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之后,傅景言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都没有见到姜晚。
倒是那天晚上,他和姜偃清打了一架。 姜偃清一回到家就问他是不是欺负了姜晚。 当时傅景言还在烦躁,看着他问:“你是她什么人?以什么身份管她的事?” 姜偃清在法国,将法国男人身上天生的浪漫绅士刻在了骨子里,他从未跟谁红过眼,更别说是动身。 但是几日里积攒的怒气不满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抬起手臂对着傅景言的脸就打了一拳。 傅景言猝不及防,没有防备,直接摔倒在地。 他抬起头,手臂从嘴角抹过,留下一道血痕。 “来真的,是吧?”傅景言冷哼一声,随即站起身来。 他正愁心里的这股气没地方撒。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谁都没有留情,一拳比一拳重。 其实他们两人曾在刚认识的时候就打过一架。 都是骨子里很傲的人,即使那个时候他们才十几岁,还是第一眼就互相看不惯。 到底是年纪小,行为也很幼稚,傅景言在课堂上故意回答姜偃清答不上来的问题,姜偃清就在篮球场上只截傅景言的球。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在天台上约了个架。 两具尚未长开的身体扭打在一起ʟʋ,说是打架,也不过就是他掐一下,他拧一下。 扯头发倒是没有,毕竟那是小姑娘打架才干的事。 这一架打完,两个人的身上都是青一块红一块的。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还莫名其妙地开始数起了身上受伤的数量。 最后,姜偃清身上十七个,傅景言身上十六个。 傅景言险胜。 而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两个小孩了。 打完之后,两个人齐齐躺在地上,这个眼角破了,手指关节也破了皮,那个鼻子正在流血,嘴角也留着一点血。 两人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平息。 半晌,傅景言转过头看了姜偃清一眼,淡淡开口:“你去止个血行不行,别把我地板弄脏了。” 闻言,姜偃清身子一动,转了个身,脸朝下不动了。 傅景言低低骂了声。 又过了一会儿,姜偃清闷闷的声音传来:“你牙没事吧?” 傅景言下意识摸了摸:“还在。” “那真可惜,我本来想让你吃不了饭的。”姜偃清说着,又将身体转了回来,“真行,打我一点都不手软。” “你下手轻了?还有,谁打架还躲的!幸亏我手只破了皮,不然你就是祸害了一个医生的前途知不知道?”傅景言愤愤道。 姜偃清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这是为民除害。” 空气又静了一会儿。 片刻,姜偃清抬眼:“你偷听我和姜晚讲话是吧?” “我只是路过,不小心听到的。”傅景言脸不红心不跳地否认。 姜偃清自然不信:“鬼才信你,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要是姜晚当时答应我,你就直接进来揍我了。” “我说了会祝福你们。”傅景言继续心口不一。 “然后等我表白失败,趁虚而入,直接就在洗手台强吻人家?”姜偃清咬咬牙。 要不是没力气,他绝对还要起来给他一拳。 傅景言不说话了。 倒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想起了姜晚那天跟他说的话。 看他一副郁结的神情,姜偃清呼出沉重的一口气,像是终于妥协:“阿深,你赢了,她不会和我在一起。” 傅景言低声应了一声:“早告诉你别自讨苦吃。” 姜偃清却扬起眉:“但是她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而且还会跟我回法国。” 这下傅景言冷静不了了,他猛地坐起身,眉心紧皱:“跟你回法国?” 像是赢回一局,姜偃清炫耀一般地点头:“子宴还是我的学生,自然是要跟着我回去的,至于姜晚,子宴离不开她。” 傅景言怔在原地,脑子里思绪乱成一团。 姜晚……还要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