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沈南厌缓过神,突然按住她的后脑勺压近自己胸口,“我可以陪你睡。” 这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但褚楚只是顿了下,就双手并用地把沈南厌推了出去。 她抿了抿唇笑起,可眼里却没丝毫笑意,“不用了,灯不关,我不会害怕的。” “好。” 沈南厌捏了捏空落落的手,没有耽搁,站起身直接往门边走,“正巧我还有个国际会议,就不陪你了。” 门复又关上,褚楚急忙趴在地毯上,去够那瓶滚进床底下去的药。 沈南厌贴在门板上,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大概过了五分钟,他才复抬步,朝书房走去。 耳机连上,对面出现一张温婉含笑的脸,她看向沈南厌,声音俏皮。 “怎么了,这么愁眉苦脸的,有什么烦心事吗?” 是西澜。 这么晚开国际会议不假,但对面的也并非只有西澜一个人,而是一整个团队。 “没有,继续吧。”沈南厌公事公办地用英文,朝其他成员示意一下。 会议结束,也已经是凌晨四点。 西澜见沈南厌不对劲,有意在他说“会议结束”的时候打断他,“南厌,你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沈南厌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怎么了?” “我……最近在Y国出了点事,可能要晚点回去。”她欲言又止,眼里又闪着莹光,但凡沈南厌细心一点,应该就能发现西澜的情绪变化。 但他此刻脑子里一团糟,随口道:“我知道,西旌告诉我了,你好好在Y国养伤,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说。” 他说着就要切断电话,西澜再次打断他。 ![]() “我哥说,你已经结婚了,这……是真的吗?” 沈南厌对上屏幕里西澜朦胧的泪眼,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她都走了六年了,他结个婚很奇怪吗? 他想着,自然脱口而出,“是真的,六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我听说你也在国外结交了新男友,你们感情还好吗?什么时候可以喝上喜酒?” 西澜落寞垂下眼,“早分了。” 沈南厌没问她为什么分,分了自然有她的理由,只能安慰道:“你才25岁,不急于一时,以后慢慢找吧。” “嗯。” 西澜干巴巴地应了声,她是女孩子,心思要比男人敏感一些,沈南厌话里的意思说的很分明了,他对她的感情没有一点好奇,如果遇到真爱,他会衷心祝福。 切断画面,沈南厌看着纯蓝色的电脑屏幕,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上次出差路上,无意瞥见江特助的手机屏保,是怼脸拍的,一张睡美人的照片。 被他看到,江特助还挺尴尬的,立马把手机收了回去。 但他还是解释道,“这是我女朋友,让沈总见笑了。” 他当时心里五味杂陈,倒也没觉得是小孩子做的幼稚事,就是觉得,这种事,挺浪漫的,可他真没想到要做过。 也许是习惯了隐婚,习惯了在公司里和褚楚拉开界限。 不单单是戒指,还有任何相关的事,都要保持分寸。 譬如衣物,在家中,他的衣服几乎都是褚楚准备的,无论是预定换季还是淘汰旧衣,她都包揽了。 可她从未在这上面动过手脚,即使俩人在公司里同进同出的次数不少,也从未有人说过,他们穿的像情侣装。 是啊,所以她是有意在避讳吗? 甚至于后来提出离婚,是因为对他的感情,早就生变了吗? 第57章 造娃 沈南厌有种想跑去客卧的冲动,就算坐在床边什么都不做,看看她的脸总是好的。 但那股冲动冒上来,很快又被理智压了下去。 褚楚肯定锁门了,他现在,不适合过于冒进。 * 翌日,褚楚睡到自然醒。 