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没听老祝的话,如果之前能沉住气,此时赵西漫还是能大方出门相见的。 黄之桐憋住笑:“杜主事,来吃酒?” 杜守恒点头,不好再跟着,目送她们离去,回到雅间。 李征从屏风后出来,手脸皆是红色斑点,强忍着不去挠。 杜守恒刚坐定,抬头正好瞧见:“世子爷,这是起癣了,吃了何物?” 李征纳闷:“都是常见的吃食啊。” 瞧着他忽然道:“哪里是癣,定是被那女子下毒了。” 祝景澜问:“你又平白招惹女子?” 李征一句“赵家的”,他的护卫已经飞快出去。 杜守恒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知道不妙,给了祝景澜一个眼神,又冲西陵王道:“殿下恕罪,在下脱不了干系,去瞧瞧怎么回事。” 祝景澜拱手相告:“我陪老杜走一趟。” 李征自然不能坐着抓挠,也跟着出门。 天色已经暗下来,酒楼的门口,灯火通明。 黄之桐待赵家妇孺都上了马车,自已才往车上去, “姑娘请留步!”说话的是一个精壮的护卫。 谷雨挡在黄之桐面前:“阁下有何事?” “我们世子有请!”护卫声音严肃傲慢。 谷雨冷然道:“阁下请转告世子爷,天色不早,我们姑娘要回去了。” 护卫早已没了耐心,扬手想推谷雨。 冷冽的声音厉声道:“不许动她!” ![]() 护卫停了手,回头祝景澜已经站到他身后,护卫抱拳:“祝将军,她给我们世子下毒。” 谷雨也装起了柔弱:“祝将军为我们姑娘做主。我们姑娘怎么会下毒。” 祝景澜蹙眉:“休要胡言!让她们走。” “不能让她们走!”李征顶着一身的红斑也来到车前,“让她们先把解药拿出来!” 祝景澜挡在她们前面:“怎就断言是她们下的毒?” 李征不疑有他:“今晚本世子只近身接触过她,一定是她给本世子下的毒。” 祝景澜面色不愉:“李征,休要造次!” 杜守恒气喘吁吁的才跑到跟前,赵西漫及赵大嫂子也下了马车赶过来。 黄之桐面露愠色,甩着手中帕子道:“世子爷说我下毒害你,我是如何下的毒?你饮食我经手的东西,还是我触碰到你哪里?” 李振却冲着黄之桐道:“就是这帕子!姑娘,我一意倾心于你,你却下毒害我。” “这帕子有毒?此刻我还拿在手里,祝将军你瞅瞅这帕子有没毒?” 说着把帕子往祝景澜面前晃。 杜守恒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插嘴道:“世子爷,您这不是中毒,像是癣斑。” “蠢货,你一身的酒气,定是喝了酒,身体不耐受,起了癣斑,居然诬赖别人。”黄之桐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李征身上本就奇痒难耐,听到此话有些不悦,“就是你想毒害本世子。还想抵赖!” 欲上前,还被祝景澜拦着,更加气恼:“你们都怎么回事,老祝她到底是谁?” “内子。”祝景澜嫌弃他一脸红斑的样子,往黄之桐身边退了退。 “老祝!”李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俩。此刻人家夫妻俩紧紧挨在一起,那女子只露个头还朝他怒气冲冲。 “怎么可能?!”李征向杜守恒求证。“老杜!” “嫂夫人。”杜守恒给他肯定的回答。 李征想死的心都有了。 祝景澜还往他伤口上撒盐:“内子性子不受拘束,爱玩闹。可没理由给你下毒,亦没那能耐给你世子爷下毒。” 李征咽下万般委屈,给他们赔罪:“对不住,老祝!对不住弟妹!” 黄之桐不接受他的道歉,并不吭声。 祝景澜柔声劝道:“世子爷多喝了几口,你莫要同他计较。同赵夫人先回去吧。” 说着贴心的扶黄之桐进车厢,握着手里帕子,趴在耳边悄声问:“何种毒?” 黄之桐还在嘟囔:“癣!哪里来的毒?!” 祝景澜回身又冲赵西漫姑嫂道:“拜托嫂夫人。多劝慰劝慰。” 送走了女眷,李征强忍着痛痒为自已开脱: “老祝你说你啊,怎么嘴巴就那么紧呢?什么都不跟咱们通气。害的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出那么大丑,没脸见人了。” 祝景澜冷着脸道:“我不是叫你安生些吗!” “可你怎么不明说?你怎么允许她······弟妹怎么那个打扮?”李征疑团太大。 “她要怎样,我无权干涉。” “当真和离了?!”李征嘴巴张的老大。 “你不需要知道。” “那你们到底······?” 祝景澜又不愿多说了,“既是癣,你去冲个澡是不能好点,看的我都手痒。” 回到住宅,谷雨心有余悸:“姑娘,今晚太冒险了。如不是祝将军,世子爷定不会饶过咱们。” 黄之桐倒不怕:“帕子洗过收起来,他不可能一一搜身。再说过一会儿就好了,算不得中毒。我抵死不承认他能拿我怎么办。” 谷雨还是后怕:“这种人可没那么好性儿,一抬手就能要人命的。” “他已经要过一回芒种的命了,手里还不知有多少条人命,可惜只能让他痒一会儿。”黄之桐尤不解气。 “以后还是躲他远远的。”谷雨劝解道。 黄之桐点头,知道自已的份量。 刚要睡下,祝景澜来了。 “这么晚,来兴师问罪了?”黄之桐先发制人。 祝景澜真没好脸色:“你也知道自已做的不对?” 第216章 我来守护你 “我怎么不对?许他安排别人的人生,就不许别人碰他一下?”黄之桐不甘示弱。 “他是你一个弱女子能碰的?!”顿了一下又问,“只用的帕子?” “他自已攥住我的帕子。” “你胆子也太大了,真以为他是个花天酒地的公子哥!那不过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他手里有多少条人命你知道吗?”祝景澜语速都快了。 “我就是看到他生气。”黄之桐不服气。 “生气你就去招惹他?!” “为何一再强调是我招惹他?难道不是他轻佻在先?以为我是个丫鬟就可以随便调戏,随便收房? 又送了个芒种给我,女子的命运在他手里就那么轻贱? 他想做样子给别人看,怎么不作践自已,非要拈花惹草? 自已脱光了街上跑一遭,让别人以为他是疯子不是更好隐藏?”黄之桐开始来火。 “之桐,休要说些气话!”祝景澜理解她出手的原因, “这世上那么多人活着,都是以自已独特的方式存活,他只是选择了对自已最有利的一种。 也不是每个女子都如你一般对他不屑一顾,他后宅女子不少,有看中他权势地位,也有倾心他风流倜傥的,不都是他的不是。” “在我这里,对我而言,他就是错了!” “好,他错了,他不该!可我专门跑来不是与你分说他的对与错,只是想说你。”祝景澜郑重其事的, “你当大家都是杜守恒,被下药了还一无所知? 你今日出手,亏的是李征,我还能出手相拦,若是别的人呢? 管你下的什么药,只要他怀疑你,就没有活路了!” 黄之桐接受教训,只是还嘴硬,质问道:“你不是来替他兴师问罪,是来教训我的?!” “你一个女子怎么就那么喜欢下药,道行还不深?”祝景澜不管她的态度,继续教训。 “总要有自保的法子啊。我一个女子活着本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