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沉渊的心绪沉浸在歌声中时,百晓生忽然抬头:“活着,还在京城,东南角,但生命垂危,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说完,百晓通长叹一口气:“只能看出这些了。” 多年不摆奇门八卦局,有些生疏了。 司沉渊神情缓过来,眼神微微触动。 母妃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京城,东南角。 这个地方是些下九流生存的地方,嘈杂混乱,想找一个人很不容易。 但他会全力寻找。 “多谢”对着百晓生拱手一谢。 百晓生挥挥手,眼神中也涌过怀念。 莲妃,当年是多么令人惊艳的女子。 还有那人。 百晓生的脑中闪过另一张脸,这张已到中年的脸上带着一丝沉醉。 虽皱纹横生,依旧能看得出年轻时候的英俊。 半晌,他恍然醒悟,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糊涂糊涂。 这时便听司沉渊问:“隔壁住的是……” 百晓生随口答道:“是我妹子。” “哦?“司沉渊脸上显出一丝讶然,竟是位前辈。 他由衷夸道:“那令妹嗓音实在独特,还有几分年轻女子的意味” “还行还行”百晓生随口应道。 隔壁那是晋王妃,跟战王有壁,没必要多提。 事情了了,百晓生就送客了。 “告辞。”司沉渊道。 青龙跟在他后面一起走出来屋子。 刚走到门口,迎面一人直直撞到他胸口上。 一缕发丝飘过他鼻尖。 划出一丝馨香。 司沉渊皱眉。 “大胆女子,竟敢吃我家主子豆腐!不要命了!”青龙已经喊起来。 叶潇潇捂着发痛的鼻尖。 眼泪都要流出来。 太硬了。 她今天高兴,想着这一切功劳都是百晓生大哥的,一时兴起,想跟他来道个谢。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人,也不知道这么晚了大哥家还有客人呀。 叶潇潇刚要说什么抬头便看到了司沉渊那张脸。她正好望到他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苍白的脸上是绝美的五官,凌冽中却有一丝不为人察觉的脆弱。 那双黑眸深邃,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叶潇潇呆住了:“三,三王爷。” 说话都不流畅了,太帅了啊!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帅的人。 又帅又冷又脆弱,有种让人想狠狠蹂躏的美。 司沉渊也有一丝讶然:“晋王妃?” 青龙脸色好起来:“晋王妃,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对晋王妃很有好感,他还记得晋王妃亲手把他最讨厌的周逢光卖到青楼。 卖了20两,周逢光只值20两。 想起来他就能笑三天。 晋王妃,大才也! 叶潇潇指指百晓生:“你们找我大哥有事?” 司沉渊眉峰一挑,大哥? 晋王妃就是百先生说的妹子? 方才那歌声…… 司沉渊的目光落在叶潇潇身上。 叶潇潇穿着一件碎花小袄,玲珑的腰身,显得整个人利落灵巧。 头上只简单地挽着,没有多余的首饰。 松垮的头发包裹住巴掌大的小脸。 那微微上挑的眼睛带着一丝俏皮与灵动。 嘴巴小巧而红…… 司沉渊猛地收回目光,沉声道:“对,找百先生叙旧” 叶潇潇不由得看了百晓生一眼,大哥这人脉真是广啊…… 百晓生:“哎,妹子,改天咱俩再聊,我先送战王啊。” 你个晋王妃,可别和战王掺和。 司沉渊对着叶潇潇微微颔首,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 青龙立马跟上。 小智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看看的,结果,她看到谁? 那个大**,就是他,今天收拾八角巷医馆的时候时不时跑过来阻拦,吵闹! 见到青龙,小智气得咬牙。 她当即转头进屋,直接端了一盆水出来。 “呼啦”一下,照着青龙的身上泼下去。 “行凶”完毕,她转头离开,光速跑回院子。 青龙被泼得跟个落汤鸡一样,身上的水滴滴答答,他气得跳脚:“谁,是谁泼老子,有本事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小智的速度很快,谁也没有看仔细。 司尘缘只看到一对在头顶晃动的小辫。 虽不清楚为何要戏弄青龙,但明显,人是从隔壁跑出来的。 是晋王妃的院子。 他不想多事。 至于青龙,有时候是该惩戒一下。 他嘴角微微勾起:“青龙,我们回了。” 青龙甩着身上的水:“不是,不能回,我要找出泼我水那小子,看我不打死他。” 叶潇潇脸上有些尴尬,这明显是小智干的。 她不安地搓了搓手,正要说点什么挽回一下局面。 就听司沉渊沉声道:“走!” 青龙听着自家主子命令,撅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湿漉漉走了。 叶潇潇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由得感慨,三王爷真是个大好人那。 第二天,叶潇潇和小智为医馆的挂牌忙了一天。 先是找了好的工匠做匾,又找人刻字。 当写着“鬼医馆”这三个楷体大字的牌匾牢牢挂上去的时候。 叶潇潇长舒一口气。 她拍拍手,好了,自己的小事业正式开始了。 与此同时,尚书府。 叶珍珍跪在地上。 叶仲恒一鞭子狠狠打在她身上:“你个蠢货!败家东西!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女儿!” 他今天才知道,叶珍珍竟然花5000两买了一个价值3000两地宅子。 他尚书府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俸禄就那么些,当初靠着丞相府还能得些东西,能有些油水。 现在丞相府也倒了,就一个尚书府,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多花了2000两啊,两千两是什么概念?一个普通百姓一年的花销才一两多。 就连这尚书府,一年也花不了百两! 她怎么敢如此行事! 自从上次被叶潇潇讹了三千两,他就心痛的不行了。 现在又让叶珍珍这个蠢货让他损失那么多! 真是家门不幸啊! 他狠狠的甩动手中的鞭子,将怒气尽情的发泄。 叶珍珍疼的瑟缩了一下,她脸上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父亲,都是叶潇潇,是她一直在激我,是她,都是她……” 吴氏站在一旁,心疼得要命。 可是她不敢说,不敢劝,心中对叶潇潇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