一睁眼,就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 沈南厌单手俯身撑在她身侧,凸起的喉结就在她眼睛下方。 见她醒了瞠目,沈南厌另一只空闲的手竖在唇边,示意她安静。 而后用唇语告诉她,“爷爷来了。” 褚楚也不知道他早上是不是喝了很多水,两片唇红艳艳的,唇形偏薄,唇珠微翘,看着她时,唇角上扬,很有诱惑力和吸引力。 盖在被子下的两条腿,因为紧张绷得很直。 褚楚默不作声地挪开视线,默默吞了口口水。 头顶上方的沈南厌却突然开口,“挠我。” “啊?” 褚楚以为是自己幻听,可他又分外冷静地重复了一遍,“挠我。” 眸光灼灼,习惯了做上位者时发号施令,褚楚也被他震慑到。 她正疑惑,沈南厌突然附唇到她耳边,“拿指甲挠我胸口和脖子,你不挠,我就亲你了?”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南厌、楚楚,你们在里面吗?” 褚楚紧张地绷起脚尖,脸颊一瞬间变得通红,嘴唇突然被堵住,趁她愣住的那刻,咬住她的唇,而后长驱直入,他吻得越是肆无忌惮,褚楚越是控制不住心里的反抗意识,双手攀住他的厚实肩膀,还没来得及剪的半长指甲狠狠抓住他光滑白皙的皮肤。 她发泄一般挥手,不一会儿,触目之处,又是令人心惊的红痕。 门外的询问声依然在持续,而且沈爷爷因为找不到人明显有些急切,褚楚手脚并用把沈南厌往外推。 见情势差不多了,沈南厌意犹未尽地停下这记绵长的吻。 眼下那两片粉嫩的唇饱满剔透,比擦了口红还娇艳,隐约还有些微肿。 沈南厌眸色幽深,深深看了两眼,才滚动了一下喉结。 他的天青色衬衫被褚楚扒得不成样子,不由挑眉斜睨她,“使这么大劲,你是想把它撕坏吗?” 褚楚闻声瞠目,她当然也看到了自己的杰作,但想到刚刚起因是沈南厌先惹她的,红透的脸多了几分义愤。 “你无耻。” 穿着睡衣的身体被随手扒拉起来,褚楚和个小孩一样,被他单手抱住。 她穿的是宽松的真丝睡衣,睡了半夜,裙摆的蕾丝花边都堆去腰间,两条纤细雪白的腿从他手臂间耷拉下来,白得晃眼。 褚楚不安地扭了扭身体,立刻就听到耳边的呵斥声,“别动。” 沈南厌刻意忽略此刻异样,故作正经地在手臂腾出一块儿缝隙,抻了抻她卷上去的睡裙。 她的睡裙裙摆长及脚踝,款式还算保守。 沈南厌打量她两眼,幽沉眼底浮现几分满意,抱着她朝门边走去。 “沈南厌!” 褚楚急切拍他的肩膀,虽然知晓他是为了在爷爷面前做戏,但还是窘得她两颊通红。 然而沈南厌皮糙肉厚,完全无动于衷。 门“嘎达”一声开了。 迎面撞上一脸惊愕的沈爷爷。 他先是愣了下,随即尴尬地捂住半边脸,拄着拐杖急急转身,边往楼梯口门口走边不满地哼笑,“臭小子,日上三竿了,还缠着你老婆,成何体统。” “爷爷不是说,要我们抓紧时间造娃吗?”沈南厌一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一边把褚楚放下。 他进去给褚楚拿鞋。 褚楚现在已经尴尬地不知道说啥好,沈爷爷这时候却笑着回头,还隐藏着一点欣喜,朝她眨了眨眼。 “爷爷。” 沈南厌已经俯身,单手握住她脚踝,把她的脚塞进鞋子里。 这动作,属于过于柔情蜜意了。 褚楚头脑发热,拼命劝自己说这是沈南厌做给沈爷爷看的,才没把脚踝从他手里扭出来。 “最近身体怎么样?”沈爷爷还是很满意沈南厌对褚楚的细心的,来这一趟,最关键的一个目已经达成。 接下来就是打探消息了。 “还可以,就是,还没消息。” 距离上次大姨妈过去,才半个月,就算踩上风火轮,也不可能这么快怀上。 褚楚的话声显而易见地低了下去。 沈爷爷见状,连忙宽慰向她摇头,“不急不急。” 很快又朝她眨眨眼,褚楚顿了下,心领神会。 钟瑶替她算过命,说宝宝年底会来。 做风水师这一行的,往往用的是阴历,刚过完元旦,那距离年底,也就还有一个月左右。 思绪翻涌间,沈南厌的长臂已经环住了她的腰,他调笑道。 “那是当然,您孙子的能力,您还不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