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太子慌忙将她扶起:“你不过是一仙侍而已,凭何受得了我妾室一拜。” 话落,她泪盈于睫,差点儿昏倒过去。 她如一件挂件儿似的瘫软在龙太子身上,语气弱弱:“太子莫要计较,我父母早亡,无根无基,自小便是被人欺辱惯了的。” 她泪珠盈盈:“我无碍。” 龙太子闻言拿出长鞭,直直的向梨尔的方位劈来。 身旁一言未发的知许终是耐不住,一招将他的长鞭烧为灰烬。 龙太子满眼不可置信:“知许,她不过一届仙侍,难道比得过我们的情谊吗?更何况是她辱我妾室在先。” 知许叹了口气,道:“灵安,你的夫妻之事我历来是不过问的。可你这鞭子落在她的身上,我怕你受不住雷罚!” “不过一仙侍而已,我为何会遭……” 话音未落,眼前仙侍金光外泄。 龙太子反应过来,霎时噤了声!她竟是九重天那位神女! 第18章 金光刺眼,神力威严。 满殿的人都被一股遥远的力量震了一瞬,跪下身来。 梨尔一袭素衣,脸上未施粉黛却显得十分明艳。 梨尔薄唇轻启:“我有一仙侍嫁你为妾,却不想你竟如此慢待于她。” 龙太子愕然:“神女明鉴!我虽妻妾成群,却从未苛待任何人。她们喜欢之物,我一一应允!” 梨尔轻声一笑,道:“这女子,我是定要罚的。” “想让我罚还是你罚,自己选吧。” 龙太子这才慌了神,但他也知道九重天上的神女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他右手凝起蓝色焰火,幻化成鞭。 沈知韵模糊着眼,才堪堪看见神女的模样! 竟是她!姜梨尔! 沈知韵蓦然怔住,只见一鞭一鞭落在身上。 鲜血在她身上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花,惊悚至极。 她的惨叫声惨绝人寰,身后却隐隐听见有人议论。 “她不是龙太子最宠爱的妾室吗?怎么会对她施以鞭刑。” “听说是她害了神女的仙侍吧,这样的狐媚子一看就心眼儿多。” “这些鞭子下去,怕是半条命都没有了。” “恶人自有恶报。” 沈知韵那双眼越发阴楘,她所受之苦,皆是由于姜梨尔。 从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纵使她是神女又如何,她不过是一介凡人,不也逆天改命,成了妖。 她今日所受,来日必要千倍百倍向她讨回。 “啊——” 又是一声,她昏昏倒在了地上。 龙太子跪下身来,双眼猩红,语气中满是不忍:“神女,放过她吧。她体弱承受不住的,求您了,至于你所说之事,我一定会给秋菱一个交代的。” 梨尔滞了一瞬,目光扫过立于龙太子身旁的太子妃。 这位太子妃是出了名的大度,否则怎会容忍龙太子妻妾成群呢。 可只一眼,梨尔便知道这位太子妃并不如传闻那般。 也罢,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不该插手那么多的。 她背过身,冷冷道:“此事已止。” 随即一道淡淡白光,知许与梨尔离开了西海。 知许虽也不过几千岁,但碍于从小看话本子,故而对这些情节很是熟悉。 他一眼便看出来了其中的端倪,忍了一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梨尔,那女子我一看便感觉不喜欢,很是渗人的感觉。” “不过你是不是在人间和她有很多纠葛啊,感觉你们的关系并不普通。” 话音未落,迎接他的便是梨尔的一记重捶:“小孩子家家的,管这么多干什么。” 知许跟着她身后,碎碎念道:“此事虽已了,可我们去哪里找三生石呢?” 他们此处出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丢失的记忆。 故而寻找三生石乃是重中之重。 梨尔沉思了片刻,才道:“或许散落在人间,昨日司命来信,说他已经替我寻到了一些零散的碎片。唯有一块便只有可能是在人间了。” 知许露出一股不易察觉的笑:“那我们便去人间,我倒是很想尝尝人间的美食。” 