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一场之后,乔零星整个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可贺书言,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但好在房门没上锁了,她不用再关在房间里了。 夜风呼啸,带着深秋的凉意。 乔零星窝在阳台,望着天边冷冷弯月,孤单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生出孤寂。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那这一世,她和贺书言的结局又会是怎样的? 不知道坐了多久,希姐悄声给她披上毛毯:“别吹冷风,小心寒气入体,将来难怀宝宝。” “宝宝?” 乔零星心猛地一揪。 她哪里有福气会有自己的孩子啊? 上辈子,不管她吃多少药,都没有怀孕。 后来才知道,贺书言每次事后,给她倒的牛奶里都加了避孕药! 那一瞬,乔零星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钢针狠狠扎下! 想到这,她声音里也哑得令人心碎:“贺书言……是不会允许我有他的孩子的。” 第9章 “零星!” 希姐心疼的都快哭了。 乔零星却笑了,笑里的悲伤,更令人心碎。 上辈子,她就是因为一直没有怀孕,才被所有人都骂是自作孽,活该! ![]() 她不信,吃了好多药,甚至去庙里求神拜佛,什么都做过! 她还因不能为沈家传宗,对贺书言感到愧疚,还想过离婚让她另娶别人。 就是从未想过,没孩子的原因竟是因为贺书言亲手递给自己的牛奶! 泪一滴滴砸落在她手背上。 贺书言,真的好狠的一颗心! 乔零星捂住了脸,趴在膝盖上,任眼泪留进冰冷的手心。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月色清冷,照得满室苍凉,悲伤也好似被放大。 又过了半个月,贺书言终于想起了她。 见乔零星真病了,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本以为乔零星又在装病撒娇,没想到竟病得这么严重。 看着她不似以往活力的苍白模样,贺书言心中莫名烦闷。 转头就对着佣人发火:“你们都怎么照叶太太的,这么严重没人去叫家庭医生上门吗!” 可惜这样的关心,乔零星在听,也没了以往的甜蜜心动。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体质弱。” 贺书言皱眉将她揽入怀中:“好了,你妹妹的事就翻篇了,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出去散心。” 沉默过后,乔零星靠在他怀中,遮住麻木的眼。 三天后,高尔夫球场。7 贺书言说的是带她散心,其实是来见此次负责评选京海市商会会长的主办方。 她不过就是贺书言带来充当花瓶,充当门面的。 不就是被利用吗? 乔零星咽下吼中的苦涩,嘴角弯了弯,逢迎一笑。 “沈总和沈夫人郎才女貌,京海圈的神仙眷侣,咱们京海夫妻的典范!” 贺书言揽着乔零星的肩膀,享受着赞美。 此次,京海商会会长他势在必得。 可乔零星久病初愈,实在撑不住了。 “书言,我有些累了……” 话刚出口,贺书言就眉心一皱,却碍于对方只得放软了声音。 “零星,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早说不让你跟我来了。” “林秘书,送太太回去。” 乔零星仰头看向贺书言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只觉得陌生又冰冷。 她扰乱了他的计划,就被毫无留情的直接送走。 乔零星眼眸微垂:“不用了,我自己回。” 回到了囚笼一样的别墅。 乔零星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跌落在沙发上。 这一世,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在这条贺书言为她安排的死路上逃出去? 中秋节的前一天。 乔零星正坐在阳台上做手工,阳光微微洒落,一片岁月静好。 贺书言悄悄走进去,盯了女人许久,才发出声音:“零星。” 乔零星一惊,差点被扎到手。 “你在做什么?” 乔零星轻声道:“悠苒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想亲手给她做个秀禾扇。” 贺书言挑眉。 “那你答应我的围巾呢?” 乔零星眸光一顿,声音轻柔。 “沈家那么多的顶级设计师,就算我不给你织,你也会有的。” 贺书言心里蓦然涌起一丝不舒服。 这丝不爽,不知从何而起,好像是从上次傅厉州觊觎的眼神开始的,又或许更早…… 他语气瞬间冷了下去:“你这是不打算给我织?” 语气虽淡,可任谁都知道他生气了。 他本以为乔零星会立即对他撒娇认错,谁知却看到了她眼中来不及收回的苍凉。 这一瞬,贺书言心口竟莫名一空。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悄然离他而去。 而乔零星接着却是向他解释:“没有,我只是怕我做的你看不上。” 曾经把围巾织得歪七扭八也要逼他整日戴上的女人,怎么会像变了个人? 贺书言莫名心烦。 凝望着眼前的女人,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一直到晚上,贺书言都没回来。 乔零星看着完工的秀禾扇,脸上难得有了笑意。 这一世,她的悠苒总算嫁给了所爱之人,一定会幸福一生。 突然,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 乔零星心里一咯噔,连忙接起。 “零星,不好了!贺书言举报你爸偷吃回扣,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第10章 “轰隆!”大雨随着轰鸣的雷声瓢泼而下,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贺书言为什么会举报她爸?! 来不及多想,乔零星忙给贺书言打去电话。 整整十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雷声伴着雨声加重着乔零星的心慌,跌跌撞撞跑出去。 沈氏大厦。 乔零星全身被淋瑟瑟发抖,眼睛却执着盯着林秘书:“我要见贺书言。” 特助面色为难:“沈总不在。” 这拙劣的谎言,乔零星不信,径直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落地窗前,贺书言逆光而立,看向门口那道倔强的身影。 乔零星走上前解释:“书言,我爸绝不会做那样的事,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贺书言眯着一双鹰眼犀利得盯着她,声线淡淡:“结婚时你不是说过,生意上的事你不会参与吗?” 乔零星一怔,随即踉跄了一步。 “对不起,是我违约了,可那是我爸啊……” 看着女人红肿的双眼,沾着雨水的秀发,贺书言不由眉头紧皱。 他脸上暗影浮动,终究开口。 “你先回去,你爸的事,等过了中秋,我会调查清楚。” “可……”乔零星听出他语气里的坚决,只得住了嘴,“好,谢谢你。” 中秋佳节,所有沈家人聚在一起。 贺书言向往年一样,牵着乔零星出现,遭到沈家众人的嫉恨视线。 父亲的事压在心上,乔零星一夜未眠,根本就没有心思。 “书言,我礼服弄脏了,先去处理一下。” 找了个借口,乔零星出去透气。 走廊上,吹着夜风,心中的郁结好了些多。 回去时余光却不经意瞥到一个人影,位置是贺书言的书房。 是段衣衣! 她苦涩一笑,贺书言还真是处处不忘自己这挡箭牌的妙用。3 乔零星刚缓解好的心口又是猛地一刺。 她闭上眼睛,索性走下楼,离开这让她窒息的地方。 到了后花园,乔零星才停下脚步,坐在藤椅上,对着天空,看着今晚的圆月。 都说月圆代表团圆,可一想到还在看守所的父亲,就难掩忧伤。 只希望,过了今晚,贺书言会将此事调查清楚,还父亲一个清白。 想到这儿,乔零星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起身打算回去。 这时,段衣衣却猛地朝她跑来,嘴里还在喊救命。 “沈太太,救救我。” 乔零星还未反应平常叫她‘叶姐姐’的段衣衣,怎么突然改口,刚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