成钢地说:“我把你拉下去,是让你帮忙的,你倒好,在旁边看戏?小心那姑娘最后看上的是我,到时候你都没地儿哭!” 江砚尘懒得理他,“我对她就没那个心思。” “切,”明策白眼,“你骗鬼呢?你要对她没点意思,她能搂着你不放?” 不说他的身份。 就那张脸,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成功的就黎初初一个! 明策才不信他的没心思。 “要我说,你就嘴硬,”明策点了点桌子,问,“她能进东宇广告,是你的意思吧?” 江砚尘喝了口清酒,没说话。 * 京大宿舍。 黎初初和姜淮月吃了晚饭回来。 姜淮月去洗澡。 黎初初捧着手机坐在吊椅上。 指尖伸了蜷,蜷了伸。 犹豫许久,才摁下陆湛书的号。 彼时,陆湛书刚下飞机。 秘书和特助一左一右地跟在他旁边。 语速飞快的汇报着国内并购的具体进展。 陆湛书沉默地听着,偶尔给出几条建议或命令。 所有人的弦都绷的紧紧的。 唯恐听漏了什么。 直到陆湛书看清来电显示。 素来清寒的面孔,终于露出几分罕见的温和。 “初初?” 嗓音也带了几分宠溺。 众人忍不住猜对方是谁。 也没听说陆总有女朋友啊。 知道内情的秘书抬手让大家先上车。 陆总的宝贝妹妹来电,陆总怕是没心思管他们了。 “大哥你在忙吗?” 黎初初推开阳台的门,趴在栏杆上撒娇,“我有没有打扰到你啊?” “没有,”陆湛书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温声问:“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黎初初嘿嘿一笑,“我被东宇广告录取了。” “哦?”陆湛书有些意外,“面试官打瞌睡了?” “大哥!!!” 陆湛书揉了揉耳朵,笑着告饶,“错了,错了,给个机会,请你吃顿大餐?或者买个包包?” “你来帝京了?”黎初初惊讶。 陆湛书:“刚到。” “那我也不跟你吃饭,我还要工作呢。”顿了一秒,黎初初问他,“大哥,你跟江砚尘熟吗?” “听过,没见过。” 陆家是津海的顶级豪门,江砚尘是帝京的新晋权贵。 两人属于不同的圈子,没见过也正常。 黎初初又迷茫了。 不是大哥帮忙,那江砚尘到底是为什么呢? 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没道理无条件帮她。 “怎么?”陆湛书的声音冷下去,“他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黎初初赶紧说,“我就是好奇,打听一下。” 陆湛书也就没再追问,只叮嘱她,“工作不开心,或者被欺负了,就给哥哥打电话,我陆湛书的妹妹,受不得丁点委屈。” “知道啦,”黎初初甜蜜地笑着,“罗里吧嗦的,赶快去吃饭吧,免得你胃又不舒服,挂啦!” 回到宿舍,姜淮月已经洗完澡出来。 正在吹头发。 瞧见她,立刻关掉吹风,一脸凝重道:“初初,刚才我细想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是破财消灾吧。向恒他现在真的很危险。” 黎初初也清楚。 人不是瞬间改变的。 向恒这样,无外乎两种可能。 一是他本来就这样,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模样,不过是他的精心伪装。 二是他真的变了,为钱改变,变的疯狂,偏执,不可理喻。 反正无论哪种,最好都不要招惹。 但黎初初也很憋屈啊。 她以为自己谈了一段不错的恋爱。 心疼男友是单亲家庭,没有收入来源。 钱没少砸。 但结果呢? 不仅被劈腿,还他妈被下药。 看在他母亲的面上,她还不能把他给告进去。 黎初初真是想想都窝火。 她今天杀去商场,主要目的不是听向恒解释。 而是要让他把她砸在他身上的钱给吐出来! 只不过,意外见识到了他的另一面。 “我再想想吧,反正这事儿我不能吃哑巴亏,不然我会呕死的。” 黎初初可以接受他劈腿,也无所谓他无缝衔接。 唯独下药,她真的不能忍。 她不敢想象,如果江砚尘昨晚不在那儿。 她会被人,或者,被向恒,糟蹋成什么样子。 姜淮月过来抱住她,“我就是说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但你一定要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昨晚差点被你急死。” 要不是今天早上的电话,她绝对去报警。 * 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黎初初天刚亮就醒了。 姜淮月的生物钟比她还早。 看她掀帘子还愣了一下。 “你这是一晚没睡?” “别提了!”黎初初没睡好,整个人异常烦躁,“一晚上,我不是在被向恒追杀,就是在被江砚尘追杀,明策还在旁边看笑话! “真是哔了狗了,我才是那个无辜的冤种好吗?为什么要折磨我呀?” 姜淮月憋笑道:“因为你是冤种啊。” 黎初初怨怼地喘口粗气,“简直一群逆贼!我诅咒他们出门被车撞!” “行啦,你八成是昨天被向恒吓到了,赶紧起床洗漱,今天还能悠闲吃个早饭。” 半小时后,商业区主干道。 江砚尘真的被车撞了。 只不过…… 车窗落下的瞬间,黎初初心里万马奔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