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想起来了,是有一次,沈叙白被某个导演邀请去饭局,就带了凌风和蒋凝一起。
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凌风家里突然打电话来,说他母亲突发疾病,就提前离场了。 “因为沈哥的酒量还不错,不至于喝醉,饭局楼上就是酒店,我又已经帮他开好房,就没太担心。”凌风一边回想一边说,“而且第二天我去找沈哥,他也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宋知夏问:“你还记得那是哪一天吗?” 凌风不记得,但是沈叙白的每一次行程他都有记录。 他打开备忘录,很快找到了日期:“是一年前,7月12,在北京,维也纳酒店。” 宋知夏一刻也不耽误,正要找人去查。 这时,林之越的电话打进来:“宋知夏,你遇到什么事了,竟然能去求月姨,让她来找我爸办事?” 月姨就是宋知夏的母亲。 在宋知夏小时候,她的父母就离婚了,两个人谁也没带走宋知夏,把她留给了在临川市的外婆照顾。 后来她父母各自都重组了家庭,可能是年纪越大,越对年轻时犯下的错误感到内疚,两个人都想弥补宋知夏,想把她接回身边抚养。 但宋知夏心里到底还是有怨的,她谁也没跟,留在外婆身边。 直到十八岁外婆去世,她考上大学,四年没回临川,也四年没联系她的父母。 如果不是因为沈叙白这件事这么严重,她绝对不会主动联系她母亲。 宋知夏意简言骇:“沈叙白出事了,你没看微博?” 林之越从来不看微博上那些真假参半的无聊新闻,闻言,他一时没说话,似乎是去看微博了。 几秒后,他语气严肃:“他真没做过?” “你觉得呢?”宋知夏捏了捏发疼的太阳穴,“你是信沈叙白,还是信蒋凝?” 林之越嗤了一声:“那我还是信沈叙白,蒋凝那女的一看就虚伪——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宋知夏看了眼凌风:“正好,我这边查到蒋凝那张照片可能是在一年前的七月十二,在北京的维也纳拍的,你家在维也纳有股份吗?” 林之越和宋知夏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 可别看他住在临川市这种小地方,林家却是实打实的企业家族,林之越更是货真价实的少爷,他被他爸妈丢在临川,是美其名曰“先苦其心志”。 林之越想了想:“维也纳?那我家好像还真的没股份,但是我认识维也纳大股东的儿子,我去和他说一声,你想查什么随便查。” 宋知夏喉间微涩:“林之越,谢谢你。” 如果不是为了他们这十几年的友谊,林之越没必要为了沈叙白去欠这么大一个人情。 林之越不屑的笑:“行了你,跟我说谢谢,你可够埋汰我的。” 说完,他没再多说,挂断电话。 宋知夏看着熄灭的屏幕,攥了攥手。 凌风这时才敢出声:“嫂子,没想到你人脉这么广。” 宋知夏苦笑着摇摇头:“倒也不算,是我运气好吧。” 这么多年来,她除了最在乎的外婆,身边也只有林之越一个朋友。 没过几分钟,林之越给她推来一个人的名片,然后发了一条语音:“我跟他已经打好招呼了,你想查什么直接跟他说,他都会帮忙。” 宋知夏点开那人的名片,在看到消息框里的“你们已是好友”的提示时愣了一下。 只见消息框顶部,是她前几天亲手写好的备注—— “谢观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