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伸去的手,“不是要跟我保持距离?那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陈妙:…… 好吧,她这样,是容易叫人误会。 这举止,也太过暧昧。 她收回手,“那你自己能处理?” “可以。” “好吧,对了,于助理打了几个电话了,可能有急事。”她说着,把手机递给他,便要走。 陈妙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仍是有点不死心的问,“你前几天去哪出差了?” 他说她出事的时候,他在出差。 可真的是这样吗? 他的伤,又真的只是摔伤? 蒋祎洲沉着脸,“Y市,那边有项目要跟进,怎么了。” 他面色无异。 看着不像撒谎。 陈妙觉得自己想多了。 如果真的是蒋祎洲救了她。 那以他的性格,肯定成天在她面前念叨:我救了你,你要如何报答我。 可他没有…… 显然,火宅时,她的确是出现了幻觉。 把前来救她的消防人员当成了他。 陈妙打消了心里的疑惑,走至门外,有些不放心的说,“你还是去医院处理吧。” 里头的人良久才嗯了一声。 他应得好听。 但却不做。 陈妙把碗洗干净出来,也没看见他去医院。 他的房间内也没什么声音。 陈妙只好先回房。 而此时,司冶在回去的路上,接了个电话:“什么?陆可欣走了?” 他挂了电话,就给陆可欣打过去,却已经关机。 司冶把车停在路边,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 他想起了那日火灾,他是跟着陆可欣去的茶楼。 后来,看见陆可欣仓皇离开后,茶楼就出事了。 他只能留在那救人。 幸好,陈妙被人救出来,放在楼下一处安全的地方。 他陪着陈妙去了医院,晚上就去了陆家。 他质问陆可欣到底做了什么,火是不是她放的! 可陆可欣否认,并且跪下来求他,别告发她,别说出她在现场。 司冶自然是不同意的。 他甚至撂下狠话,让她为自己做的事情买单。 可就在他刚踏出门口,陆伯母却跪了下来,说:看在我儿子的眼角膜移植给你的份上,你就答应阿姨一次,别告发欣儿,我就剩下她一个孩子了,她是做错了,可她也是有苦衷,被人威胁了。 司冶震惊,良久没回过神。 在陆伯母的一番哭诉中,他才得知,几年前自己突然有机会恢复光明,是因为陆可欣的哥哥把眼角膜捐给了他。 第129章别走,别离开我 对于眼角膜一事,司冶一直不知情。 家里人也从未跟他提起。 可这件事,就是他父母一番操作,最终陆可言的眼角膜才移植给他,也因此,最近这两三年,陆家频繁与司家走动。 他起初也只当是自己小姨的好友,有走动来往也属正常,并未多想。 却不料,自己的眼角膜竟然是…… 如此一来,他便是有亏欠于陆家的。 陆伯母就跪在地上不起,央求他放过陆可欣,并让陆可欣发誓,她和茶楼起火,以及苏眉受伤的事,绝无干系。 也正因为这件事,司冶被迫答应。 却不想,陆可欣出国了? 她这一走,苏眉的案子就很难有进展了。 现如今,唯一庆幸的是,陈妙也已经找到了不在场的证明。 若非如此,要连累陈妙成为嫌疑人,司冶的心里只会更加难受,甚至会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她了。 本来只要他作证,陆可欣就难以离开。 就算她真的和苏眉受伤无干系,可至少能证明,贵重物品的丢失和陈妙是无关的。 可陆可欣一走,案子就难以侦破。 只要案子没有得出结果的那天,外界就少不了要对陈妙各种猜测诋毁。 想到这些,司冶有些心烦。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一时心软,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他一拳头闷闷打在方向盘上,心情沉闷。 翌日一早。 陈妙醒来,发现蒋祎洲还没走。 平时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去公司开会了。 想起昨晚他不舒服的样子,她有点不放心,前去敲门。 敲了几声不见回应,陈妙只好推门而入,一进卧室就看见他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很是不好。 而且,额上全是冷汗。 陈妙的心口一紧。 她赶紧上前,摸了下他额头的温度,很烫! 她试着叫他,“蒋祎洲?” “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怕他连意识都模糊了。 见他微蹙眉头,陈妙也不敢耽搁,就要起身去拿手机打120,可她刚起身,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男人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不要走。” 他很虚荣的看她,抬了抬眼皮,“别走,陪我一会。” “我得叫救护车啊。” “我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也要吃药,你发烧了,很严重!” “不去,你别走。” 他说着,索性抱住她的手,“陪我一会,就好了。” 陈妙:…… 见他浑浑噩噩,意识不清的样子,陈妙也不再跟他废话,赶紧把手抽出来,就去打电话。 她先打了120,又给于助理打了电话,让他把蒋祎洲今天的行程推了。 等她和蒋祎洲到了医院急诊时,于助理已经在那等着了。 陈妙没想到,江韵也在。 江韵看见蒋祎洲昏迷不醒,眼泪就落下来了。 急诊的医生让家属先去挂号缴费,陈妙还没开口,江韵就道,“我去吧。”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了蒋祎洲的身份证。 身份证这么重要的东西。 蒋祎洲放心交到她那,说明蒋祎洲很信得过江韵吧。 陈妙看着江韵跑上跑下的,直到蒋祎洲被推入病房。 医生要跟家属谈话,也自然而然的看向江韵。 陈妙杵在一边,感觉自己就像个外人。 不,她像个旁观者。 于助理还能帮上一二,她却只能站在那,看着。 她甚至连上前去照顾他的资格都没有。 陈妙站在病床边,见蒋祎洲好似很冷的样子。 她赶紧去护士站,想再要一床被子。 等她抱着被子回来,刚要开门,手指落在门把上,就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别走,离开我。” “我不走……” 江韵握紧了他的手,“我不是在这么?” “你好点没?” 隔着那玻璃窗,陈妙看见江韵坐在床边,耐心且温柔的替他擦汗。 原来,蒋祎洲在家里迷迷糊糊对她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对她说的。 而是对江韵说的。 陈妙自嘲一笑。 她总是会理解错蒋祎洲的意思,然后自作多情。 这毛病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 陈妙再待下去,就显得不礼貌了。 她把被子递给了去拿药回来的于助理,迈步就走。 于助理接着被子,能感受到陈妙的怒气。 那被子,好似要砸在他手里一般。 起初于助理也不解。 好端端的,陈小姐这是怎么了? 可等他走进病房一看,正好看见江韵俯下身,亲了蒋祎洲的额头一下。 于助理整个人都僵住,恨不得能原地消失。 江韵也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他。 她当下有点尴尬,便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去下洗手间。” 于助理也尴尬,挠挠头,见蒋总人还没醒呢。 蒋祎洲是临近黄昏才醒的。 醒来以后,浑身都是软的。 他身边也只有江韵在照顾他。 “你怎么……”他有些意外,分明记得自己不是在天逸? 还有,那个小没良心,去哪了? 他四处看了一眼。 江韵见状,眼底有些落寞。 她却扬起嘴角,“你发烧了,我早上正好去公司找你,于助理接了陈妙的电话,我就跟于助理一起过来了。” “那……陈妙呢?” “她……我不知道啊,来医院后,我忙着去帮你办理住院,没太注意,她好像来了一会就走了。”江韵浅笑着。 “祎洲,你也太不小心了,你后背的伤都发炎了,才引起的发烧,这样很危险的,况且,你的心脏……” 若是发烧引起什么并发症,那就麻烦了。 江韵也不好多说。 蒋祎洲咳了一声,“我自己有分寸。” “那你后背的伤,怎么弄的?” “没什么。”他说着,不太想提,又问,“我手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