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对他拳打脚踢,我第一次这样激烈的反抗他,企图将他从我的身上踹下去。大概是觉得我的手脚碍事,萧湛干脆扯过一旁的腰带将我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他终于放开我的唇,我气急败坏的对他破口大骂,“萧湛!你混蛋!王八蛋!你有本事就把我打进冷宫,反正我跟你那位漓公主一点也不像!” 我存了心要激怒他,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禁忌和底线。 可是这一次,萧湛却没有理会我…… 我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腥甜的血腥气瞬间填满我的喉咙。 萧湛吃疼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皱眉道,“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喜欢咬人,跟个小狗一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咬他。 我想,他大约又把我当成了旁人。 “皇上可看清楚了,臣妾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漓公主,更不是你后宫里的那些长得像她的替身!”我挑衅的望着他,企图从他的眼里看出些许心疼或是不舍。 可是都没有。 他终于还是又被我激怒了。 “林青黎,看来这些年,朕当真是把你宠坏了!” 萧湛那张菱角分明的俊脸迅速的沉了下去,也没了继续跟我缠绵的兴致。 “既然你这么想进冷宫,朕就如你所愿!”萧湛眼中怒气难掩,一字一句的说道,“黎妃持宠而娇,目无君上,即日起,禁足昭和宫,非诏不得出!” 第7章 听闻苏柳儿深得圣心,连御乾宫都可以随意出入。听闻萧湛体恤她不敌严寒,特赐其椒房之宠,一时风光无限。听说萧湛日日留恋长春宫,连早朝都是能免则免…… 他再没来过我的昭和宫。 距离上一次他来,已过去一月有余,这里终于如我所愿变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冷宫。 鹅毛大雪飘飘洒洒,已经堆了足有两尺厚,我生来畏寒,所以便整日赖在塌上不肯动弹。 院外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大概以为我睡着了,便偷懒的靠着墙角闲聊: “哎,你们说,咱这窝囊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怎么瞧着这昭和宫越来越像冷宫了呢?” “可不是吗?自打皇上不来昭和宫以后,出去处处受人白眼不说,连内府局的人都敢给咱脸色看了。” “嘁,谁都知道现在新王后正得宠,都上赶着巴结长春宫呢,谁还有空理会咱们啊!” “什么长春宫,忒俗了……我觉得还不如咱昭和宫好听呢!” “你懂什么!长春长春,四季长春,这不就暗示新王后盛宠不衰吗?你们知道吗,据说那位新王后……” 我下意识的侧了侧身,想听得仔细一些,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扶翠略带怒意的声音给打断了,“你们又在乱嚼什么舌根?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当心我一会儿禀了娘娘,把你们这些个嘴碎的通通都打发到暴室去!” 隐约听到墙外传来一阵告饶的声音,我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才刚刚躺好,扶翠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看到我醒着,她似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娘娘,今儿天冷,奴婢给您炖了盅燕窝粥,您趁热喝点儿吧。” 我起身将燕窝接了过来,冲她笑了一下,然后装作不经意的问,“你刚刚为什么不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扶翠给我披披风的手稍稍顿了一下,语气忿忿的,“娘娘,你别听他们胡说,奴婢看得出来,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等过段时间皇上消……” 我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把手里的燕窝都给摔了,幸亏扶翠眼疾手快接住了,然后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娘娘,你没事吧?是不是这燕窝……”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眼底一片骇然。 “娘娘,你……” 扶翠是我的贴身宫女,我想,她一定也想到我的月信已经快两个月没有来了。最重要的是,以前每次的避子汤都是她亲手端给我的,除了上个月我惹怒了萧湛的那一次。 我没想到,就那唯一的一次,我竟然会有了身孕!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猛地抓住扶翠的手,声音急切而无助,“不要告诉他,扶翠,不能告诉他……”她知道我说的“他”是谁。 我知道扶翠是萧湛的人,我也知道,萧湛绝对不可能让我生下他的孩子。 扶翠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我,“娘娘……” 就在这时,好死不死的,门外又有太监通报,“娘娘,胡太医来给您把平安脉,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胡太医!我猛地抬头,看着扶翠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第8章 扶翠用眼神示意我,问我怎么办,看得出来,她也在纠结。 我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要想保住这个孩子,绝对不能人知道他的存在,尤其是太医。 可是,胡太医每月定时给我把脉,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而且,现在萧湛虽然禁了我的足,但是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却并无人苛待我,胡太医更是如同往常一样尽职尽责的替我调养身体。 所以,我要想个什么方法才能拒绝他给我把脉? 我低下头,目光落在扶翠还端着的燕窝上,我心中一动,直接抬手打翻了她手里的碗。 “啪”的一声,扶翠被吓了一大跳,失声道,“娘娘!” “滚!通通都给我滚出去!”我担心不够激烈,索性又操起窗台上的花瓶砸在了地上,“都给我滚!滚啊!” 这一下,不仅是扶翠,就连先前在门外候着的太监们也都闻声纷纷探头探脑的往里看,“娘娘……” 扶翠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一边拉住我,一边故意提高了音量劝道,“好好好,娘娘您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奴婢这就让他们走。” 说着,她给我个一个眼神,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我顺手又拿起一只花瓶扔了出去,卯足了劲声嘶力竭的吼道,“你去告诉萧湛,我就是死在这昭和宫也不需要他管!” 花瓶应声而裂,我听到门口胡太医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姑,黎妃娘娘这是……” 扶翠叹道,“太医有所不知,我们娘娘自打被皇上禁足在宫里,心情就一直不大好,今儿个又不小心听了些外面的风言风语,这会儿正闹脾气呢。” “那这可如何是好……”胡太医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无奈。 “您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