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躯压在她肩上,故意亲热的在她耳边说:“你告诉爷爷,我到底行不行。” 穗安:…… 看着他们感情这么好,老爷子露出满意的笑容,“行了,时间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俩个人先把老爷子送回去,才一起往西院走。 穗安走在前面,她已经站了很久,此时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腿便一跛一跛。 霍櫂皱皱眉,追上去问:“腿怎么了?” 穗安淡着脸,“没事,我累了。” 他二话没说,俯身把她给抱起来。 穗安身体腾空,吓得叫出声。 男人扯了下嘴角,“你再大声点,就能把督军府所有人喊过来了。” “你放我下来。”男人太高,她有些眩晕,不由搂紧了他的脖子。 霍櫂低头看了看她的脸,“抱的这么紧,到底是让我放还是不放?” 穗安立刻松手,没想到男人也松手,眼看着要掉在地上,穗安只好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 男人只是逗弄她,伸手托住她的屁股,穗安的身体往前一倾,两个人的唇碰在一起。 亲狗了! 她忽略唇上的酥麻,刚想要后退,却给男人扶住了后脑。 很有侵略意味的吻,顿时侵占了她的呼吸。 霍櫂很少亲吻她的唇,大多时候都是例行公事。 现在这样缠绵,难道喝多了把她当成那个谁? 想到他跟柳梦萍也这样亲密无间过,在他伸舌头的时候,她发狠的咬了下去-- ![]() 霍櫂虽然躲得及时,嘴唇还是被咬出血。 嘶了一声,他舔了舔唇角,“不让我碰?” 穗安从她身上滑下来,也顾不上腿疼,一溜烟的跑了。 霍櫂刚要追,他的亲卫出现,“少帅,城南荒山那边出事了,发现了死尸,看着像刺客的同伙。” 霍櫂愣了愣,随即大步往外走。 他刚告诉穗安刺客给他一锅端了,这儿又出来一个,还是城南荒山…… 第8章 他要贬妻为妾? 霍櫂当夜离家,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回来。 还带来一位特殊的客人--柳梦萍。 她一进门就给老爷子请安,“爷爷,您一向身体可好?我听行舟说您回家了,就过来给您请安。” 老爷子并不喜欢她,脸色冰冷的嗯了一声。 柳梦萍却不尴尬,笑着道:“我还给您带了点老吉祥的萝卜糕,刚出锅的,您尝尝。” 说着,把带来的礼物直接塞到了穗安手里。 她这是把穗安当下人使唤了。 穗安无所谓,随手递给佣人让去装盘。 “不用麻烦了,我刚吃完饭,吃不下。我累了,柳小姐自便吧。” 这是下逐客令。 柳梦萍眼圈一红,楚楚可怜的看向霍櫂。 霍櫂维护的很明显,“爷爷,当年的事跟梦萍无关,您不要总拿她撒气。” 老爷子铁青了脸,“年纪轻轻就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 当年霍櫂重伤昏迷,霍家让订有婚约的柳家把人嫁过来冲喜,但柳家竟然退婚,霍督军一气之下全城招亲,豪门世家谁也不愿意让女儿进门就守寡,最后贪慕钱财的阮家把乡下女儿接回来,送入了霍家。 自此,霍家和柳家也彻底断了来往。 只是从柳梦萍的丈夫死后,霍櫂又跟她勾搭在一起。 从老爷子这儿被赶出去,柳梦萍却没离开督军府,而是去了东院见霍夫人和霍樱。 霍樱和柳梦萍是教会学校的同学,关系一向好,加上霍夫人也喜欢她,误会一说开就恢复了来往,现在她在她们这里,是座上宾。 霍樱拉着她的手问:“你那洋货店什么时候开张呀,我都等不及了。” 柳梦萍皱起秀眉,“现在遇到一点麻烦,旁边的一间药铺不肯出让,正在周旋。” 被霍夫人拉来站规矩的穗安不由看了她一眼。 霍樱故意大声嚷嚷,“那有什么?让我哥带人去转一圈儿,保准店家就答应了。” 穗安在心里冷笑,果然是兄妹,一个敢想,一个敢做。 柳梦萍柔柔一笑,看着霍櫂的眼神里似乎有蜜,“你哥哥是少帅,大英雄,怎么会去欺压普通老百姓呢?我看那药铺也没什么生意,我们又出了双倍的价钱,想必那店家也不会坚持太久,先等等吧。” 霍夫人夸她,“还是梦萍懂事,樱樱你要多学着点。” “不仅仅懂事,还能干,那个丹丝的化妆品牌子好多人想代理呢,结果洋人就选了梦萍姐。” “可不是嘛。