第19章 两人刚出了西海,便看见梵修被守极寒之狱的神兽掀翻在地。 身上的谢色长衫已被撕咬得四五分裂,淌出那块紧致的胸膛。 脖颈处渗出丝丝血迹,可他却是不死心,再次向神兽袭去。 神兽怒吼一声,幻化成滔天麋鹿,疾步朝他奔来。 鹿角死死的将他抵住,穿透他的胸膛,瞬时,鲜血直流,血肉糜烂。 知许左右凝望,梨尔冷冷道:“走吧。” 知许知道,梨尔嘴上虽不想管这件事,内心定是担忧的。 他也知道这个男人定是和她在凡间有过一段过往。 是以,这个男人才能牵动着她的情绪。 他希望梨尔能遵从本心而活,能对过往淡然一笑。 他淡淡一笑,道:“替父君照顾新同僚,乃是人之常情。” 忽而,一柄长剑应召而起,知许腾空挡在神兽面前。 守在这极寒之狱的乃是上古神兽,纵是她,上神之身也是没有办法阻挡它的进攻的。 因为它们已经的神识早已随着天神的消失一同消弭在了上古时期。 而如今留下来的不过是一具空有神力的躯壳罢了。 梨尔更知道知许平时从不管闲事。 他也从不喜欢插手别人的因果,他总说:“我们都各有命运,何必去介入他人之间呢。” 可偏是这样的他,却因为她一个撇眉而知她心中所想。 思绪收拢,知许一招便逼退神兽。 他挑挑眉:“走吧。” 梨尔凝着那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他来这极寒之狱做什么呢。 这里自上古时期后,便一直是一处禁地。 可这些都与她无关,她也不欲管这些。 她提脚真要走之际,却被一小仙子拦住了去路。 梨尔循去,只见那小仙子紧紧攥住她的裙摆,泪眼婆娑:“神女,求求你了,你走后梵修仙君定会再来的!” 梨尔愣了一瞬,声音淡淡:“他来与不来与我何干。” 梨尔心想,又不是我逼迫他的,你和我说这些作甚。 可远处梵修闻言,心却似万蚁噬咬,痛入骨髓。 她说,与她无关。 梵修忽而想起,从前自己不过是风寒感冒。 她便担心至极,为他熬汤为他煎药。 她说:“凡事亲力亲为总归放心一些。” 上了战场落下刀疤,她更是哭成了泪水。 她摸着他身上那处伤,再三哽咽:“王爷定是很痛吧。” 痛吗?不痛的,比起现在的痛,算不得什么。 小仙子哽咽了一瞬:“仙君是为了神女您啊,听说神女近来在寻三生石。他便奔走三界,为您寻得那些碎石。听说这最后一块碎片在这极寒之狱……” “仙君便不顾自身安危,身上的伤刚刚愈合又跑来这,可他是刚刚飞升的仙,仙力怎能敌得过神兽呢。” “神女,您贵为上神,想要之物便自己去取吧。梵修仙君不过一小小仙君,他真的承受不住神兽的神力。” 远处梵修缓缓爬起,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声音弱弱:“神女不必放在心上。” 梨尔滞了一瞬,从前便是那样,将她的真心践踏。 如今又装作深情,用命来换她想要之物。 她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更不会被这些虚拟的表象所迷惑。 梨尔将小仙子扶起:“你要做的应该是劝你的小仙君少做些无用之事,纵他身死魂消,我亦不会有半分动摇。” “有些事情,一旦做过,一旦错了,便是回不了头的。” 第20章 一旦错过便是回不了头的。 梵修不由苦笑,是他将她的心伤透。 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她直面自己的真心呢。 沉思之际,极寒之狱上空忽而腾起一道黑色身影,直奔梨尔而来。 梨尔侧身一躲,方才看清来人——沈知韵! 梵修定了定神,不禁愕然。 沈知韵一袭黑色华服,血凝成剑,周身似有魔气围绕。 而她手中那炳剑是历代魔尊才能佩戴的剑,怎会? 疑虑之际,天被一抹墨色染过,一股压抑的气息迎面而来。 “你们欠我的,我要一一向你们讨回!” 梵修擦拭了嘴角的鲜血,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死死的挡在梨尔面前:“知韵,为何要堕入魔道?” 沈知韵冷冷一笑,周身的光越发冷寂:“我为人,不过想要一份真挚的感情。我苦等你数载你转眼便带娶了她,致 |