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深微微怔住了。 像,太像了…… 长得像,声音也一样! 付景深失神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素色长裙,袅袅婷婷的漫步至沈最身边。 那是一张和池恩宁有七分像的脸。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女人偏头看了看沈最,似是疑惑不解。 不,不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当惊喜的感觉从脑海里褪去,付景深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 她似乎不是池恩宁。 她看向自己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动,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没有爱,没有恨,没有眷恋,什么都没有。 他突然没来由的感受到一阵心慌。 他挣开沈最,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那个女人面前。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她身上,语气充满了小心翼翼。 “恩宁!” “你是恩宁吧?” 池恩宁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随即后退了几步,小跑到了沈最的身后。 沈最挡住池恩宁,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眼神。 沈最的脸色越来与越差,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隐隐的不耐烦了。 “付总什么时候是这么自来熟的人了?” 付景深探出去的双手停止在空中,他的脸上逐渐变得失落。 “不好意思,也许是我搞错了。” 他低下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挪着缓慢的脚步回到了道观的门口。 他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付景深一言不发的坐上车,随即驶出了道观的区域。 看着付景深的车子走远,沈最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那个人,他认识我。” 沈最惊觉身后传来了池恩宁开口说话的声音,他转过身,对上了池恩宁疑惑的眼神。 “他是谁?” 第19章 这是池恩宁醒来之后,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沈最不禁心头惊讶。 付景深……真的能影σσψ响她这么多吗? 他深呼一口气,将早就在心里打好的腹稿流畅的对着池恩宁说了出来。 “那是个不重要的人,不用理他。” 池恩宁有些懵,但还是点点头。 沈最在说谎。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这么感觉出来了。 不过,说谎也无所谓。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个人后,心中所有的悲伤和难过都会无限放大,无处遁形。 她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而感到悲伤。 所以,她和刚刚那个人一定认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沈最好像不愿意让那个人接近自己。 为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她伸手拽拽沈最的衣袖:“走吧,我饿了。” 沈最的神情柔和了下来。 “好。” 开车的途中,付景深一路都失魂落魄,直到回了他独居的那一套房产,他的心才渐渐得到短暂的宁静。 他的脑海里还在回忆起刚刚的场景。 沈最到底是从哪里找到一个和池恩宁那么像的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的地方太多了。 而且沈最用他自己的方法找回池恩宁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付景深攥紧了自己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决。 他想,他应该还要再试探一次。 第二天,付景深没有上班,而是径直去往了沈最的道观。 他特意让自己的人联系上沈最,把沈最支了出去。 现在没人会像沈最那般赶他走了。 所以,他现在明目张胆的出现在道观,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 他来到了道观里的后院,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后院就是平时他们休憩的地方了。 虽然此时此刻的行为有些不太礼貌,但是他还是直奔后院最大的正屋而去。 沈最身为这个道观最年轻也是实力最优秀的道长,住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 说不定他的房间里会有关于那个女人的资料。 一路上,他目不斜视,脚步逐渐加快。 就在他距离正屋还有不到三米远的距离的时候,正屋里,有人推门而出。 付景深的脚步霎时顿住 “是你?” 池恩宁看着付景深。 他好像是上次那个……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才记起,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上次那个差点和沈最吵起来的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闻言,付景深心中却在暗自庆幸。 他尽量将声音放的平稳,柔和。 “我是来找你的,你是不是叫……池恩宁?” 希望……是同一个人。 他才不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池恩宁眨眨眼睛,表情更加困惑。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尽管现在付景深心里已然是一片惊涛骇浪,但是他还是面上镇定。 “我是……” 他顿了顿,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一般情况下,自己居住的地方出现陌生人,正常人都会觉得警惕。 池恩宁的反应,也太奇怪了。 他平复好心情,试探性开口。 “我是你的朋友,你不记得我了吗?” 还没等池恩宁开口说话,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嗤笑。 “哼。” “原来道观这种地方也有贼啊。” 第20章 一个年轻男子从侧方阴影处走出来。 看起来也就才大学生的模样,面容清俊,桀骜不驯。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付景深,动作却是挡在了池恩宁身前。 “这位先生随意进出人家的客房,是不是不太礼貌?” 付景深脸色微微阴沉,不过确实也不好反驳。 池恩宁一脸懵懂地看着男子,小声开口。 “沈随,他说他是我的朋友。” 名为沈随的男人瞪了她一眼。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说他是贼呢,你信吗?” 池恩宁默默闭了嘴,不再说话。 可这番举动,无意间却挑起了付景深的火气。 他质问道:“你是谁?” 沈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话的腔调故意拉长。 “哦哟,原来你就是我哥说的那个只顾新欢不顾旧爱的混账啊。” 付景深的手攥紧,顾忌着这不是他自己的场所,不好随意发作。 不过他也姓沈? 看着模样,应该是沈最的弟弟? 付景深恢复了平静,语调不轻不重。 “你是沈最的弟弟?你好,初次见面。” 沈随看着付景深,逐渐收起了脸上轻慢的笑容。 “你的客气还是收收吧,我可不喜欢和道貌岸然的人说话。” 池恩宁紧张的扯了扯沈随的袖子,小声道。 “沈随,你不要这么凶。” 沈随无奈的看着池恩宁,收敛了眼里的针对。 “你这次找过来,不就是吃准了我哥不在吗?” 他声音略微冰冷,神色淡漠。 这副模样到和沈最像了个十成十。 付景深深呼一口气,语气尽量平缓。 “我只是想来确认一下,她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是的话,我就带走了。” “你敢!” 沈随刚压制住自己的脾性,转眼间火气又被刺得直往脑袋上冒。 他连连冷笑:“她的命是我们捡回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说在走就带走?” 池恩宁有些迷茫,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明明已经缓和下来一点点的气氛,瞬间又变得剑拔弩张。 池恩宁默默的抓紧了沈随的手,眼底都是害怕。 她这是要被送走了吗? 她才不要! 沈随愣住了,随即大力回握住池恩宁的手,朝着付景深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看见了吗?她不肯跟你走。” 付景深白了脸色,视线缓缓望向池恩宁,露出些许恳求。 “恩宁,不要怕,我是来带你回家的啊。” 回家? 池恩宁的眼睛逐渐变得迷茫:“这里不就是我家吗?” 付景深眼神里充满了错愕,他不敢相信池恩宁居然是这个答复?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缓缓望向沈随。 “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不等沈随回话,另外一道声音替他做出了回答。 “做了什么?你居然还有脸问的出口。” 付景深缓缓转过头,站在他身后的,正是去而复返的沈最。 他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去,只是在望向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