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上头眼看着最后一口给喝没了,她用力地将手里的酒瓶子用力砸在那块巨大白色幕布上,随后,蜷曲着身体缩在了躺椅里,陆近赶来时,用力踹里门,不管外面多大的动静仿佛,里面的人听不见一般,“江若柠!开门!” 陆近很少喊她的全名,只有在生气的时候,他才会这么喊她。 可在她的耳朵里,那声音就跟蚊子一样,响得不停。 当自己最信任的人,仅仅只是那么几句话,陆近在她心中的一切,瞬间坍塌。 “先生,备用钥匙找到了。” 陆近用钥匙打开门,门锁转动,门却推不开,语气冰冷开口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秋禾也急了,“刚刚明明门还没锁,先生,若柠小姐喝了不少酒。还把自己锁着里面,我怕会出事。该不会是里面用什么挡住了,所以才打不开,这怎么办啊!” 陆近打了个电话,不过几分钟时间,保镖带着拆门的工具,直接把门暴力地拆掉。 “你们全都出去。” “是。” 昏暗微亮着的影院房里,江若柠正呆呆地坐在地上,拆手臂上的纱布,不过一会,一个高大的身影走来,浑身的气息将江若柠包裹住,“你到底在闹什么?” 江若柠低着头醉意朦胧地笑着,“我在学。周毅川教我怎么给伤口包扎打结。我哥哥周毅川,最厉害了。”下刻,她抬起头来,眼神呆滞地看他,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像是在找什么,缝合的伤口还没好,她刚刚那么一扯,伤口已经又重新裂开了。 “这不是我的家,我…我要去找周毅川。” 周毅川,周毅川,满脑子都是周毅川! “他就真的这么好?” 江若柠费力地站起来,用力一点头,“好,他比任何人都好。以后…我还要嫁给他,他也说好要娶我的。” “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家。” 她从来都不会喝酒,却如今却喝成了这样。 江若柠走了不过三步,身子已经开始摇晃,走不稳,直接朝前摔了过去,陆近身后将她抱住,直接抱了出去,放在主卧室的床上。 程遇安接到君临公馆的电话,立马赶到了君临公馆。 见到床上的女孩,浑身带伤,但又喝得烂醉的江若柠,对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简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她伤成这样,你就这样让她造作下去?陆近…你这个哥哥到底是怎么当的?” “少废话,先看她。” 程遇安心里也是憋了口气,“还看什么啊!喝了这么多,你以为开点药就没事了?肯定要送去医院,她这伤又不是随便吃点药就能好的。陆近,不是我说,你不是向来挺宝贝,你这个妹妹的吗?现在…怎么看起来,你对她好像有仇一样。” “当年姜家灭门,她的父亲也是其中凶手之一。”陆近语气平淡的说出这句话,似乎这件事,他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你说什么?” “她…不是!你知道?你知道你还收养她,把她待在身边,陆近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程遇安只觉得不可思议,他双手叉着腰,眼睛盯着床上已经醉酒不醒的人,“我看你是真的得了失心疯。一来她是你,仇人的女儿,你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你还把她留在身边做什么?你该不会真的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陆近,她才十六岁!你别这么畜生。” 陆近的眸中充斥着冷漠,“我跟小云需要个孩子。” 程遇安:“你!”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小云怀不了孕是不假,但是外面这么多女人,你也不能把主意打在她身上。况且…她还这么小!” 程遇安感觉自己脑容量都快不够了,他手扶着额头,“你说的这些,她知道吗?” 陆近漠然地将视线从江若柠身上撇开,转身离开了房间,“她不需要知道。” 现在程遇安才开始理清了陆近究竟想做什么,“你想让她,怀上你的孩子,然后…你才放她走?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就算她父亲欠你的,为什么你选择的人偏偏是她?” 程遇安一直跟着他走到楼下,陆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一来,她没有身份背景,双亲去世,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来,她的基因足够与我匹配,生下的孩子,不会有任何问题。” “好家伙,原来你一直打的都是这个鬼主意。陆近,我真不是你是理智,还是没有心。要是被她知道你是这个打算,你可要想清楚,那你跟江若柠这十多年来的感情,可要因为你的一个决定而全都化为乌有,烟消云散了!” “到时候走到大街上,你们两个就算在碰面,到时候也只是个路人。” “老枭,你老实告诉我。如果你现在把江若柠养在身边,只是把她当做一个生孕的工具,那以前呢?你为什么还是选择了,把她带在身边?” 陆近抿了口,晃动杯子里的红色液体,眸光又深了几分,“不过就是养在身边的一条宠物罢了。” “这么年,就算是条狗,也该是有点感情。”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供我这条狗,白吃白喝这么多年。”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两道目光,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江若柠脚步不稳的从楼梯上走下来,看着她这副模样… 程遇安一开始对她的厌恶,现在看她却充满了可怜。 陆近不知道她到底听到了多少。 见到她的那刻,他的胸口莫名地一阵烦闷,就像有只手,抓着他的心脏处,一点一点地用力捏紧… 这种感觉,陆近从来都未有过。 江若柠确实是喝醉了,但是被伤口的伤给疼醒了过来,她下楼想要喝口水,在楼梯口正好听见,陆近说的那句话。 前世他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的? 江若柠全心全意把面前这个男人,当成他唯一的救赎,唯一的亲人! 但是现在却亲耳听到,她以前最在乎的‘哥哥’亲口说,只是把她当成一条狗,养在他身边。 讽刺,可笑… 江若柠通红双眼,走到陆近面前质问,“你把我从周毅川身边带走,从一开始我就该想到的,你就是不想让自己养了十几年的狗,跟着别人离开,所以…你就想逼她回来。” “陆近,哦,不对!我以后是不是该喊你一声主人?” 程遇安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直接伸手,把她给劈晕,他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