不像有的人,除了吃就是睡,蛋都不下一个。” 穗安眨了眨眼睛,这躺着都能中枪。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先去照顾爷爷吧。” 穗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脏隐隐刺痛,这不就是觉得她碍眼吗?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霍樱说:“哥哥,你什么时候休了她娶萍姐姐呀?” 她想知道答案,却又不敢听,低头匆匆去了小厨房,盯着灶火大半天。 快晚饭的时候才回房,正准备换衣服,却发现男人坐在沙发上看书。 她放下解扣子的手,想了想,走到梳妆前拔下发髻上的簪环,轻轻一抖,绸缎般的黑发散落下来。 镜子里多了个人,霍櫂站在她身后,面容清冷,一双眼睛毫无波澜。 穗安握着梳子的手收紧,正想要起身,忽然看到一只雕花的五木盒子放在妆台上。 她抬眸,不解的看着他。 “咳咳,送你的,打开看看。” 穗安手指微微蜷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难道他要纳柳梦萍进门? 盒子打开,屋里光华一闪,穗安都吓了一跳。 满盒子的各色宝石,简直要亮瞎她的眼睛。 这一盒,价值万金,难道他要贬妻为妾,迎娶柳梦萍? 穗安轻轻咬着下唇,等着男人揭晓答案。 见她不为所动,霍櫂有些懊恼,“你不喜欢?” 穗安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珠宝,“喜欢呀,这么漂亮的宝石,没有女人会不喜欢。” 霍櫂这才满意些,“那就好。” 穗安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不由沉了几分,“少帅有什么请直说吧。”哼哼唧唧的惹人厌烦。 “先头是我判断失误,城南确实出现了刺客余党,你……昨晚……是我不对,不该扔下你。” 他终于知道了。 穗安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她想要扑到他怀里,跟他诉说自己的恐惧和崩溃。 抬起盈盈水眸,她身体前倾……却看到了他衬衫领口的红印子。 顿时一颗滚烫的心就像被扔到冰窟窿里。 不过是出于内疚的补偿罢了,她竟然当真了。 穗安自嘲的笑了笑,把倾诉的欲望都压制回去,既然没有爱,那么就把利益抓在手里。 “少帅,我没事,这些珠宝您还是收回去吧。” 见他皱起眉,她继续说:“其实,我是有别的事想要求您帮忙。” “你说。” “刚才柳小姐说的那间中药铺子,是我母亲同乡开的,前两天找我跟少帅说项,希望少帅高抬贵手,给他一条生路。” 话说完,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静静等他的回答。 第9章 把他的枕头扔床下 砰! 茶杯被他夺过,重重的放在桌上。 泼洒的茶水落在穗安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但男人视而不见,只阴沉着脸质问,“阮穗安,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卑鄙。” 卑鄙?这怎么就卑鄙了?柳梦萍强买强卖可以,她说句话都不可以吗? 难道他忘了,她才是他的妻? 不,他没忘,只是他不肯给她这个体面罢了。 喉咙像是卡上了鱼刺。 穗安说不下去了,“既然不行,那当我没说。” 男人冷笑,语气极尽嘲讽,“你何来开药铺的同乡?为了给梦萍使绊子,也难为你想出这么个理由--乡下的平庸些都无所谓,但不能恶毒。” 恶毒?这就是成婚三年他给她的评价。 穗安心里像塞上一把沙子,磨的难受。 他们的婚姻终究也像那杯打翻的茶,覆水难收。 是她的错,从开始就不该开这个口。 她站起身一甩长发,发梢打到了霍櫂的眼睛。 他一眯眼,刚要说点什么,女人已经袅着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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