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徐家准备了丰盛的乡村晚餐。
晓峰的母亲淳朴爱笑,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招呼大伙吃晚饭。 因为他们两人的到来,家里弄得比过年还浓重,又是杀鸡又是宰羊,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 虽然比不上餐厅里精美摆盘的西餐,但烟火味十足,郑宛音吃了许多。 吃饱喝足之后,就到了应该休息的时间了。 晓峰的母亲将两人领到一处新修的房子里,里面设施齐全。 她开口叮嘱道:“要是缺什么东西,尽管叫晓峰送,清风,把宛音照顾好。” 晓峰的母亲走后,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徐清风和郑宛音。 他拿过两人的行李放好,又打开浴室的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我先吧。”郑宛音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我想洗个澡早些休息。” 今天舟车劳顿,郑宛音只想早些休息。 徐清风点点头,将一套新的洗漱用具递到郑宛音手上,随后走出浴室。 里面水声哗哗,很快,郑宛音就想起一件尴尬的事。 没有带睡衣! 她关了淋浴喷头,轻轻喊了一声:“徐清风。” “嗯?” 徐清风走到浴室门外,想起之前的事打趣她:“又扭到脚了?” “不是……”郑宛音支支吾吾,“我忘记拿睡衣了,你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徐清风回了个“好”字。 他打开郑宛音的行李箱,找到了她的睡衣,然后敲了敲门。 下一秒,一只站满水渍的白皙手臂伸出来,飞速拿过徐清风手上的衣物关好门。 她擦干净身上的水渍,穿好睡衣出了门:“对了,我睡哪?” 徐清风指了指楼上:“我带你过去。” “好。” 两人一先一后上了楼,徐清风打开门,里面有股淡淡的木屑味。 被套被褥都换了新的,摸上去很柔软,郑宛音很满意。 她掀开被褥想上床,却被徐清风一把拉住手腕:“等等。” “什么?” 徐清风的目光落到她湿润的发梢上:“你头发湿着。” “应该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淋上的,不要紧。” “不行。”他霸道地沉了沉目光,“湿着头发睡觉以后会头疼,你等我。” 徐清风说着走出房门,只听到他“噔噔噔”的下楼声和上楼声,很快,他拿着一个吹风机再度出现:“我帮你吹干。” “不用,我自己来吧。”郑宛音说着要拿过他手里的吹风机,却被他抬手闪开,“我来。” 他拉过郑宛音,让她背对着自己,接着打开开光,热风吹拂着她如瀑一般的青丝。 吹着吹着,徐清风有些晃神了,往日的一幕再度浮现再她的眼前。 郑瑞国葬礼那天,下了好大的雨,饶是打了伞,也没幸免被淋了满身的雨水。 郑宛音从墓园回来就一直哭,哭到睡着在了沙发上。 徐清风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和濡湿的头发心疼地叹了声气,也是拿过吹风机小心翼翼替她吹干了头发。 回过神来,郑宛音的湿发已经被吹干。 徐清风放下吹风机:“我去洗澡了,门不要反锁。” 郑宛音下意识回了个“哦”字,很快,她意识到什么:“门不要反锁是什么意思?” “你反锁了我进不来。” “我都要休息了,你还进来做什么?” “我不进来我怎么休息?” 郑宛音诧异地瞳孔紧缩:“你的意思是,我们今晚睡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