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愣愣问道:“看出来什么?”
“我的关心,你总是看不见。”何羽恒抿唇道,“小时候你从树上摔下来晕倒了,我背你去医院,你醒来看见我在笑,就说我在嘲笑你。” “大学时期,你生病了,我卖药送到你寝室楼下,让你室友带上去,你却当着我的面扔掉了,还问我,这么嘲讽你有意思吗?” “去年你出车祸,我去医院看你,你第一句话就是‘开心了吗’!” 他一件件一桩桩如数家珍,最后冷冷看向言初:“你总是把我想的这么坏,我在你心里,难道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吗?” 言初微微一顿,不解地看着何羽恒:“你确定是你说的那样?” 从树上摔下来那次,她醒来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何羽恒说的:“爬树也能摔,笨比”。 大学生病,她只是发烧,何羽恒送来治脑子的药,美名其曰不要烧坏脑子。 出车祸时,他趁着她住院迅速管理了一家她手下的分公司,说为她分忧…… 这哪里是她的误解?她又误解了哪里? 何羽恒脸色一僵:“我……”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关心…… 他冷笑一声:“如果你不领情,我也没办法。” 言初无奈地捂住脸:“你总是这样,说不清楚就干脆不解释,你总以为别人能懂你,可我为什么要懂你?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挖空心思去猜测你话语之后的意思?何况,你抢走我的东西,又不是一次两次,这也是关心我?” “你那天说喜欢我,我没有觉得丝毫的开心,我只觉得困扰。” 她的语气渐渐冰冷,何羽恒一顿:“我让你困扰了吗?” 言初冷声道:“是!” 何羽恒指尖一颤,脸色迅速苍白了下去。 言初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谢谢你的担心。” 她摸了摸何羽恒的头,就像是小时候,他刚到家时一样,笑着说道:“被人担心的感觉,很美好。” 何羽恒眸光颤了颤,抬眸看向她:“姐姐,我……” 言初打断他:“你记住,只要不触碰到我的底线,你永远是我的弟弟,也只能是弟弟。” 她没有乱伦的想法,也没有背德的打算,何羽恒确实让她心软,也仅此而已。 何羽恒眼神瞬间黯了下去,低声道:“我知道了。” …… 伤筋动骨一百天,不知是不是她骨头够硬,还是说经历了这么多,开发出了极限。 言初在第七天就下床了。 她之前说不想去医院,拍完片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李徇便带着她出院了。 刚下楼,就在大厅遇见了一个,她再也不想遇见的人。 林安白! 他就站在大厅之中,目光紧紧定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洞穿一般。 李徇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体僵硬,不由问道:“怎么了?” 言初捏紧了拳,后背不觉竟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李徇倒也没多问,扶着她往外走去,刚抬脚,就听见一声冷冽的:“言初!” 言初一顿,随即就见林安白正冷冷朝这边走来了,金色眼镜后的目光冰冷锋利。 “伤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